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去武汉出差,我也想去武汉看看,就带着孩子跟着老公一起去了。
希望不要得罪武汉人,这个暑假在国内到处游玩,武汉是唯一一个车子开过还像从前一样灰尘滚滚的城市。(这是4年前的印象,后来没有再去过了,不知道现在怎样?)武汉好像比全国同等级别的其它城市晚了5到10年,在别的城市大力发展的时候,武汉人好像在睡大觉,现在突然醒了,看见别的城市已经初具规模,市容整洁,这才急了,开始拆掉所有的旧房子,整座城市就像一个大的工地,到处都在修。
这其实是我第二次来武汉了,第一次是89年的冬天,大学四年级的时候。那时毕业前都要去工厂实习一个月,我们班分成两组,一组去上海的一个厂,一组去武汉的一个厂,我被分到武汉这一组。
实习的安排是寒假一结束就直接去武汉那个厂报到,不用回学校,所以我们班分到武汉的十几个同学就约定在重庆集合,然后一起坐船去武汉,顺便游览三峡。
那时候不知道三峡有一天会消失,不然我会多看几眼,三峡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没有看到电影《等到满山红叶时》中美丽的红叶,也没有体会到“两岸猿声啼不住”的情境,倒是是葛洲坝让我印象深刻。
就算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神奇。当时我们感觉到船停了下来,就跑到甲板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到了葛洲坝。 只见一个大坝将长江拦腰阻断,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闸门,广播里说我们的船在等待水位下降到和门外的一样的高度,闸门就会打开,我们的船就可以过去了。我想开了门万一高度不一样,我们不就要被冲下去吗?所以等待的过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等了很久,闸门终于开了,我看见外面的水位和里面一样高,这才松了口气。
在武汉实习的时候住在那个厂的招待所里,有一天回来突然看见我男朋友站在招待所门口等我,他和我不是一个系的,他现在应该在西安实习才对,怎么会跑到武汉来了?
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本来还要熬一个月回到学校才能见面的,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武汉,让我惊喜不已。
原来他们班一个同学在返校途中得了急病,住在武汉的一家医院里,学校要派一个同学去照顾他并接他回校,男友得知是在武汉,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我向带实习的老师请了假,就和男友来到东湖。武汉的冬天好冷,那天还下着小雨,我们坐在东湖边的一个亭子里,他用他的大衣裹着我,我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眼睛里不时弥漫着泪水。
我说:“我的分配基本上都定了,我妈已经托人打通了关系,我会去D市的一家研究所工作。”
我的父母不帮他,因为他们不喜欢他,嫌他不努力不上进,巴不得乘此机会我们分开,他的父母不管他,他的分配只好听天由命。我们来自不同的省份,所以他分去D市的希望甚至分去C省的希望都几乎等于零,这就意味着毕业后我们必须分开了。
他说:“研究所是好单位,能进去不容易,你不要管我了,这个机会你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
那天坐在东湖边的亭子里,看着细雨打在湖面上激起的一圈一圈的涟漪,大家都有个预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了,三月份实习完回学校,七月份就毕业了,我们将来的命运会怎样谁也不知道,那一刻感到的是成长的代价,如果永远不用长大,两个人可以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那该多好。
20多年后重游故地,我找不到我们曾呆过的那个小亭了,命运就像我们相依在东湖边的预感一样,毕业后我们果真没有分到一起,我们也果真遂了我父母所愿,从此分开了。
上个星期劳动节长周末朋友来家里一起包馄饨,我反复的放着《好声音》里李维和周深演唱的《贝加尔湖畔》,朋友和我同岁,也来自大陆,有同样的成长背景,她突然说好希望能回到大学时代,好想像过去一样参加一次舞会,我问是不是这个音乐让你想到从前,她笑着坦白说这首歌曲太怀旧了。音乐真的很奇妙,我们根本就没有谈论任何跟大学有关的事,可当我们听了这个音乐我们同时都想到了大学时代,正好这篇随笔写了大学时代的事,就配上这首歌吧。
(今天文学城好像有问题,贴不上音乐和视频。)
周末愉快!
酋长当初如果分到D市甚至C省的任何城市,我相信我们都会结婚,但我也相信我们最终会离婚。
我的朋友是北京人,她提议长周末一起包饺子,我说饺子就算了,要包就包馄饨吧,我们就一边包馄饨,一边循环听《贝加尔湖畔》,最后终于把她听到情不自禁怀旧了。
大学生除了应付几门考试,没别的责任和负担,更别提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是人都想回去。国内大学有班级这个单位(现在还有?),有辅导员督着,喜欢不喜欢,几十个青年也得同吃同住同学习几年,日久生情,毕业离校整的生离死别似的。这点不如美国,没班级年级的概念,高年级还能自己在校外单住,不关别人事。你和球长即使真分配在一起,走下去的可能性大于50%?
你朋友不是北方人吧,不然还不给你包饺子,好像也不下厨房的,就差和你下方便面,还不如叫个皮萨。:)
我坐汽車去火車站,一個女生正好和我順路搭同一班汽車,在汽車上,她握著我的手,泣不成聲。
畢業這麼多年,我只和兩位同學見過面,還是我回去開會的時候。否則也不會見面的。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