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作为中国最大的国家级博物馆,自1949年以来,曾先后大量接受私人捐献的文物。20世纪50、60年代,孙瀛洲先生将自己珍藏的三千多件文物捐献给故宫博物院,丰富了故宫的收藏,特别是在故宫新入藏的陶瓷类文物中,孙瀛洲先生的捐献品首屈一指,不但数量大,而且品质精,其中不乏名窑珍品。1956年孙瀛洲先生受聘于故宫博物院专门从事古陶瓷的研究及鉴定工 作。他生前曾将自己的鉴定经验加以总结并发表,同时热情培养青年一代文物工作者,为保护祖国的文化遗产和培养博物馆界人才作出了重要贡献。今年是孙瀛洲先 生诞辰110周年,为了缅怀孙瀛洲先生为故宫博物院、为中国古陶瓷研究所作出的杰出贡献,我们特从其捐献的众多陶瓷珍品中遴选出60件举办展览,以示纪 念。 孙瀛洲(1893-1966年),河北冀县人,中国当代著名古陶瓷收藏家、鉴定家,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早年在北京“同春永”等古玩铺学徒,好学,在学徒期间积累了丰富的文物基础知识。1923年在京开办“敦华斋”古玩铺,因经营有方,并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收藏了大量的珍贵文物,从而成为当时著名的古玩经营者。他对经手的文物仔细观察、记录,综合比较,找出规律,逐渐积累起丰富的鉴定经验。后将经营方向集中在中国古陶瓷方面,从晋唐名瓷、宋代五大名窑瓷器到明、清官窑瓷器无不涉猎。尤其对明清瓷器情有独钟,大量购藏,并进行深入研究。为了解明清瓷器的制作工艺,探索鉴定其真、赝的规律,他甚至多次到景德镇仿烧明清瓷器。 1956年,孙瀛洲先生受聘于故宫博物院专门从事古陶瓷研究、鉴定工作。在20世纪50、60年代,孙先生曾先后数次将家藏文物3000余件捐献给故宫博物院,充实了故宫博物院的收藏,仅陶瓷一项即占2000多件,其中明代成化斗彩菊碟纹杯等25件珍贵瓷器被定为一级文物,孙先生因此获得了国家的奖励。 更值得一提的是,孙先生在故宫博物院工作期间,凭藉自己丰富的文物鉴定经验,尤其是在古陶瓷鉴定方面所具备的高深的造诣,对故宫博物院所藏陶瓷进行了重新 鉴定。他生前还热心培养了一批文物鉴定人才,有的已成为当今古陶瓷鉴定的“泰斗”。至今一谈到孙老,凡曾与其共事者,莫不感到受益匪浅。在故宫陶瓷组工作 人员的协助下,孙先生曾对古陶瓷鉴定经验进行总结,先后发表了《试谈明代永乐、宣德景德镇官窑瓷年款》、《元明清瓷器鉴定》等有关瓷器研究及鉴定的论文8篇。文章中所归纳的鉴定经验至今仍对古陶瓷鉴定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耄耋之年忆恩师 耿宝昌 孙瀛洲先生(1893-1966年)是20世纪中国著名的陶瓷学专家,是集收藏、鉴赏、学术研究于一身的知名人士,是文物界、博物馆界的先辈之一。他毕生从事古代陶瓷及其它类工艺美术品的收藏和鉴定、研究工作,重点在古陶瓷方面。他名溢四海,在世时即被同仁们誉为“老法师”、“宣德大王”。 孙老秉性豪爽,思想开明。1950年为支援抗美援朝,他义卖了一批珍贵文物,所筹款悉数捐献国家。1956年,他支持社会主义建设心切,毅然将其精心收藏 的各类文物精品3,000余件全部捐献给故宫博物院,其中仅陶瓷一项,当时定为国家馆藏一级品的就有23件。