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总会受到排挤
真没想到与来福尼和两个菲律宾女同事在一起已经共事七个月了,这七个月来,我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来福尼在加拿大土生土长,最没心眼儿。两个菲律宾女同事,已经联手想霸占包装部。两个人经常一唱一和的,有时,本在场,他们居然也用他们的鸟语传情达意,根本没有把加拿大当加拿大,置所有人于肚外。我都习惯了,我只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鸟语花香的,我也没兴趣。但是看人总会在一定的时机看出他的真面目。我的左手受伤后,医生开出证明,需要两个星期才可以恢复到正常,这期间我的左手只能干轻微的活,或者干脆休息,只用右手。这个有医生签字盖章的表我也交给了本,连着医院的一张交款收据,表格填写与评估费。
我只休息了一天就来工作了。大家似乎都知道我受伤了,第一天都还给我面子,重活都不让我沾手,个个抢着干,很让我感动,可是感动之余,我也在想,这些重活只是相对的,如果是真正的荷兰酱那样的,他们还那样照顾我吗。我的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印证。第二天,果然就遇到了荷兰酱的大包装。我调适好了单机,正好看到本经过,我对他说,本,我的手不能包这个大包装,因为医生说过,我的左手不能推或举超过八磅的东西,起码需要两个星期才可以。本说,你和他们双机调换一下就好了,找简单的活做吧。他倒说得轻松,可是两个双机上的女同事象是没长耳朵似的,还是各干各的,象是我和本并不存在一样。我故意干咳一声说,是和哪个换呀?本说,当然和欧黛沙换了,她的活最轻松。本一走,我对欧黛沙说,我需要和你调换一下,我的左手还不能包装荷兰酱,她看了我一眼,手还在往两个格子里放有机汤,机器根本不停下来。我以为她耳朵背,再重复一次,她说,今天赶任务,所有双包装都要搞完。我一听,明白了,这是不换啊,即使本发话了,她也不买帐,牛呀,对于一个受伤的同事,不照顾也就罢了,居然也不给本面子吗?我就不信了,我大步走向本的办公室,他的门敞开着,我说,本,欧黛沙不愿意换工作。本站起来,走在我前面说,你的手还是不能包荷兰酱对吗,我说,当然了。他说,她必须得换,她能做的活,别人也能做。
我和本一前一后来到双机旁边,小个玛丽亚最先嗅到了火药味,躲得远远的,用眼角余光向我们这边瞟,身体离得远远的,生怕血腥子溅到她似的。本对欧黛沙说,你要和这个伤员换一下工作。欧黛沙象是没听到一样,不理睬。我看了一眼本,本的眼中有火苗跳跃了一下,他的主管的尊严,他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我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心里在说,看吧,她多不情愿。本再次高声喊欧黛沙的名字,声音不仅提高了两个八度,而且明显带着愤怒,马上火就要腾地一下串起来了。欧黛沙也不说话,不情愿地扭过头来,她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原来一直以为欧黛沙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天的事,让我明白,她其实最蠢,不识实务。我现在是伤员带伤工作,我才是老大,所有的主管看到我都害怕,我能来工作,那就是一种高风亮节,是一种胸怀,她这榆木疙瘩脑袋真是不开窍,居然跟我斗,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在我和她说的时候,如果她聪明就应该马上让位,非得等到我把本叫来,让本和她发威,什么东西,贱骨头一枚。
那一天欧黛沙都闷闷不乐的,好象我把她的老公抢走了一样,对我痛恨入骨,尤其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本对她差点就怒吼了,小个玛丽亚的气势也被打击了,一天都乖乖的给我打下手。可是欧黛沙也不甘示弱,她在记录速度时故意把我和来福尼双机的速度降下来,本来盘问了来福尼几次,速度是怎么掉下来的,来福尼说,机器老是出故障。
这件事发生后,欧黛沙就不理我了,我们在休息室遇到时,她的眼光故意避开我,好象我是她的敌人一样。小心眼儿!其实,在她的心里,她就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路易斯曾经找过她,让她和封汤的沙驳蕊那换着开机器,是领导指定的专机的后选人了,她的个头高,开那个机器有优势,她相当于被钦点,那也就是为何她不拿本当回事了,她的尾巴都翅起来了,以为路易斯才是她的领导,本只不过是基层小头头,她有大山靠着,有路易斯给她的上方宝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