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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背后的美国及2020大选 (续)

(2019-07-24 05:44:02) 下一个

川普背后的美国及2020大选 ()

上篇谈到了川普兴起的第一个原因 (上篇原文在这里)。在这个续篇中继续探讨第二个原因。这个原因本身分成两个部分,一是公共政策,二是美国的媒体和社会潮流, 最后外加一个小结。

上篇提到,美国最近几十年的发展已经让各个阶层无法按照原有的方式继续共处下去。究其深层原因,就是因为经济发展和全球化让白人觉得自己已经无利可让。现在要在本篇提到是,这又不仅仅是个经济收入和经济地位问题。一个社会在经济下滑和生活窘迫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个能够凝聚全国的力量,让大家共渡难关,不但可以让社会稳定,还可以化困境为挑战,推动社会发展。但是,美国数十年以来的公共政策和媒体的堕落正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我们在这里首先探讨公共政策。

I. 公共政策

笔者要说的公共政策首先就是美国的所谓平权法案(即AA,虽然中文翻译不准,但已被广泛应用,所以仍在此处保留)。这个平权法案实质就是为美国的少数族裔提供政策倾斜,以低于美国白人的标准,向这些族裔提供按照上述标准他们所不应该享受的机会与服务。对此,国人最为熟悉的就是大学录取政策。很多少数族裔在各方面都差于白人的情况下被美国高校名校录取。

但是,除了国人比较熟悉的大学录取以外,平权法案广义上还包括蚁附在这个法案上的各种规章制度。比如说,银行系统要专门有提供给少数族裔的贷款政策,要有在少数族裔社区开设网点的政策;各级联邦和州政府在雇佣私营服务时,要有专门提供给少数族裔的合同制度;各个领域的各个组织,从经济实体,到学术机构,到文艺体育社团,乃至警察消防,都要有雇佣少数族裔的多样化政策;等等等等。有些机构场合根本不适合采取类似法案规章的,但也受到该思维方式的影响。比如说,每年的奥斯卡颁奖仪式中,总会有人提到获奖者的种族性别问题。

为了对这个问题有个正确的评估,我们首先要厘清的是该政策的实质和具体的执行。从前者来讲,任何平权法案从本质上讲都是不公平的。这一点我想并不难理解,因为任何一个以动物生理(肤色性别等)为标准的公共政策都是荒谬的。唯一能够让这样的政策得以存在和执行的原因就是基于社会的共识,以纠正原有的,历史上的不公正。在美国,这个原有的,历史上的不公正就是奴隶制。其共识就是奴隶制的各种制度和思想导致了美国少数族裔从一开始就处于被歧视的不利地位,从而失去了应有的机会和服务。平权法案的目的就是要纠正历史的不公正。

从后一点来讲,这些法案规章的制定与执行也许在60年代和70年代有过大多数的共识,起到过积极的作用,但在现今的美国却极大地推动了相当一部分美国白人的反弹。对于他们来讲,虽然是白人在美洲引进了奴隶制,但同时也是白人在内战中通过自己的牺牲废除了奴隶制。美国内战,白人仅死亡人数就高达 60余万人,占了当时人口总数 2%。比美国一战,二战,韩战,越战的死亡总数还要多。如果按照人口比例来算的话,如果内战发生在 2014 年,那就等于美国白人战死了 600 万人。在中国认为至为惨烈的朝鲜战争中,最高的志愿军伤亡统计也不过 100 万人左右。因此,这 600 万人死亡即使是在中国这个国家来讲也是个天文数字,更不要说在一个极为注重战争伤亡的民主国度里了。 对于这些白人来讲,无论自己的种族在奴隶制上犯了什么原罪,都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洗刷干净了。如果说一个罪犯在服刑以后还能够不再被过去的罪行所纠缠,从而获得一个新的人生,为什么我们白人不能也通过内战中鲜血来洗刷自己的罪孽,获得同样的新生?