这番爱国 的惊世义举为许多收藏家、鉴赏家望尘莫及,孙老受到了国家的奖励与表彰,并作为文物界爱祖国、爱文化、爱文物的时代先驱之一而名传千古,永载史册。孙老捐 献的陶瓷大部分入藏故宫博物院,其中有70件由故宫博物院调拨支援其它地区20个兄弟博物馆,为中国博物馆事业作出了贡献。同时为了弘扬祖国文化,进行中 外文化交流,也有一些捐献品赠与了于我国友好的国家永为友谊的纪念。 今年是孙瀛洲先生110周年诞辰,为纪念他对祖国文博事业无私的突出贡献,故宫博物院特从其捐献的2,000件陶瓷中选出250件出版大型图录,再从这250件中选出163件隆重举办《孙瀛洲捐献陶瓷展》,以飨社会各界读者和文物爱好者。 对孙老探研历代古陶瓷之功力的验证,莫过于他捐献的陶瓷精品,而上述图录正是他捐献的2,000件陶瓷的珍品缩影,其中的宋代哥窑弦纹瓶、元代红釉印花云龙纹高足碗、明代成化朝斗彩三秋杯等均为绝世佳品。其它明永乐、宣德、成化、弘历各朝乃至终明一代和清代历朝官窑瓷器也多为鲜见之物。孙老捐献的其它不同质料的工艺品(如犀角、竹、木、牙、玉石、图章、古玺之类等等尚有千件),有待于今后再行展出。 孙老于1956年应聘到故宫博物院任研究员,1964年被选为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他生前一直是王治秋局长、吴仲超院长的挚友,时相过从,情感甚笃。 孙老不愧为近现代中国古陶瓷研究领域的首席先辈,其学识渊博,造诣高深,令人敬佩不已。早在20世纪30年代,孙老已对历代陶瓷了如指掌,能准确地鉴别宋 代五大名窑以及元至明代永乐、宣德、成化、弘治等朝的瓷器。例如,对宋代官、哥窑之鉴定,他仅用手指掐瓷器的圈足就可作出判定,令人钦佩折服。他对成化斗 彩的鉴定亦十分独到。此外,他还一直关注清康熙、雍正、乾隆朝的珐琅彩瓷,并作过广泛而深入的收藏与研究。孙老毕生研究所写的一些遗作未曾发表,今将随之 刊出面对读者。 除对文物进行研究、鉴定、征集外,孙老对专业知识的传授毫不保守,诲人不倦,桃李满天下。门生有幸于1936-1945年投师孙先生,学习陶瓷专业,获益 良多;解放后又有10年时间(1956-1966年)得与孙先生共同在故宫博物院研究陶瓷,受益匪浅。1956年应聘到故宫博物院后,孙老对文博业研究人 才的培养更是鞠躬尽瘁。他不仅支持并参与征集文物若干万件,充实了故宫藏品,还带头对院旧藏文物一丝不苟地逐一甄别、鉴定,发掘了多件被湮没的珍品。工作 实践中他为故宫博物院培养、提携了不少老、中、青年专业人员,如冯先铭、叶喆民二先生都曾受业于孙先生。几十年来其门生不知凡几,当中甚至包括一些国外学 者,如英国研究中国陶瓷的著名学者白兰士敦(A.D.Brankston),1936年初来中国时年纪尚轻,他就教于孙先生研究明初永乐、宣德朝青花与永乐的甜白釉瓷,回国后撰写的《明初景德镇瓷考》一文的学术价值至今仍被看重。另有日本人山顺吉、法国人杜伯斯等都曾作过孙老的学生。20世纪60年代,孙老对上海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等兄弟博物馆也贡献良多。 1956年始,孙老致力于陶瓷鉴定经验的理论总结,撰写了多篇阐述精辟的文物鉴定、辨伪论文,其中见于《故宫博物院院刊》的有:《试谈汝哥二窑》、《试谈 明代永乐、宣德景德镇官窑瓷器年款》;见于《文物》的有:《元卵白釉印花云龙八宝盘》、《成化官窑彩瓷的鉴别》、《明嘉靖青花鱼藻罐》、《瓷器辨伪举 例》、《元明清瓷器鉴定》的上篇和续篇。