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
从保加利亚向西进入马其顿(Macedonia),前南斯拉夫解体后独立出来的一个只有两百万人口的内陆国。
独立后和希腊为国名争吵了27年,重压下妥协改为"北马其顿共和国"。皆因他们想把自己当成是那位公元前四世纪,带着他的马其顿方阵纵横欧亚非大陆的亚历山大大帝的传人。所以建国后马其顿人急急忙忙地立起亚历山大(图七)和他父亲(图六)的雕像,并在首都斯科普里(Skopje)赶建粗拙仿希腊风格的建筑(图一到图四)。其实这里无论地理和血缘都离当年马其顿帝国的中心挺远的,充其量只是在那个帝国版图上的一角落。只不过人们老想和某种辉煌和荣耀扯上点关系。像龙这种无从考证的生物一样,帝王让人创造出来后,就是想让老百姓对“受命于天”的统领天下威权产生敬畏感。这还真吸引了后世不少人去攀附这种带着封建纹章的“传人”幻觉。 走过一大街正好看到示威游行,很来劲地喊:“ 我们就是要叫马其顿。”民粹是不讲道理的。
这里更让人肃然起敬的是一句话是: 人生的失败是拥有而不知道给予。出至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德兰修女之口。这位奉献者(铜像)就出生在这城里一块约40平方米(上图的地上的标记)的土地上。
从前南斯拉夫分出来的六个加盟国中,这是唯一幸免涉及武装冲突的国家,至今仍无常备军。除了因为急于把亚历山大的荣耀花环套在自己身上而和希腊打嘴仗外,马其顿并不表现如历史上那支军队的强悍善战。据说,游客逛街,辨认那些可能盯上来的扒手也是必看的风土人情之一。我眼拙,看不出谁是扒手,倒是看到杯弓蛇影的紧张捂着包的游客张惶地在闪避人群,有梅西带球过人之风。
图二,桥上,一个小人极努力地跨上台阶,急着赶上他的父母。在个人年收入约五,六千欧元的国家,人们悠闲地享受生活。晚餐,两位帅哥唱带和声的民歌,舒缓悠扬。特别是在"我的太阳"和"桑塔露西亚"中表现出那种专业水平的意大利高音,饱满情深醉人,一顿少有的超值晚餐。
马其顿的奥赫里德镇和湖均名列联合国文化自然遗产名录。图四的圣索菲亚教堂刚度过千年纪念日。灿烂的阳光,古老的城墙(图五),和别致的民居洇漫出闲适的小城生活气息。
奥赫里德湖为巴尔干半岛的第二大湖,三百多平方公里阔,过三百米深,与阿尔巴尔亚隔岸相望。轻帆白云展于碧水蓝天之间,凉风更能助人洗涤身心倦俗。
前南斯拉夫总统铁托在湖中一小岛(图三)有一度假屋。他也的确厉害,把宗教种族差异甚大的六个加盟共和国聚一政体下几十年。当地导游语间多有赞许之意。图六为马其顿的新国旗,皆因希腊反对那面原国旗缀着亚历山大的徽记。希腊人干脆关闭陆上通道,逼马其顿这个内陆国就范。结果马其顿人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弄一像日本海军旗的新国旗出来。
向西,入阿尔巴尼亚,奔地拉那(Tirana)。那盏"欧洲社会主义明灯"曾经耗了本身就抓襟见肘的中国人多少灯油钱,还被借古诗誉为"海内存知己"。如今这位不领情的"知己"仍在欧洲垫底,中位数收入为€350,且以麻醉品走私,贩卖人口,输出盗贼闻名于欧洲。我们入境就要以欧元在边检作加速剂才能省出赶路时间。境内多山,抵地拉那已是黄昏,匆匆跑到斯坎德培广场(图三)看看那面混合拜占庭和劳动党风格的双头鹰旗(图四)。不远处立着意大利人设计,苏联人奠基,中国人完成的国家剧院(图五)。图六,当地新贵在发了不明不百的财后,以开豪车招摇,对行人不利,所以交通灯特意做得更显眼,整条柱子都发亮。旅店倒是令人意外的舒适。
离开地拉那,那些陈旧的居民楼和60,70年代在中国到处可见的景像重合。图二,警察叔叔逮着一倒霉蛋,正在给小车开罚单,这里街上的人开车相当粗鲁。到了边境,图三的小山包上还矗立着当年用中国纳税人的钱建的堡垒。在长时间等候出境中,司机又要打点着往边检人员那里塞欧元以节省轮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