即使退一步讲,奴隶制的恶果无法通过一次战争就可以彻底消除,这部分白人也认为,平权法案执行了半个世纪,自己的孩子被用校车送到黑人校区,黑人的孩子被送到自己的校区,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半个世纪以后的今天,他们看到的现实是,只要个人愿意努力,无论是黑人还是其它少数族裔,都能够在美国的体制下获得成功,立足于上层。黑人篮球明星约翰逊,科比,网球女明星威廉姆斯,高尔夫球明星老虎,黑人女娱乐明星古德伯格,奥普拉,黑人男影星史密斯,杰克逊,华盛顿,女明星白里,拉希德,黑人歌星杰克逊,休斯顿,比昂切,威斯特,科里,黑人民运领袖(不列举),黑人议员(不列举),乃至美国最高权力的象征欧巴马总统... 等等,都是摆在面前的明例。这些成功的黑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作品和成绩受到公众普遍接受,不仅仅是拥有超过绝大部分白人收入的巨额财富,而且还拥有大量的、各个族裔的粉丝,以及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学校,机场,和广场,在美国社会享有崇高的名誉,受到人们的爱戴。

于此相比,他们在反观自己的生活状况时,根本无法理解在这样的现实之下,为什么政府还要以暴力为后盾去执行平权法案以及其它有关的规章条例。对于他们来讲,自己目前的生活处境远远比不上相当一部分少数族裔的生活处境。他们认为自己不像有些族裔那样懒惰,完全希望并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善自己。但美国的现实却是,放眼望去,他们想送自己的孩子上大学,以此摆摊贫困,却有大学的平权法案堵住他们的出路;想做生意,银行并没有专门给他们的贷款项目,想希望借助政府的力量来让自己的小企业生存和扩展,政府没有给他们的专门雇佣份额;很多人在一个地方工作了很久,但应该被提拔时却被公司的多样化政策所打击,看到是很多比自己工作时间短,经历浅,能力差的少数族裔被提拔。 因此,对于这些白人来讲,说美国现在还有体制上的、针对少数种族的歧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说这样话的人,不是对美国现状熟视无睹,就是怀有其它目的。 如果说美国还有体制上的歧视,那么平权法案就是明摆在那里的、体制上歧视白人的铁证。

II. 媒体 

如果说上述所有这些把他们压到边缘的话,那么美国媒体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最后一根稻草。凡是了解美国并持有客观态度的人,无论其政治观点如何,都会同意美国媒体的堕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在其种种劣迹中,最为无耻的无过于通过歪曲地使用语言词汇来达到有意误导民众的目的。 将非法移民叫做 “无证移民” 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在美国,特别是在美国媒体那里,西班牙语裔(Hispanic)的人从来都是一个单独的族群。但在2013年,一个弗罗里达州的西班牙语裔保安将一个黑人青年射杀,CNN 为了将此事纳入其固有的偏见,竟有目的地将这位保安破天荒地称为 “白色西班牙语族人” (white Hispanic)。与此类似的是在其它报道中有意删节事件情节,单独片面报道事件经过,以达到符合自己意识形态的目的。2006年有关杜克大学曲棍球队所谓白人球员强奸黑人脱衣舞女的报道就是属于这类极为偏见的例证之一。不久前主流媒体对于在华盛顿一些支持川普的白人高中学生于林肯纪念堂前所谓挑衅侮辱印第安人领袖的报道更是被多数美国人认为是媒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采取的不经验证,不择手段地卑劣行为。更有甚者,许多主流媒体抛掉了起码的职业道德,竟在报道川普当选时面对镜头失声痛哭,其固执偏见暴露无遗。(属于右翼的媒体亦有自己的偏见,但因为本文主要涉及部分白人对媒体的反应,又因为篇幅实在有限,就不在此赘述)

