《冰火美丽园》第十三章（78）

订婚宴结束的当天晚上，Richard和Charlie就各自飞回去了。Bob和Madalena上了岁数，第二天中午才走；Julia因为要飞加州，也赶在了第二天中午飞。Tina把车给了Jonathan，这样他当晚跟大家一起回了Winston-Salem，和爷爷奶奶第二天又过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9点半，Jonathan开车又回到了校园，他需要帮Tina搬家。

他们的计划是：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装车，然后开车去纽约把Tina放下，Jonathan开车回Boston。两个星期后，Jonathan开车去纽约接Tina。从此之后，俩人就在Boston同居了。如果确定了婚礼的时间，他们就再回一趟纽约；或者在Boston举办婚礼，也可以考虑。

Tina开了门，她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俩人吻了一下，Jonathan脱了外套，换上拖鞋。

“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搬家的人特别多。现在整个楼里都没什么人了。你饿么？亲爱的。”
“我吃过晚饭了。宝贝儿，先让我吃你一口。来。”

Tina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急色。你不要洗一下么。”

“要洗。宝贝儿，只要吃一口。”
Tina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解开了浴袍。

Jonathan从浴室里出来，用浴巾擦着头发，爬到气垫床上，坐在Tina身边。Tina平躺着，伸出了一只手让他握着。

“咱们终于成功地订婚了。亲爱的，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我饿了。宝贝儿，先让我把你吃了吧。求你了。”
“这么急？”Tina吃吃地笑了，“等不了了？”
“等得很痛苦。”
“真没出息。那好吧。”Tina轻轻解开浴袍，闭上了眼睛。“来吧，大灰狼。你要先吃哪儿啊？”
“肉多的地方喽。最后再啃脚趾头。” 
Tina笑出了声。“是么。什么地方最好吃？”
“白嫩嫩的，哪儿都好吃。”
Tina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其实不是大灰狼，亲爱的。大灰狼你只当过一次，就是我们的第一次。”

半小时后，俩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想过了。以后很多事我要依靠你来处理。亲爱的，你比我成熟。”
“平时无所谓了，你很贤淑。关键的时候你肯听我的就行，不要任性。”

Tina依偎在他胸前。“我努力不任性。 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亲爱的，上次对不起。”
“又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不怪你，这事过去了。”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过意不去。其实我心里舍不得打你，一丁点都舍不得。亲爱的，那次是我气昏了。”

“我相信。好了，宝贝儿，不再提了。”

“反正以后我不打你了。你应该也舍不得打我。你想打也可以，我不还手就是了。” 

Jonathan有点哭笑不得。“真好笑，好端端的我打你干什么？我不打老婆。”

“我知道。可是就象上次，我那么任性，你要是给我一巴掌，我可能当时伤心，事后我会原谅你的。”

“你任性了，我就给你一巴掌？你当时很伤心，怎么办？你可能就还给我两巴掌。然后呢？咱们俩就大打出手，鼻青脸肿。事后再互相原谅？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Tina幽幽地说，“我是说，你如果打了我，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错在我，我任性了，那你打我，我不还手，而且我最终会原谅你。第二种是错在你，你不再爱我了，所以你下得了手。那我也不还手。”

“第二种情况不会发生。----你不是女侠么，为什么不还手？”

“很简单呀。你都不爱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打就打吧，打死了正好。”
“胡说八道。你再这么说我真要生气了。”

“这个事就算说过去了。亲爱的，我们要结婚，有些事得说明白。你不觉得么？”
“好好。说明白了也好。”

“如果以后你跟别的女人睡觉了，我......”

Jonathan打断了她。“宝贝儿，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是我妻子。我只跟你睡觉。以后我天天睡你。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睡觉。在身体上忠于对方，我想我做得到。”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我是说遇上非常特殊的情况。如果你迫不得已，或者怎么样，总之不是你的错，你跟别的女人睡了，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原谅你的。”Tina停顿了一下，“但是，如果是你的错，因为花心，你和别的女人睡觉了，那我，我就死给你看。”

“放心吧。我以后不会让你伤心的。”
“我也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的。亲爱的。我如果真的让你伤心了，你可以杀了我。”

Jonathan摇了摇头。“宝贝儿，你今天怎么了，用词都这么极端。我都舍不得打你，杀你？我怎么下得了手。你把我想象得太坏了。不过，真的要是到了那一步，恐怕做什么都没用了。我不会求你，更不会打你杀你，我会选择永远离开你，就这么简单。----你怎么哭了？”

“你刚才说要永远离开我。”
“那不是我说的。那是你的假设呀。宝贝儿。”
“我知道。可是我听了还是要伤心。”

Jonathan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这事咱们也说完了。”

“再说另一个事，跟结婚无关的。亲爱的，我明天可能要来例假，我的感觉很准的。明天我们本来打算在Baltimore休息一晚，后天再去纽约。可是明天就算住一晚，我又不能陪你睡觉。要不，我们明天早点走，辛苦一下，直接开到纽约算了。”

“我觉得没必要。以后咱们在一起生活，每个月都有七天不行，那我这七天就不活了？没关系的，宝贝儿。别想太多。”

“那好吧。亲爱的，我可以用别的办法满足你。我们从来没试过的。”Tina在他心口上亲了一下，“碰到例假这种事，别的情侣怎么解决的？我们也可以试一试。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应该可以的。”

Jonathan猜到了她的意思。“好吧。我同意。”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两情相悦，未必很难。难的是生死相依的感情。”Tina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前胸，“亲爱的，我可以为你死。”

Jonathan吓了一跳，同时又大为感动。“又用这种极端的词。你再说这个词，我就......”

“吃了我？我不怕。亲爱的，如果有机会，我愿意证明给你看。”

“不，我宁可不要。”Jonathan捧起她的脸，“我宁可你不肯为我死，也不愿意生活中真有这样的机会，让你证明给我看。我真受不了那样。”

“你这么在乎我？”Tina眼里闪着泪光。

“怎么又哭了？宝贝儿，你要明白，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那才是最残酷，最难的。我们千万别让这种情况发生。懂么？”

“我懂。你如果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你懂个屁！这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气死我么？”

Tina笑了。“我真的懂。亲爱的。我们年青，富足，又相爱，生活这么甜美，当然要好好活着了。”她扑到他身上，主动献上了热吻。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又想要了？那这次，我允许你当一回大灰狼。真的大灰狼。好不好？”
“不好。你这么娇嫩，那会抓伤了你。”

“没关系。算我奖赏你的。亲爱的。谢谢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