对于明代成化等各朝瓷器的款识,孙老高度精练地总结出歌诀,对国内外陶瓷界有极大的指导意义,被广为引用,并辑入 香港、台湾出版的丛书或大型图书中,万古流传。 为铭记孙瀛洲先生对文物事业的贡献,北京市早已将他曾于1923年开设的“敦华斋”的店堂招牌作为老字号名店的标志高悬于琉璃厂文化厅中。原匾额系清末文人陈宝琛撰,现为赵朴老所书。 故宫博物院在纪念孙老110周年诞辰之际举办《孙瀛洲捐献陶瓷展》意义重大,又与《铭心绝品--两晋隋唐法书名迹特展》同时开幕,相互辉映,传为巧合佳 话。老师九泉有知,亦当深为慰藉。笔者作为从师学习廿载深受教益的门生,虽年已82岁,尚有机会能为先师110周年纪念的展览与出版图书尽绵薄之力,十分 有幸。感念师恩,略辍数语,以慰师魂。 怀念孙瀛洲先生 叶佩兰 孙瀛洲先生是在“文革”中去世的。三十多年来我们一直怀念着他,怀念他的音容笑貌,怀念他的一言一行,怀念他的无私奉献。 当年,孙先生将家藏三千多件文物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其中瓷器就两千多件,有的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更有国内外少见的孤品,如宋代五大名窑中的官窑洗和哥 窑炉,明洪武釉里红盏托、宣德青花夔龙罐、成化斗彩三秋杯等等,这些藏宝令我们大开眼界,使我们知道了什么是哥窑的聚沫攒珠,什么是宣德青花的苏泥勃青, 什么是姹紫嫣红……孙瀛洲先生捐献的文物为国家的博物馆事业、为弘扬民族传统文化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节选) 吾师瀛洲先生 叶喆民 我的老师孙瀛洲先生曾是古玩行的老板,他开办的敦华斋古玩店在当时的北平城是颇有名气的,那是因为先生不仅深谙经营之道,对于文玩古物的鉴定在京城古玩界 也是有口皆碑的。1956年以后先生陆陆续续将铺子里的箱底都无偿地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其经济价值在当时就是天文数字了。然而,在我的记忆里,先生绝不 像一个有钱人,他总穿一身素衣,古稀之年受聘于故宫之后,每天上下班都挤公共汽车,就连到上海出差也只是在街边排挡里吃点馄饨了事。因此很多人还嘲笑先生 寒酸,可谁又知道他除了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之外还有大笔的房产,连替他收房租的人都要拿个麻袋装钱呢! 先生在故宫期间凭借他数十年经营鉴定文物的经验,帮助国家整理抢救了无数精美的文物珍品。听其言,观其行,使我们这些后生小子受益匪浅。虽然先生在古陶瓷 研究领域德高望重,却从不摆专家的架子,尤其对年轻人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时还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三多”--多看、多问、多记,只有这样才能进步 和提高。记得我初到故宫时便跟随先生清理库房里的文物,并逐一鉴定、登记,先生要求我拿每一件瓷器的时候都要先轻敲器身,确定没有损伤之后再拿,而且拿的 时候要手托器物的底部,将之置于胸口才行。因此直到今天,我从没有伤及任何一件瓷器。 先生曾经有过一个绰号叫“宣德大王”,行里人都传说,孙老可以闭上双眼,仅凭手摸就可以分辨任何一件宣德瓷器的真伪。这种说法虽是玩笑,却也可见先生对于 陶瓷鉴定的极高造诣。