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月满圆,当送爽的秋风吹过,又把北京西山脚下的漫山遍野的红叶染醉染红的时候,随着飘逸在空中黄叶的落地,冬天的脚步也在向四季之尾逼进了, 而秋色中夹杂着瑟瑟的寒气也已经向慢慢地人们袭来逼近……
絮文和历杰在亲人朋友和同事们们祝福声中,完成了婚礼和孕期从初期到中期的过度,怀孕中的小女人在暖男历杰的细心呵护下甜蜜享受着和丈夫历杰的第一个孩子孕育到问世的喜悦……
这一年中从春天飞逝到秋季的匆匆脚步声中,絮文的家里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首先值得喜庆的是,自从郝姐拿着一纸离婚协议书从四川老家归来之后,在情理之中与水到渠成的情感进度中,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与絮文的父亲喜结了连理,絮文的父亲虽然已经老年痴呆症的症状已经初露端倪,但是知道后郝姐却有一番安慰众人的理论,郝姐知道后反倒是镇静非常,她搭着絮文的肩膀不慌不忙的拿来了一张白纸,然后又在这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字,问絮文知否这个字的深刻含义,絮文把那个字左右看看笑道,
“这个字连小人儿都快识了,还拿来我这里买什么关子,难不成你还能读出别的意思来吗”
郝姐把那写了字的纸随手甩在了一边,认真而又带着几分说教的味道言道;
“别看就是个普遍的“平”字,差不多每天人们都要跟它见面,每天都要从牙缝里游出,但是很多人并不能理解它的深层次的含义,只知道平就是平安而己,其实让我看来平最重要的是平等,那就是有了平等才有了平安,如果没有这平等做基础和垫底,即使平安来到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结实或者说停留太久,这两个词缺了谁也不行,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现在的一个时髦的词叫和谐………
“现在我跟你爸爸终于平起平坐了,以前我心里一直自卑着保姆的身份或者说是地位上的不相宜,现在因为你父亲得的这种病,也终于让我们之间找到了一个潜在的平衡点,那就是我们俩个儿现在不光是结婚了是夫妻了,而且我们两个也扯平了的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即使我还是这个家的保姆,可是我现在当得是心安理得的女主人,我现在的位置和任务谁能不承认面对是一个具有潜在风险和即将来临的危机的冲击,虽然是有些苦涩,但是你爸爸是在他好的时候看上了我,后来的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预测,我从心里感激这份知遇之情,这份爱慕之情,现在我怎么能够在老头最需要我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坐势不管呢,那我的良心真的让狗给叼走了,也对不起那大写的人字,相反我会更加的珍惜这难得的感情的,所以现在你应该懂得那个字的内涵了吧,老天爷总是不会停下来打盹的,要想撮合一对男女,别管岁数大小,总会创造无限的条件和机会的,尤其我们这个岁数,直到让你们把脚步停下来,找到一个相爱不弃的理由,就是为了让你停留又不离在他的身边……
絮文像是第一次地见识到了郝姐的水平,认识到了一个普遍农妇把真理理解得如此到位和具体化,望着郝姐皱纹中若隐若现的弯弯笑眼,不由心里充满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自从结婚之后,絮文也把新家安置在了历杰在天鹅湾的大房子里,由于两个人都上班,所以小人儿暂时还在郝姐的看护中,只要是一有时间,历杰便把小人儿连同他喜爱的泰迪熊一起接过来一起享受一个完整的家的天伦之乐,已经将近两岁,可以在地上自由行走的皓皓也越长越让人喜欢,越来越聪明伶俐,时常拉着历杰和母亲的手,然后用两只小手把两只大手重叠在一起,然后又用两只大眼晴抬头看着两个大人的嘴,从流着口水的小嘴巴里怯生生地挤出两个字来;
“亲……嘴……”
历杰听后会笑眯眯地蹲下去故意逗他道;
“叔叔跟你亲就行了,还是让妈妈和叔叔一起亲你呢”
小人儿听后脑袋摇得像卜楞鼓似的,然后拿起一直跟着他的泰迪熊,凑到自己的嘴巴上说道;
“它……是……我……的”
然后又用小手指指在一旁笑着看着他的母亲絮文和对蹲在地上跟他平起平坐的历杰说道;
“她……是……你……的……”
历杰听后哈哈大笑,一把把小家伙从地上抱了起来,
“哈哈 我已经在小人儿的心里彻底地被认可接受了,这来之不易的“成绩”让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让我的头发又平添了几根的白发”
“还好,你终于可以光荣的出口转内销了,呵呵 原来在小人儿的心里现在你才可以得到允许跟我亲热,以前你所有的行为都应该算作是违法的”
“原来如此呀……我们家的小人儿也属于骨子里的保守党呀”
历杰用他那双薄薄的充满深情的单凤眼温柔和喜爱地看着抱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脸颊上洋溢着浓浓甜蜜的而又不言而喻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