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间 - 瑞士（2）

古人把走马观花当作得意时上乘之选，如今可免车马劳顿却坐赏百里田园湖山。登上另一观光列车-冰川特快（Glacier Express），从圣莫里茨去南部的策马特（Zermatt）。这“特快”是种夸张式的幽默，时速充其量只有30-40公里，因此有雅称“世界最慢的快车”，全程近三百公里，用8小时跨91座隧道，291座桥梁。精彩之处是沿途田园，自然风景夹道，峰谷溪林相间（图1-9）。这一种遊瑞士独特体验更得以入选于人类遗产之列。

我们在半程列车后換乘大客车，兼得丛山深峡之风采（图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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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天并没有特别厚待瑞士人，那片土地山峦遍布，矿产贫乏，农耕不利。然而数百年远离征战，人和自然和谐共生，养护出一片此景只可合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梦境般明丽天地。因此上天在这里打开了另一扇门，人类从这片土地得到一项意外的遗产，瑞士得到是一份来自世界行者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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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再换乘电动车到达阿尔卑斯山麓的滑雪胜地策马特（图14-16）。当然，就是冲那座人口皆碑马特宏峰（Matterhorn)而来。小镇海拔1600米，禁止非电动车多年，空气清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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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晨，推窗即可见远方的马特洪峰（Matterhorn )陡峭的峰顶在一片蔚蓝衬托中昂首天外的身影（图17）。借地上齿条才可以前行的登山列车(图18）在山脊上行驶40分钟才能把遊客送到海拔3200米处的观景平台。马特洪峰山形壮观（图19-21），周围雪山冰川相拥（图22-23），更得薄如刀背的丛峰（图24）相守，远观近看皆宜，秀色不负所望。在平台上，人们立起许多祈愿的石柱（图25），无言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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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走进策马特，这是一个世界滑雪和登山运动的重镇，过3百公里的滑雪道吸引爱好冰雪活动的人们聚集于此。横跨镇中心的班霍夫大道汇集了满足人欲的各色店铺。冰水急流和有当地风情的艺术品点缀街边（图29-32），有日子的老木建筑也掺杂其间，有的甚至带着年代久远的原汁原味（图33-36），发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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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来到法国与瑞士、意大利相邻的小镇 — 夏慕尼（Chamonix）。这里是1924年第一届冬季奥运会的举办地。镇旁有运作了近七十年的缆车，可以在20分钟左右将访客从海拔千米处送到海拔3842米的南针峰峰顶（Aiguille de Midi，图41)。此峰顶与欧洲最高的勃朗峰相望（Mont Blanc，海拔4100米，图42-45)。忽然记起勃朗峰也是一时尚品牌的名字。

陡峭多雪的峰峦是高山滑雪和滑翔伞运动的上选之地（图46-49）。为了那致命的吸引力，冒险者每年都向这几座险峰献上若干生命的作为对自然的祭祀，当然，那是自愿的。

阿尔卑斯山的乌鸦智力够好的（图50），直接飞到峰顶等着可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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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内瓦湖畔的建于12世紀的西庸城堡（Chillon Castle，图51-54）显得颇为秀气。可是图55中的宴会厅有三百多平方米，据说那时的盛世连着吃上10天，耗上百头牛羊是寻常事。那时的贵族绝不吃素的，以酒代水，也不吃鱼，据说他们嫌土里水中的东西不干净。这像是“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乐谑。”的瑞士版写照。所以我们的先贤留下那句脍炙人口的人间启示：“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19世紀英国浪漫诗人拜伦有一作品《西庸的囚徒》与此堡有关，人们居然考证出图56是他当年访此在地下室的墙上刻下的名字，因此特地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看来古往今来，无论名人或芸芸众生都有那种题写＂到此一遊＂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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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蒙特勒小城（Montreux）倚山傍湖，浓荫蔽日的湖边（图57-61）弥散出一种世外桃源的风韵。

中午找到旅店附近一中餐面馆，忙得脚不沾地的老板娘送上一碗约$25的海鲜拉面，那是一星期来第一次吃到的中餐，加上蒜茸辣椒酱，有风卷残云之势地连汤带面全部下肚，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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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蒙特勒去被列入世界遗产的葡萄酒产地 - 拉沃（Lavaux）大概有25公里。途经查理·卓别林的故居（图62-63）。他令人发喧的黒白默片是电影史上的里程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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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唯一葡萄酒产地被列入世遗的不是在世人熟知的法国，西班牙或葡萄牙，更不是美国，而是瑞士的拉沃（Lavaux）。这里有5百平方公里的葡萄园及酒庄与法国隔着日内瓦湖相望（图64-68）。烟波浩渺话葡萄，此地多产白葡萄酒。人介绍一串酒名，可惜我不懂，也无意选购。在园中乘车游览，自有醉人景色。开游览车的司机走进已经基本采摘完的田垅中，捧出几把漏采的葡萄，晶莹透亮，清脆爽口，甜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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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日内瓦湖畔回到蒙特勒，微风轻凉，夜色如水，山影迷蒙，“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