与此同时,许多白人认为,媒体在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己的时候,却又在有意地遮掩少数族裔的黑暗面,比如一方面大量报道白人警察如何枪杀黑人,一方面却闭口不提这些黑人当时正在犯罪,或拘捕,或袭警;更是不谈只占总人口 13%的黑人所犯下的凶杀案占了所有凶杀案的一半以上。这种片面的报道导致了一种扭曲的印象,就是好像在美国只有白人才是邪恶种族。像此类的事实不但成为白人的言论禁区,甚至成为整个社会的言论禁区。就在本周,美国密执安州的密执安小姐,华裔女性凯瑟琳. 周,被《美国小姐》组织剥夺了密执安小姐的王冠。她的罪名有两条,一是拒绝试戴伊斯兰教的头巾,二是她在社交媒体上指出,针对美国黑人的犯罪主要来自不是白人,而是来自其他黑人。黑人与其指责他人,不如先把自己管好。周女士的经历尚属幸运,因为如果是白人说了这些话,恐怕要被人贴上种族主义乃至白人至上主义的标签。

因此,相当一部分白人环顾自己的生活,他们看到的是,经济剥夺了他们了生计,平权剥夺了他们的出路,媒体剥夺了他们的话语。在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活而痛苦挣扎时,他们在媒体上看到是纽约州在争论人的性别是2个还是31个。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处境,他们的生计,他们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讲,2016 年的大选就是他们的发声。同样地,他们也会以一样的心境参加即将到来的 2020年大选。

III. 小结

笔者不是美国的左派或右派,因为这样的标签不适用我的经历与学识。想来不少读者恐怕亦有同感。笔者在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褒贬哪一派,而是希望打消一个自2016年以来就存在的偏见和结论,这就是川普的当选是偶然的,是正常选举过程中不应该的,从而一定是外在的过错。这个外在的过错不是希拉里个人的失误,就是俄国人操纵了选举,或一定是白人至上主义得逞了。这些只指责外部原因,他人原因和偶然原因的做法都忽视了现在正在美国发生的重大的,深层的变化。川普的出现正是这些深层矛盾反反复复无法解决,最终爆发一个体现。笔者的这个结论只用一个说法便可以阐述明白:在美国,即使是支持川普的基本盘也都不认同他的个人为人。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没有一个人不认为川普是一个无尊严和无体统的自恋狂。凡是他处境困难的时候,绝大部分是他自己的言行导致的。如果不是他毫无遮拦、毫无总统尊严的大打推特战,他的支持率会远高于现在。但是,既然绝大部分人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支持他?回答只能有一个,就是很多美国人都认为,美国的这些矛盾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所以,他们宁愿捂着鼻子去选一个干实事的人,宁愿宽容他的言行举止,也不愿意再有一个徒有光鲜外表而无魄力实干的人了。

笔者本人认为,美国的这些矛盾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人作为代言人,是美国的不幸。罗马帝国当年亦是如此。元老院的共和体制有效地统治了罗马共和国几百年,但是到了后来就是因为元老院中派系林立,各方各派都把罗马的利益置于脑后,为了自己的目的你争我夺,使得一个偌大的罗马共和国处于瘫痪状态。最后出来一个凯撒,结束了几百年的共和体制。对于热爱自由,有着自由传统的罗马人来讲,他们不会不知道凯撒上台的结果。但是,他们宁愿有一个办事的人,也不愿意再维持一个共和国的空壳,让各派政治家你争我打。

美国现在就处在这个关口上。

从这个意义上讲,2020年选举的具体结果并不重要。即使川普落选,他也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那这就是通过他,美国积累了大约半个世纪的、其他政治家没有胆量揭示出来的矛盾终于以清晰的方式展现出来了。下面的问题就是美国各党各派如何去面对这些矛盾。

同样的,如果这些被揭示出来的矛盾不能得到解决,那么川普的落选也绝对不是对手的胜利。因为他不在了,还会有和他理念一样,但更有体面尊严的人出现。只要白人还是这个国家的多数,这个“新川普”还会当选。即使美国白人不再是多数了,这些积攒起来的矛盾还会找到一个其他的代言人。那个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族裔的川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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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Chalet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葡萄美酒308' 的评论 : 你搞错了,再仔细看看。我可没有说谁谁谁是“川粉”的习惯。至于“White Hispanic",我只想告诉你有此一说,可没有想什么推翻你文中的某个议题,你想多了。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Chalet' 的评论 : 回复 'Chalet' 的评论 : "white Hispanic 是有的“。