其实先生看东西是非常认真细致的,很多请他鉴定文物的人都知道,先生看每一件东西都要翻来覆去地斟酌很久,而且并不急于下结论,只是 把存疑的地方一一指出且有理有据,让物主自己去把握。同时他也告诫我们做学问一定要谦虚谨慎,讲话行文要留有余地,世上无绝对,没见过不等于没有,妄言是 治学之大忌。 在学术研究上,先生一贯讲究深入浅出,从实践出发,学以致用,并总结了很多瓷器鉴定的窍门,这些宝贵的经验在今天依然是我们辨真伪、断年代的主要依据。最典型的要算先生总结的年款口诀了: “大”字尖圆头非高。 “成”字撇硬直到腰。 “化”字人匕平微头。 “制”字衣横少越刀。 “明”字窄平年应悟。 “成”字三点头肩腰。 短短几句歌诀将成化官窑款识间架结构的特点准确地表述出来,既朗朗上口,又便于记忆,对于搞陶瓷鉴定的人来说绝对是一字值千金。另外先生还以《元明清瓷器 鉴定》为题撰写了论文,发表在1965年的《文物》期刊上,文稿曾被香港《大公报》连续转载,可惜文革期间先生受到冲击,加之年事已高,直到先生去世,此 论文仅完成了明、清部分,这也是他老人家最大的憾事。 如今,我也早过古稀之年,可回想吾师瀛洲先生的音容笑貌便不禁哽咽。 忆先师孙瀛洲先生 忆先师孙瀛洲先生 王莉英 孙瀛洲先生是我步入工作岗位后有幸师从的第一位老师。他既是开导教诲我学习与研究中国古陶瓷的启蒙老师,更是我从事古陶瓷专业四十多年来始终追慕、景仰不 已的终生老师。今逢先师110周年诞辰,回忆跟从先师学习、工作的时日,先师的音容笑貌和操行风范历历在目,永志难忘。 1956年秋,我到故宫博物院陶瓷研究室工作的第一天,从冯先铭先生的介绍中得知,就在这一年,孙瀛洲先生已将毕生辛劳搜集的三千多件文物捐献给故宫博物院。我望着孙先生,心中油然生起敬仰之情。 当我在慈宁宫陶瓷馆第二次见到孙先生的时候,他着, 透过圆形黑边眼镜的上隙处看着我说:“年青人大有作为,好好地干。”使我顿感亲切,备受鼓舞。而后,先生又对我说:“博物馆工作最重要的是文物安全,千万 不能损伤文物。”随即,他示范地将一件文物展品小心地放入展柜,又稳当地摆好。就这样,孙先生言传身教的“文物安全”第一课使我切记心间,警醒一世。 1957年,由陈万里、孙瀛洲先生指导陶瓷研究室全体成员对院藏陶瓷文物的年代、窑口、真伪逐件鉴别,再据其历史、 科学、艺术价值划定等级。虽然作为古陶瓷鉴定的专家,孙先生的意见有一言九鼎的权威,但在工作中,先生非常谦虚,每鉴定一器,都客气地请陈万老先看,做评 价,再听取大家的意见,然后谈自己的看法并加以讨论,最后才做出鉴定结论,必要时,看上三五日后才拍板定论。记得在整理永乐白釉器时,一件纯白釉带暗花脱 胎碗原定为永乐器,先生仔细看过后,提出年代有疑,对大家说:“先放在一边,存疑,再多看看。”我们随先生反复看了三日后,先生方给大家揭谜:“这种白釉 脱胎碗,胎体过薄,手摸口沿边缘有锋利感,暗花纹样不及永乐真器流畅自然,是后仿品。”孙先生一贯实事求是而又谦虚谨严的作风深深地感染着我和同事们,我 视其为毕生楷模。 “在工作中学”是孙先生向我传授的学习之道。在陶瓷馆陈列工作中,先生时常指点我如何把握器物特点。一次,站在明宣德青花的展柜前,先生教导我观察宣德青花色料的特征,告诉我这是用进口青 料画的,青花色泽浓艳,浓重处蓝黑色上有铁锈斑点,微凹不平,锈斑浓的地方深入胎骨并有锡光。我看过后,指点摆在一侧的青花缠枝花卉梅瓶问先生:“这件青 花上也有黑褐色斑,也是用进口青料画的吗?”