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亩园

溪畔觅鹤影,东篱采新菊
正文

欢欢和您唠唠嗑儿(五)(上)

(2014-10-08 17:54:44) 下一个

我是欢欢。
 

最近这坛子里号召大家分享带宝贝看医生的经验。咱也来贡献一把。今天我就和您唠唠我看医生的经历,能给您一点儿启发和帮助,我的心愿足矣。
 

当年我妈领我回家的时候,我可是我家的独生子女。(那时我妹还不知在哪儿呢。你说什么?还有我哥呢?嗨,我哥老大了; 他, 咱就忽略不算了。)
 

这独生子女嘛,就都金贵。当初我妈啥都想给我最好的。
 

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体检,我妈当时想要给我找一家最好的医院。她访问了我家附近的好几个诊所,最后选定了一家有着堂皇的门脸儿,据说有最先进设备的医院。
 

这先进不先进还就是不一样。一进这家医院就有美丽的迎宾小姐等在门口儿,首先把我们引到宝宝的活动室。这活动室里面有宝宝玩儿的各种玩具。等家长办完手续,就有漂亮的护士姐姐把我们领进预诊室。在预诊室,护士小姐先给宝宝简单查查,安慰安慰你,于是才带我们去医生的诊室。医生是位年轻的女大夫,态度很和蔼。她摸摸我这儿,捏捏我那儿,就检查完了,于是要给我抽血。虽然当时我只有六个星期大,但我好歹也是个爷们儿。你小妞儿 摸摸捏捏我也就算了, 还要抽我的血? 我可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于是我就大闹一番。那个医生看不能制服我,就跟我妈说:要带我去化验室抽血。因为是化验室,所以不让我妈进。她把我带到后面,几个老爷们儿一起上, 把我好一顿整治。最后我也不知他们抽没抽到血。他们把我的毛胡噜了胡噜,把我还给了我妈,就说血抽好了,没问题。还跟我妈说我不乖。当时我就是太小,也不会告状,无法说清我在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妈当时看我的毛挺光溜,还十分感谢他们。
 

没过多久,我就到了该“咔嚓”的时候了。我妈觉得那个医院条件还不错,而且他们说什么这个手术是激光的,很先进,我妈就信了。虽然手术费是其他医院的几倍,我妈还是把我送去了。
 

这次我倒没遭罪。我一进去他们就给了我一针麻药,以至于他们做没做手术我都不知道。到我醒来时,他们在我的笼子里铺上了一条崭新的毛巾,在我的脖子上系上了带有我们那旮瘩人喜欢的球队标志的围巾。(反正这些钱都是掏我老妈的腰包。)而且他们还在我的笼子里喷上了一种特殊的“毒品”。(这是我猜的啊。)因为我一进笼子闻着那种味道,就使我变得昏昏忽忽起来,仿佛到了天堂,以至于对那个笼子产生了一种依恋,我真不愿离开那个笼子,而让我的美梦结束。甚至我都回家好久了,还不愿出笼子。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一听到有人拿我的笼子,我就想钻进去,而我也不惧怕上医院的原因。可我妹就不是了,她一听到笼子的响声,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带她上医院,更像是要宰了她。她为啥会如此?这是后话。
 

再接着前面说,当时我妈来接我,看我被打扮的水光溜滑的,又那么一副陶醉的样子,十分满意,就掏出了大笔的银子后,把我拎回了家。
 

但是,没过多久,我妈就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忧郁,(这事儿,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和您聊聊。)而且开始尿尿圈地。她觉得是我“咔嚓”得不彻底,但是也没证据,问医生也不得要领。我妈就决定给我换换医生。
 

于是在我求医问药的经历中就遇到了一朵朵大夫的“奇葩”。
 

一次我妈带我去看一个年轻的阿姨医生。阿姨医生说话办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整个儿一个女汉纸。看完病要拿药,这对我妈可是一件头痛的事。为什么?因为我可不像狗狗们那么傻,把药裹在肉里,囫囵吞枣地一口就吞下去了。我妈把药片放在饭里,我可以把饭都吃干净,把药片挑出来,剩在碗里。我妈把药片弄碎,拌在饭里,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想糊弄我,可没那么容易。我绝食!宁可不吃饭,也绝不吃药。我妈就没辙。所以我妈就请教那位阿姨医生怎样给猫猫喂药。那位阿姨医生蔑视地望了我妈一眼说:看我的!她一把抓过我,卡住我的嘴巴就把药片往嘴里塞。可是她不知道,咱小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使劲一摆头,就把她手中的药片拨到了地上。这片昂贵的药片就算浪费了。她一看恼羞成怒,把我往我妈怀里一推,把一包药片往我妈手里一塞,生气地说:“回家自己喂去吧!”就把我们轰了出来。我妈抱着我,看着一包药,只有苦笑。
 

从此,小爷我就再也没吃过药。
 

还有一次,我妈带我去一个大型的宠物连锁店。(那会儿,在我没得晕车症之前,我妈去哪儿都会带着我,无论她是买菜还是逛街,这是必须的!)本来我们逛得挺高兴,可是我妈突然发现这个宠物店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诊室,一些大夫利用假日来给宝宝们打预防针。当时我妈想到我也该打预防针了。虽然这里的价钱和诊所差不多,但是不用预约,也不用等很长时间;而且我妈觉得,能用假日来给宝宝们打针的医生一定都是很有爱心的。于是我妈就带我走进了诊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绅士般的男大夫。脸上笑呵呵的,可是他下手真黑,他一把就把我拽了过去,按住我就想打针。嘿!当时我就想:小爷我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 Kitty 呀?!于是我就一个鲤鱼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了我的绝技--朱砂八卦掌,只轻轻一拍,就把他的手挠出了五颜六色。他疼得“嗷嗷”大叫,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小赤佬,就应当拔掉你的指甲!”什么?拔掉指甲?这么残忍!我妈一听,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那个大夫一见我妈这副样子,就呵斥道:“你出去!”我妈不得已走出诊室,忍不住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二十年前的一幕,浮现在我妈的眼前:那是在中国,我哥当年还是个小婴儿。一次他生病去医院,大夫说要输液。可是他那么小,无论是扎胳膊还是腿,针都扎不进去,于是大夫决定扎脑袋。我妈一见就心疼地哭起来,医生也是同样呵斥我妈:“你出去!”于是我妈就坐在了病房门口。我哥在病房里号啕大哭,我妈在病房外面失声痛哭。如今此情此景再一次重现,怎么能不让我妈伤心。虽然当时宠物店里有很多人,但是我妈也顾不得体面,在诊室外就泪飞如雨。
 

终于针打完了。我妈抱着我痛惜得不得了。当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绅士大夫居然还塞给我妈一张他的名片,说要拔指甲就找他。我妈当时气得浑身乱抖,一出诊室门,就把名片撕了个粉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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