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喜松本科毕业,去了A国佳州大学圣克拉门托分校,读的也是分子生物学的硕士。一开始的时候,他的成绩还是挺不错的。他的Team里头有一个来自格伦比亚的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那时候的印喜松住着整套的大公寓,整日喷香水打发胶,更兼出手大方,还是很有女生缘的。一来二去,就把这个格伦比亚妹子钓上了。这个妹子爱穿明黄色超短裙,整日亮着一双无敌大白腿,很是吸睛。印喜松千方百计跟家里掏钱,配了一辆蓝色Camaro敞篷跑车,载着这妹子整日在学校里拉风自不必言。到了周末,邀集二三同好,开齐跑车,各领马子,去奥科兰的酒吧街消费。印喜松这一身行头,就算到了豪车成排、靓女如织的酒吧街上,也不算掉价。到了后半夜兴致上来了,几辆超跑发出“呜呜”怪叫,到海边880、101高速上飙个车,顺便压上几百米金,感觉相当的怡情解闷儿。尤其是到了路口人多的地方,一串超跑都是加装了100磅以上低音炮的,把音乐开到山响,几个妹子齐刷刷跳上后座,对着人群崛起屁股那么一扭,引得路边一片惊呼。印喜松哥儿几个,一定会乐得哈哈大笑。
拉风的代价就是,跑车座位底下压了一屁股的告票、罚单,其中超速居多,酒驾也有几张。最厉害的一次,是万事得公司的老总牛宏伟到佳州办事儿,找到了印喜松,带着他一块儿乐乐。四个人在圣弗朗西斯科利渔人码头一个酒吧里聊得起劲,一晚上干掉了九瓶坎帕的红酒。喝完了印喜松觉得没啥事儿,逞能自己开车回酒店。格伦比亚妹子跟牛宏伟这些人玩儿不到一块,露了个面,拍了张合影就溜了,拉着闺蜜去了Livermore的奥特莱斯血拼,那会儿早就回了酒店去等他。
其实印喜松住的酒店业也没多远,就在东湾的Fremont。可是印喜松一上高速就不行了,酒劲上来,车开的摇摇晃晃不说,把方向给搞反了,过了海湾就顺着580往北开去,还没开到Albany,感觉实在是撑不住,好歹是减速想下高速,结果一头钻进了匝道旁边的水沟里。撞得按理说不算重,人和车都没啥事儿,可是印喜松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真是活该他倒霉,这时候车上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肯定可以把他叫醒,溜掉。但是,没有。
印喜松在车里睡了好一会儿,牛宏伟和哥伦比亚妹子给他打了N个电话,都没把他吵醒。有过路的车看到,人家就报了警。一会儿高速巡警过来,是个年轻的白人女警官单独开车。女警官看了看印喜松应该没受伤,就把他叫醒,关进了带铁栏杆的警车后座,反锁在里边。然后,女警官打电话,叫拖车。
拖车还没来,印喜松在警车后座又被尿给憋醒了,嚷嚷要下车。女警官哪里会答应呢?这玩意儿四周黑灯瞎火的,让他下车跑了可怎么办?就让他在车里Pee。她在前座爬到副驾驶座上想找个塑料袋还是什么的,好给他接着,没想到印喜松已经醉的不知老王贵姓,直接掏出鸡鸡从栏杆窟窿里伸过去就开闸,浇了女警官一头一脸。这下子把女警官给恶心的,拔出电击枪给印喜松上了一道电炸子鸡。
印喜松这一单收获不小,酒驾不用说了,监控调出来,超速、逆行全有了,外加袭警、性骚扰。有钱,请得起律师,这些倒是也不算太大的事儿,顶多一段时间开不了车,但是这道电炸子鸡吃下去,后果就有点儿严重。印喜松也不知道是先天不足还是怎么回事儿,家伙事儿本来就是时灵时不灵,之前吃点药的话,一般还能对付,这下子经过电烤之后,就彻底进入休眠期了。
后来律师来了,问了印喜松好几次,警察有没有虐待他,有没有什么可以告的,印喜松心里挣扎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自己不举的事儿说出口。可能当时还没觉得有多么严重,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不成想格伦比亚妹子热情似火,也没给印喜松留出足够的恢复期。造成印喜松同学一败猫跳,二败猴跳,越紧张越没戏,到后来发展成条件反射,不脱裤子还好,一脱裤子就软趴。屡战屡败,妹子逐渐失去了耐心,与他分道扬镳。这还不算,妹子一点不体谅他惨遭警方滥用暴力的不幸经历,参照当年的功夫明星“Bruce Lee”,给他起了个外号“Bruce Tin”,将他的床上C国功夫跟几多闺蜜、男友到处宣扬,说他的鸡鸡像薯条,还得是肯德鸡大叔家里隔夜的。印喜松大栽其面儿,不仅是走到哪里都要面对各种肤色的女孩儿挤眉弄眼儿,连带着周围亚洲脸的男孩儿都不好找女朋友。
印喜松到此,连番受到刺激,心理阴影面积,覆盖整个太平洋。学也不好好上了,整日不是狂喝白兰地,就是躲在公寓里打游戏,看湘南卫视,寻找一点家的安慰剂。功课不用说就是一落千丈,最后一学期四门课Down掉三门,另外一门也是勉强及格。实在混不下去了,只好溜之大吉。最后的文凭,还是从The University Of Warehouse批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