先生说:“这件青花上的铁质斑没深入胎骨而浮在釉上,是黑褐色的,不显锡光,是用国产青料画的。”又说:“你 要仔细地看,对比地看,反复地看,有铁质斑的地方用手摸一摸是否下凹不平,就能弄明白。”我遵循先生的指点看了多日,终于对明早期进口青料与国产青料的呈 色特征有所感悟,深记脑际。在库藏品整理定级的工作中,先生像上述那样的细致传授颇多。我在做好鉴定划级卡片记录的同时,也记录下先生讲授的知识要点,还 画些简图帮助记忆。先生看了我的笔记很是高兴,鼓励我说:“不错,学习就是要这样,随学随记,帮助记忆。”又告诫我:“学习中要多看、多比、多问,要虚 心,有恒心,有信心。”先生归纳传授的这“三多”、“三心”研习经验使我受益匪浅,终生受用。 为了更快更好地培养专业队伍,20世纪60年代初,吴仲超院长提出由老专家带徒弟的培养计划,自此,我正式成为孙先生的学生。先生制订了“工作中传授与业余时间传授并举”的教学方案。先生带我去琉璃厂古玩店上课。讲课中先生再三强调:“鉴定陶瓷器时,一定要多方面仔细地看,切不可就其一点不及其余地下结论,这是鉴定的大忌。”先生讲授的关于造型、胎质、釉质、纹饰、款识等同时并用的鉴定要领是陶瓷器鉴定的法宝,必将世代沿袭承传。 在先生家上课的日子里,先生在生活上的简朴无华,在事业上的勤勉诚挚,都给予我极深的印象。他每晚必读书或撰写文章,我所见先生读过的《陶雅》、《陶 说》、《饮流斋说瓷》等书中,字里行间先生用红色小楷批写的不同见解或甄订比比皆是,显现出先生勤于思索、刻苦钻研的精神。先生利用业余时间撰写的学术文 章《成化官窑彩瓷的鉴别》、《我对早期青花原料的看法》、《试论明代永乐、宣德景德镇官窑瓷年款》、《瓷器辨伪》以及《元明清瓷器的鉴定》等皆是先生毕生 经验的提炼,句句千钧。 先生对我们的学习要求甚严,期望甚高。每次上课,先要回答先生的提问,温习前一课的内容。答对时,先生点头, 答不出时,先生则眉头紧皱,严肃地批评:“不用心啊!”我低垂了头,无言以对,先生随即又语重心长地责勉说:“学习要勤奋、要刻苦。你年轻要努力学,听不 懂的要问,要多问。”并常常勉励我:“各行各业都出专家,多数是男同志。你要努力学习,成为中国的女陶瓷专家。”面对先生的期望和鞭策,我下定决心,一定 要做出成绩回报先生。 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奋斗,我被评聘为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现虽已退休,但于中国古陶瓷的研习并未休止,仍致力于中国古陶瓷学会的日常领导和学术交流组织工 作,并受聘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兼职教授。我恪守先生身体力行的“活到老、学到老、工作到老”的人生准则,努力做出更多的成绩,以告慰先师的在天之灵。 20世纪50年代末,孙瀛洲先生与故宫博物院的同事们在中和殿旁合影(前排左起为胡友昌、李辉柄,前排右一为叶佩兰,后排左起依次为耿宝昌、刘伯昆、陈宝铎、冯先铭、梁匡忠,后排右起依次为王莉英、徐静修、孙瀛洲) 孙瀛洲先生所捐陶瓷中有唐代“千峰翠色”般的越窑青瓷、“类银似雪”般的邢窑白瓷,又有宋代的官窑盘、葵瓣口洗,哥窑瓶、双耳三足炉,汝窑洗,定窑葵瓣洗以及元代红釉暗花云龙纹高足碗等,均属难得一见的珍品,反映出孙先生对这一历史时期的陶瓷器独到的鉴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