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左撇子,据说世界上有十分之一的人口是左撇子,所以左撇子应该是“少数群体”。
我生来就是左撇子,我妈妈说从开始教我学用小勺吃饭时就用左手握勺,妈妈一遍遍地把勺放到我右手里,但只要她一松手,我就把勺又放回左手里。于是,我们俩反反复复地彼此固执地坚持着,最后,我妈妈放弃了,所以,我现在仍然固执地用左手拿勺子拿筷子……。
后来上学了,我居然用右手写字了,我已经忘记了这是怎样的过程,当老师严肃地让小朋友们统一地用右手写字时,我想只能跟大家一致了。
因为左撇子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和混淆,比如吃饭,中国人用筷子,左手拿筷子会跟右手拿筷子的人“打架”,筷子会互相碰撞,所以,在吃饭时,我一般会坐在靠左边的桌边上,但如果是园桌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我是个左右不分方向感极差的人,在我的世界里,请不要用左右东西南北来告诉我方向,基本上没用。我站在天安门广场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东长安街西安街只是名字,我永远分不清方向。
但我的记忆力还不错,我会下意识地记些明显的参照物,如果去过的地方,我一般第二次去基本上都能记住。
北京的胡同让我头疼,经常转晕,所以我会记住胡同里一些特殊的标志或建筑。我表哥家住六部口,他家对门有一扇涮成兰色的铁门,所以每次到那一看到兰门就找到他家了。
隔了一断时间又去他家,在那条街转了三圈,奇怪了,那兰门哪去了,我直眉勾眼地在找兰门,旁边表哥叫我:你干嘛呢,看你在这转三圈了,家门在这儿呢!,我问表哥,那兰门呢,他说那不是刷成绿门吗!哈哈哈,表哥你太坏了,你干麻看我转三圈才叫我……。
上大学第一个月,天天不上课,军训,天啊,走正步,向左转向右转,要了我的命了,每次听向左向右的口令,我的脑洞里就拼命地运算,向哪边转?然后基本上每次都跟别人打照面,好尴尬啊……哈哈哈,同学们叫我小迷糊,我认了。
后来,我到英国了,一下飞机,靠左通行,哈哈哈,太好了,终于到了左撇子国家,我觉的方便多了,但是,很快又遇到问题,开始学驾车,教练开始说向左转,向右转,我又开始蒙圈了。第一次考试,考官说向右转,我直接开左边了,一个红叉,浪费了很多银子。
第二次,我跟考官说,我听力有点问题,如果你下指令尤其左右转时,提前告知我,我再重复确认一下再执行。考官人特好,胖胖的英国人,估计离前方转弯还有一百多米,他就开始说前面向右转,我马上脑洞定位,前方向右,再确认一下,对是向右,第二次过了。
在英国,左手写字的人多了去了,好像没人教你该怎么坐在那写字,我见过有人左手写字,头和笔的方向成90度角,那叫累啊。我才意识到,如果我小时候没有老师指导正确的写字姿势,估计也会这样的。
有一阶段我为自己是左撇子难为情,觉得是生理缺陷,就象一“残疾人”。但逐渐发现很多名人也是左撇子。于是,我明白了,左撇子里面出“政钱”的道理。
两年前,英国研究发现,与左撇子有关的人类DNA(脱氧核糖核酸)的首批基因指令,可能正是这些基因指令决定了人们主要使用左手还是右手。不但如此,该基因指令还与人脑的结构和功能有密切联系,特别是与主导语言功能的那部分大脑区域。
领导该研究的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小组说, 左撇子的人可能语言能力更强。研究小组研究了英国生物库(UK Biobank)中40万人的数据,该生物库中记录了这 40万人遗传密码的完整序列。
研究人员发现,他们之中有超过三万八千人是左撇子,和世界人口左撇子的比例相吻合。研究人员还找到了四个与左撇子有关的遗传区。他们把这一研究结果发表在《大脑》(Brain)医学杂志上。研究小组成员之一杜奥教授(Gwenaëlle Douaud)告诉BBC, 这是人们首次发现左撇子还是右撇子是有遗传因素在里面的 。
说是有遗传因素,但我父母都不是左撇子,我想左撇子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因为我发现,我并不是百分百之百的左撇子,我可以用右手写字打球,弹琴,估计像我这样的人会很多。还有一种人左右手可同步进行叫双撇子。
人类就两只手,有些人习惯左手,有些人习惯右手,还分了“左派”,“右派”。如果左右手都可以灵活切换的人,那就是“中间派”。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