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大学放假真早,刚五月中旬就没课了。交那么多学费,真正上课没几个月,平均下来一天将近一百块吧。想起我们零学费上学那时候,通常要到六月中旬才放暑假。五月正忙着复习准备期末考试,哪有心思出去玩啊。
多伦多咱没去过,据说很美,女儿寄来的照片看上去不错。尼亚加拉大瀑布还是那么壮观。以前跟她说起我们去水牛城和大瀑布的事,她第一反应是“我怎么没去”,我说那时还没你呢。现在她终于看到了。
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都是大学毕业以后好久的事了。有一年暑假,爸妈说你都这么大了,还从没出过北京呢,你哥17岁就出去自己闯了。别老在家猫着,多没出息。我也觉得那时人生处在一种被压抑的状态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打压着,看不到前途的亮光。听亲戚邻居说起找对象的事,一提外地的就摇头,所以我一直对外地有惧怕,不愿意出城。
正巧郑州大学物理系的范老师找我,看到我做的课题与他们组的有关联,知道我暑假没事,就邀请我去郑州。于是终于迈出了远行的第一步,而且后来一发不可收拾,越跑越远。很感谢范老师和张老师夫妻俩人以及他们未来的女婿对我的热情接待和悉心照顾。
那两个星期的天气真是一天比一天热,静静地呆在屋里还浑身冒汗,西瓜切开热气腾腾。好在物理楼很大很凉快。去了嵩山少林寺也稍微避一点暑。信主以后我把少林寺的照片都扔了,现在再也不印照片了,数码照片想删就删,多好。
两位先辈60年代初在北大上学相识,范先生是那个年代凤毛麟角的研究生,在郑大怀才不遇,但夫妻俩无怨无悔,工作上勤勤恳恳,生活中相敬如宾,对孩子的关爱无人可比,他们给我的影响真是很大的。
言归正传,出去走走看看对年轻人很有帮助。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转折是在几次长途旅行后发生的。如果只是呆在校园里,跳不出那个小世界,看不到外面的广阔天地(要知道那时根本没有互联网),一个人的成长就不是完整和美好的。
从郑州回来,出了北京站,我感觉特别好,好像办了一件大事似的。其实郑州没多远,按现在人的开车习惯,一天可以打个来回。喜欢养猫的人都知道,卷一个大圆纸筒子,越长越好,小猫从纸筒一端钻进,出溜跑出另一端,特别神气,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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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中学老师每年工作大慨是一百七十八天,而每天也就五个小时,这样的公务员工作难怪有这么多人去参加考试了。
同感,心疼交那么多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