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山夜雨楼

只缘身在此山中,云深雾漫不知处。
正文

最具争议的作品

(2014-12-10 09:04:35) 下一个
死了都要爱是一歌名,歌内一群男声以尖利亢奋的高音表达了即使穷途末路,宇宙毁灭也要爱,海可枯,石可烂,我们的爱情是永恒不变的。死翘翘了,当然是绝对不能再爱的,但是死,却可以让故事千古流芳,万古垂青,看看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抛了性命,洒了热血才能永垂不朽,被后人惦念不息。

从小就留恋于小说,电影中各种回肠断气,生死不渝的爱。经典如红楼宝黛之恋,孔雀芝卿之虐,哪一个不是血溅时代,红了世纪。更不要提
好莱坞经典如魂断蓝桥、人鬼情、泰坦尼克那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种死了都要爱,那种死了只为爱的豪气,每每都让人动容,涕泣。

最近拜读了莫言最具争议的作品,丰乳肥臀,故事离奇精彩,黄水更是泛滥成灾,犹如滔滔江水,滋养了一片叫做爱情的肥沃土壤。

小说极尽所有溢美之词的赞颂了母亲,特别是对母亲乳房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的让母亲之子,主人公上官金童吃了
13年的奶作者以他的老神在在的笔覆盖了母亲走过的差不多100年宏伟,波澜壮阔的中国历史。

母亲育有八女一子,每个子女都是母亲借种的产物,每个女儿又嫁给了不同时期的彪悍人物,每个女儿又都死得很凄惨,唯一活着的就是窝囊一辈子的独子。

 
印象深刻的是二女婿司马库,一个从好莱坞电影里的走出来的人物。先的大地主,取了三房姨太太,后成抗日别动大队司令,炸了日本人用来运输军火的大桥,因此全家19口人被日本人所杀。二姐上官招弟用书中的话是对司马库充满了敬仰之情,愿意做他的第四个老婆,后来也成了他的第四个老婆。

这是一个真正的汉子有着铮铮铁骨,是个可以让女人弃名分不顾,甘愿做妾,让女人甘愿置生命于不顾只为与其云雨一番,是个能让女人丧失理智,哪怕一辈子颠沛流离也要轰轰烈烈爱一场的男人

国共战争
时期被捕后逃脱后,落魄的住在坟地里,那样的落魄竟然还有女人投怀送抱。真爱啊!为了挽救母亲一家的性命自投罗网,最后被公审枪毙。

鸟韩又是一个富有绚丽神话光彩的人物,是三姐上官领弟的初恋情人,听得懂鸟语,可以和鸟对话,被日本人抓到日本以后,三姐成了鸟仙,无师自通的给人占卦看病,被哑巴孙不言侵占,为了学鸟儿飞翔,最后摔死在山谷。鸟韩在日本的深山老林里生活了15年,又回归东北,与大姐来弟演绎了一段悲壮的偷情恋歌,后双双毙命。

死亡的点缀可以锻铸一段凄美史诗般的爱情,谁会记住没有死亡的爱情。爱情和死亡就是一对孪生子,在你到达高潮的瞬间,也就是死亡之门开启之时。生命的消亡没有让爱烟消云散,生命的遁去只有让爱更鲜活亮丽。一切不存在的总是最美好的,一切得不到总是让人回味的。

而你我凡夫俗子的小儿科爱情,只会在韩剧里抽抽着呻吟几下,虽然也沾腥带血,可终究犹如指尖滴血,痛在一瞬。转身回眸,已经无影无踪。


                                                
 


欣赏一段司马库的出场: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从第二架爬犁上跳下来。他穿着一件光板羊皮袄,敞着怀,露出一件豹皮背心。背心上扎着宽皮带,皮带上挂着一只左轮子手还有一把短柄的小斧头。只有他没戴皮帽子却戴着一顶三页瓦毡帽。他的耸起的双耳上,各戴着一个野兔皮护耳。是上官家的女儿吗?他问。

眼前这个人,是福生堂二掌柜司马库。
你们在这干什么?他问着,没等我姐姐们回答,他便找到了答案,噢,砸冰窟窿,这哪是你们女孩子干的活儿!他对着爬犁上的人喊,都下来,帮我这邻居砸个窟窿,也正好饮饮我们的蒙古马。

爬犁上下来几十个臃肿的男人,他们大声咳嗽、吐唾沫。几个人蹲下,从腰里掏出小斧头,啪啪地砍着冰。冰屑飞溅,冰上出现一些白色的砍痕。一个络腮胡子摸摸斧头的刃子,擤着鼻子说:
司马大哥,这样砍,只怕砍到天黑也砍不透。司马库蹲下,摸出自己腰里的斧,试探着砍了几下,骂道:妈的,冻得像钢板一样。络腮胡子道:大哥,咱们每人一泡尿就能滋开。司马库骂道:胡扯鸡巴蛋!但他立即兴奋起来,拍一下自己的屁股——他咧了一下嘴,屁股上的烧伤尚未痊愈——说,有了,姜技师,姜技师,你过来。那个叫姜技师的瘦削男人上前来,望着司马库,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向司马库说明他在等候吩咐。你那个玩意儿,能不能切开这冰?姜技师轻蔑地笑了笑,用女人一样的尖细腔调说:好比用铁锤砸鸡蛋。

司马库高兴地说:
快快,在这河上给我切它八八六十四个窟窿,让乡亲们跟着我司马库沾光。你们别走。他又对我姐姐们说。

司马库眯着眼,把手掌往虚空里一劈,喊一声:
割!

男人们拉过马匹,让它们就着冰窟窿饮水。司马库趁此机会对我二姐说:
你是老二吧?回家告诉你娘,总有一天我会把沙月亮那个黑驴日的打垮,把你姐姐夺回来还给孙大哑巴。

姐姐们沉浸在目睹人间奇迹的兴奋里,忘记了寒冷。她们参观着河上的冰窟窿,从三角形到椭圆,从椭圆到正方,从正方到长方
……窟窿里溢上来的河水沾在她们鞋子上,一会儿便结成了冰。冰河里的清新水气,感人肺腑地从冰窟窿里溢上来。我的二姐三姐四姐对司马库充满了敬仰之情。因为有了大姐作为光荣的榜样,二姐幼稚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一个朦胧的念头:嫁给司马库!好像有人冷冷地告诫她:司马库已经有了三个老婆!——那我就做他的第四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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