看来直接管别人叫川粉的是有的理解上的问题。只好再重复一篇上次的回复:本文在引用这个例子的时候,目的从来就不是在考证 Hispanics 在人种上究竟是不是白人,而是美国的媒体在这件事上是如何报道的。再重复一遍,在美国的媒体报道中,西班牙语裔的人从来都是自己的一个族群。而在 Zimmerman 事件的报道上,CNN 为了把此事拧到”白人对黑人的暴力“打压这个框框里,硬把一个 Hispanic 归到白人的族群里。所以,本文用这个例子是在讨论美国媒体的堕落,而不是在和你作什么人类学的考证。理解了吗?

时机真是对你不好。这两天网上正在闹 Erica Thomas 的事。她是佐治亚州的议员,说一个白人让她滚回自己的国家。结果她所说的”白人“实际上是长相很白的古巴 Hispanic。各项报道中都指出了 Thomas 的错误,证明媒体从来就是把白人和西班牙语裔的人分开的,从而进一步说明 CNN 当年用 white Hispanic 一词是多么荒谬。


Chalet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westshore' 的评论 : “美国媒体更多是个娱乐工具,不是新闻工具”,这个说法不妥,

媒体不仅包括电视,更包括报纸,杂志期刊,和现代的网络传播。就说传统意义上的媒体,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等,这些日发行的报纸,难道不是媒体的一部分,难道只是个娱乐工具,不是新闻工具?还有半严肃的周发行的象《时代周刊》,《新闻周刊》,还有更严肃的《The New Yorker》,《Harper's》,《The Atlantic》,发很多政论和时事分析述评,你有空可以看看

(你说的那什么电视观众的保守派学历低,知识贫乏之类的,我完全不能同意)
Chalet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葡萄美酒308' 的评论 : “White Hispanic”是有的,就是西裔里以前西班牙葡萄牙殖民者的血统占多数的人群,他们肤色很淡接近白种人,感觉普遍有良好教育和中上的收入,我以前公司里就有一个白肤色的西裔,业务水平不错,后来我工作过的一个小college里面,数学系的dean就是一个white Hispanic,尽管是典型的老墨的last name,却白肤金发,长得象南欧那边的人,她讲美国口音的英语应该不是欧洲来的。记得找工作填表时经常要选族裔属性,有一项就是“Non-Hispanic White", 那应该就是有Hispanic White的,只是Hispanic在美国没有象亚裔一样被细分。
Chalet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westshore' 的评论 : 说“美国内战与解放奴隶没有直接关系”,恐怕研究美国南北内战的许多美国学者都不能同意你的看法。开战双方是北方的Union和南方的Confederate States,

The Civil War began primarily as a result of the long-standing controversy over the enslavement of black people. War broke out in April 1861 when secessionist forces attacked Fort Sumter in South Carolina shortly after Abraham Lincoln had been inaugurated as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The loyalists of the Union in the North, proclaimed support for the Constitution. They faced secessionists of the Confederate States in the South, who advocated for states' rights to uphold slavery.
大意:林肯当选后,南北一直有的关于黑奴的矛盾加剧,南方的州脱离了以林肯为总统的当时的美利坚(叫Union),而试图以此保留他们的黑人奴隶制度

The causes of secession were complex and have been controversial since the war began, but most academic scholars identify slavery as a central cause of the war. James C. Bradford wrote that the issue has been further complicated by historical revisionists, who have tried to offer a variety of reasons for the war.[26] Slavery was the central source of escalating political tension in the 1850s. The Republican Party was determined to prevent any spread of slavery, and many Southern leaders had threatened secession if the Republican candidate, Lincoln, won the 1860 election. After Lincoln won, many Southern leaders felt that disunion was their only option, fearing that the loss of representation would hamper their ability to promote pro-slavery acts and policies.

