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塔尼亚和我呕气
现在我负责包装部的日常工作了,主持白天的全部日常工作,最近的生产任务也很重,重回楼上以后,冷库的扩大也是意味着生产的扩张。加上楼上还在施工,每天有各种噪音干扰,加上气温的升高,同事们工作起来充满了怨气。塔尼亚象个充了气的皮球一样,在生产场地滚动。她一出现,基本就是我麻烦的。不是找我填个单,就是找我接替她的工作。
这一天早上,我刚把前一天的PAPER WORK看完,正准备做有机食品包装时,本出现了。本说,今天先做包装调料,先把BINS里面的两批货完成了。我们来到冷库一看,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有机食品和专用调料包各自为政,占据着冷库,里面的货太多了,一看到满满的冷库,人顿时就紧张了,这意味着这是一个可怕的一天,繁忙得要死的一天。
我安排人把调料拖出来。本说,这些调料还没有打印日期呢,需要先打日期,本说,你跟我来。我跟着他,发现一部专业的叫多米诺的机器已经准备在包装场地了。他拖着主机,我拖着电脑部分,我们找到电源,本利索得接好电,调好电脑时间,然后把一袋调料从打印口通过,日期就打好了。他说,你看到吧,不要打包装袋接口那面,要打光滑的另一面。你试一下,我试了一下,把调料包放到传送带上,过了一下,很轻松就打好日期了。可是我打得字很大,本说,你把袋子放近一点,我放近一点,字就打小了,很美观。本看到我打得很不错,放心离开了。我和我的帮手开始合作打印日期,刚打了一会,塔尼亚就来了,一双贼眼睛在扫描我的所在,看到我之后,说,我需要货架。我说,我没有货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好象在说,有种啊,敢和我顶嘴呢。她又说,我不管,我只要货架,我现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装有机汤呢。我说,你没看到我也很忙吗。她说,本知道这事,你自己想办法。然后气鼓鼓离开了。本很快又来了,我对本说,塔尼亚生我气了。本说,别理她,今天每个人都很紧张,都有要完成的任务。本说,你完成这批货之后,马上把占货架的调料包装完,用最快的速度。我说,好。
我非常理解工作气氛中飘荡的不详之气。本来了之后,也不走了,他亲自上阵打印日期,然后,我们其他人装货的装货,包装的包装,贴标签的贴标签。一切都在有序而紧张地进行着。我说,本,下批调料的标签需要打印啊。本拿了一袋调料说,我下去处理这事。我说,还有下批货的生产单。本说,不用担心,他马上处理这事。不知为何,我和本很快就结成同盟,心理上互相支持,明白对方的心意,可以掌握着工作的节奏。
我和其他两个临时工一起快速包装,很快就轻理出六个货架,塔尼亚又出现了,眼睛中有一抹慑人的气焰,好象是在说,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怕。我心里想了,我也和你一样强硬呢。你不低头,我也不低头。她还没走近我,我就用手一指,她才发现已经有空货架出来了,拉着两个货架走了。我现在都懒得和她说话了,动作代表一切,有气,你自己气吧,反正我是不气的。
中午吃饭和第二次咖啡休息时,我又遇到了塔尼亚,我们都僵着不说话。不过,有一个维修的同事出现后,她马上和人家聊起来,似乎自己也感到沉闷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讲话。爱咋想咋想,我也是个倔脾气,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的领导,凭啥动不动要我做这做那,我就是不理你,能把我怎么着。哼,我现在,必须灵活应对局面,一个小小的塔尼亚并不能使我怎么样,她在背后顶多说我不听话了,话说回来了,我凭啥要听你话,你又不是我直接或间接领导,以前对我吆五喝六的,我都忍了,现在,我可不再惯着你了。爱咋想咋想,不是我的工作,我就是不做。有本事就找领导去打小报告,我也不怕。领导知道情形。我在冷库中整理货架时,我发现本把另两个临时工叫去休息了,他一个人在打印日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可以在他的脸上看出内容,他也一样四面受击,K斯,象个不进盐酱的刺头,你问他啥事,他都说,你去找本吧。他往本身上压任务,本就压我,包装调料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可是为了缓解他们的压力,我们包装部必须配合上面,塔尼亚有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认为,我们没有做有机食品而去包装别的,而且没有货架供应,是我的责任。现在看来,责任划清非常重要,以路易斯的观点看,我做得太多了,有许多不属于我的责任都被我接下来了。她有时会对恩威并重,有时却和我开几句玩笑,这些领导同事呀,一个个也是充满了压力的,谁可以承受更多的压力,并轻松以对,谁就赢了,塔尼亚认为我相对于她而言,就是个一个青瓜蛋子,而且认为我连英文都说不利索,对她没有一点威胁,她肯定认为我不会和领导交流,也不会表达自己的处境,有再多的苦也只会自己吞,她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我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着吧,以后,还会有好戏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