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支着脚架若有其事,引来了营地里的其他游客。有两个女孩过来聊天,一个是芬兰来的,另一个竟然跟我住同一个州。闲来无事,我问女大学生们要不要我给她们照相,两人蛮乐意地走进画面:
(1)女孩们举起双臂
(2)不过我更喜欢这一张:
(3)站在那里等着,风并不大,可是大家都觉得冷。
(4)渐渐地,光线发生了变化
(5)山坳里的雾气升了起来,眼前的景色朦胧起来
(6)一阵风把那雾气吹开,金红色的鱼尾峰倒印在水面上,令人心醉,无以言表
(7)眼看着夕阳一点点地在雪山上变幻色彩,越来越红
(8)最后竟是这么火红火红的。真没有想到,也不敢奢望,能看到这么一场精彩的日落大戏!我们太幸运了!
那最后的灿烂辉煌,只有几分钟,很快山尖上的最后一抹红也隐去了。
我心满意足地去吃了晚饭,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后就钻进睡袋,想起以前山里的穷人冬天没有棉衣,大白天也捂在被窝里取暖。忽然觉得奇怪,前一年冬天在加州梦娜湖边零下十几度,穿了同样多层的衣服还嫌热,怎么刚才在外面觉得那么冷?现在睡袋里怎么身上还是一阵阵地发冷?不对,这不是屋里冷,我是在发烧啊!
屋里没有卫生间,这时候 T 从外面洗漱完回来,进门就笑着对我说:
“奚凡,考验你是不是真正的摄影爱好者的时候到了!外面的星空很棒!外面也很冷!你去不去拍?”
他当然不知道我这时候正烧得难受,本来吃了两片药正准备就这么睡过去了,他这么一说又提醒了我,因为我们在一起徒步的时候聊起过摄影器材,我跟他说过自从前一年在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脚边看到那满天繁星的夜空,我就想有机会的话还要拍星空,还弄了个 f2.8 的鱼眼镜头带了来,还没用过呢。去不去拍?不去吧,这个机会可难得,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再走这么多天来这儿住一晚;去吧,外面那么冷且不说,明天可是要走得最多的一天,现在还发着烧,应该早些休息 ...... 内心这么斗争了一会儿,还是起来穿戴齐备拿了家伙出了门。
(9)鱼尾峰上星光灿烂,又是另一番风光。
(10)银河也清晰可见。(后来老友 J 跟我说,这很难得,因为山里多云雾,他三次到喜玛拉雅的经历是多数夜晚云雾都把星星给挡上了)
以前几乎没有拍过夜景,没有经验,黑暗中取景也只好大约估摸着拍一张试一下,调整一下再试,而每一次都几乎是三十秒钟的长曝光,这么折腾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竟然又玩了近两小时。好在我没喜欢上拍星轨,不然就别想睡觉了。
(未完待续)
后记:回来以后跟医生朋友说起,他问我当时有没有量体温(当然我没有),他说没有的话可能并没有发烧,只是有类似发烧的感觉,那是高原反应的一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