大意:尽管可能有许多原因,美国大多数的学者还是指明:黑奴制度是南北内战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形式上,林肯是不想南方的州从他们的Union独立出去,但是他后来越来越看到黑奴制度是南北分歧的关键所在,所以他还是发表了著名的The 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这个我不知道如何翻译成中文的东西被看作美国历史上废除黑奴制度,解放黑奴的伟大的第一步。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危言' 的评论 : 多谢评论。有关 “无利可让” 一事,是建立在我本人亲身经历之上的。除了美国东西海岸的高科技和金融界外,在美国的广大土地上,白人的处境不是很好。这个绝大部分不是移民抢饭碗的事。我在上篇说了一些,你看一下,看是否同意。当然,那里也是篇幅有限,无法展开。不过,个人经历也许有局限的地方。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高斯曼' 的评论 : 多谢评论。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westshore' 的评论 : “基本是川粉水平”

看了此句就有点懒得回你了。但感谢你动笔留言,所以还是回一点吧。

你的评论本身对否可以商榷,但是基本上有点评非所论,也就是说和本文要说的没有什么关系。比如说,你对 George Zimmerman 的评论。本文在这里没有要论述此事件本身是谁对谁错,而是说媒体对此事的报道完全是到了可耻的地步。在美国从来就没有 white Hispanics 这么一说。无论此事中是谁对,是否有 racial profiling,媒体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进行报道。这是才是本文要表达的意思。

你其它评论性质也是如此。就不再一一对应回复了。

至于你说我是川粉,让你看本文中的这一句吧:
“笔者本人认为,美国的这些矛盾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人作为代言人,是美国的不幸”。

这是川粉的语言?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三儿她姐' 的评论 : 多谢评论。
葡萄美酒30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三儿她姐' 的评论 : 多谢如此细读。我又看了一下,好像此处应该不是笔误。内战白人战死人数是 62 万,本文中的 600 万是说,如果按照 62 万在当时人口的比例,换成 2104 的人口,这62 万应该是多少。换算出来的结果是 600 万。这个数字细想一下的确惊人。
westshore 回复 悄悄话 美国确实存在其他国家不那么明显的挑战,就是种族问题,原因是这是个移民国家。世界上另外两个移民国家人数都很少,矛盾没有美国这样大,但社会竞争力也没有美国大。移民是美国的长处,也是社会矛盾的热点,这种矛盾现象是贯穿人类社会历史的。
从效率上来讲,有层次的社会效率最高,因此奴隶制在美国经济上起过决定性的作用,没有奴隶制就没有美国经济。但毕竟这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方向。
美国白人群体是福利的最大消费群体,远比黑人大,但为什么人们认为黑人消费更多福利?是因为黑人比率高,弄得是个黑人就让人觉得吃福利。而黑人比率高是因为整体贫穷,整体贫穷的原因之一就是机会相对少。你可以说亚裔人数更少,但勤奋,为什么黑人不行?
这设计文化问题,不是短期可以改变的,一个社会的公共政策不能是主观的,只能根据事实来制定。你不能根据文化价值观,而是社会需求现实,否则成本就是整个社会付。黑人是否应该改变?那是另一个内容,不是公共政策制定大基础。
一个人类社会的常识是,弱势如果没有保护,就永远是弱势。
另一个常识是,放弃弱势让其自生自灭,那不是人类社会想要的目标。
高斯曼 回复 悄悄话 好文!赞!
westshore 回复 悄悄话 基本是川粉水平,禁不起推敲。
佛罗里达保安杀死黑人的事件,起因在于profiling,如果不是黑人,则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更何况此人并不是保安,而是因为失业没事干自封保安在公寓区执法来获得尊重感,这种行为本身就在违法边缘。而这种人竟然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而监视他人,显然不合适。导致对方反弹是必然的,而且在对方提出疑问后他这种身份本来应该退后避免冲突,毕竟没有任何执法权,美国也不许公民逮捕,但他选择对抗。
平权法案的意义在于法治,也就是不能根据社会共识来行事,社会共识可以形成法律,但需要程序。不能像川普那样,大字报性质的推特就成为社会跟随的方向。
美国内战与解放奴隶没有直接关系,即便做内战开始后林肯都试图用保持奴隶制来争取南方停战。内战的起因是北方为了保护民族工业,把工业品进口税提高了三倍,迫使南方农业不得不使用美国北方工业都劣质山寨品来替代英国原装货,因此内战初期南方得到欧洲列强支持,战场上占优势。欧洲甚至组织了英法西联军,否定美国都门罗主义进攻美洲墨西哥,打算在占领墨西哥后进入美国军事支援南方。不料墨西哥以少胜多打赢了cinco de mayo(老墨们每年cinco de mayo在美国大街上打着墨西哥国旗成群结队庆祝,没人敢说什么,没有墨西哥就没有现在的美国),英法西干涉美洲失败,事后林肯写信感谢墨西哥的支持。
林肯是在战事不利下宣布废奴,迫使欧洲不得不放弃支持南方,毕竟欧洲已经废奴100年了,道德上不能支持奴隶制。
后来林肯曾经想收回废奴宣言换取南方停战,但遭到黑人部长,著名黑人诗人道格拉斯的辞职威胁,没有施行。
美国有一个林肯巡回展在各大城市,据说持续很多年了,来过加州首府,很值得看。
美国的问题是里根时的私有化政策导致了小罗斯福开始的社会主义进程被中断,短期内能刺激竞争让经济效率提高,但长期就会导致社会贫富差距增大,对社会下层来讲资源相当减少,争夺资源的矛盾就出现。而争夺资源就回到部落时代,族群就是扎堆儿的基础,种族矛盾就激化。美国的贫富差距是发达国家里最大的。
媒体的堕落是事实,因为美国媒体都是私人的,挣钱是第一位,其次才是社会公正。而挣钱就必须有观众,媒体就不得不适应观众需求,即适合观众的perception。
比如狐狸台是右派台,拥有最大观众群,但观众平均年龄十几年前45岁(十几年前的电视观众普查)。这些人的特点是不愿意通过网络获得信息,而是看电视,而这些人也是学历最低的,多数没有大学学历。适应他们的社会观点也就获得这个电视观众群,就挣更高的广告费。而这个观众群的年龄和学历决定了他们知识相对贫乏,观念就趋于保守。美国媒体更多是个娱乐工具,不是新闻工具。
危言 回复 悄悄话 这篇文章比较理性,不少地方都是亮点,比如 “一个社会在经济下滑和生活窘迫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个能够凝聚全国的力量,让大家共渡难关,不但可以让社会稳定,还可以化困境为挑战,推动社会发展。但是,美国数十年以来的公共政策和媒体的堕落正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然而,“全球化让白人觉得自己已经无利可让”的说法,难以苟同。美国的问题主要在于内部问题复杂性比较高,精英阶层找不出合理的解法,粗鲁的解释,比如移民抢了美国人饭碗之类,很容易在民间流行。
小三儿她姐 回复 悄悄话 旁观者清. 超赞你最后的小结 (III). 有理有据的好文!

My two cents:

I: 公共政策. 我认为美国不是非黑即白, 从来都不是. 最初始的华人来美是1815年. 华人是美国人的一部分不能不提. AA使其它少数民族 - 南美, 中东, 非洲裔等成了宠儿, 亚裔身材,力量上没有优势, 我是老板的话, 修高速路, 挖矿, 园艺等工作, 我会毫不迟疑雇佣身高力强的. 我们的很多优势在教育上, 这个优势被拿走, 我们剩下赖以生存的就不多了. 所以与其说AA对白人不公, 本人认为最大的受害者是亚裔, 因为我们的政治力量更薄弱.

II 媒体: 对媒体堕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我的理解是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媒体的疯狂使以前偏民主党的人右转. 正如楼主所说: 他们宁愿捂着鼻子去选一个干实事的人,宁愿宽容他的言行举止,也不愿意再有一个徒有光鲜外表而无魄力实干的人了。
小三儿她姐 回复 悄悄话 小声说一句, 楼主有一个笔误, 死伤 60万, 不是600万. 若如上了墙头, 文字就不能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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