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爹娘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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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北京行9:访问陈副教授办公室,邂逅第一位大学时代追求者(上)

(2013-06-10 09:06:50) 下一个

糊涂夫人按:故事以大学时代的真人真事为原型,写实和小说结合,真假变形难免,不要过多地猜测解读。文中引用史料没有经过严格核对,勿信以为真。请原谅。


本篇仍然赞美陆美人,有歪诗为证:绾髻金钗世间稀,拥雪丝衫嫁时衣。


 


诗的大意是:陆夫人插在秀髻上的祖传金钗是稀世珍品,轻拥冰雪酮体的丝衫依旧是她出嫁时的那件嫁衣。


 


闲话少说,下面切入正题。


 


上周突然接到董事会急电,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我赖以一举成名的龟坛,飞回BJ处理紧急公务。一天之内匆匆开会签完文件,又马不停蹄赶回M国。其间,连给陆夫人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所以,这篇访谈,仍然是上次到BJ度假的经历。最令我惊喜的是,这次住在TLW朝的便宜客房之时,发现当地人全部用公主大王来互相称呼。看来信息世界,我极力在龟坛提倡的复古称谓,竟然变成了现实。身为主要倡导者,我感到无比的自豪。


回想多年来辛苦打拼,困顿与失败,饱经风霜,连破产自杀使用的手枪都买好了。龟坛大王可能会感到奇怪:“糊涂夫人虽然柔弱似水,却以英勇顽强著称于世,怎么也会想到轻生呢?”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女子更加刚烈不辱。听龟坛大王说,今日社会和谐繁荣,即使破产,吃救济都可以过富豪的日子,已经丧失了破产自杀的意义。你知道西楚霸王为什么兵败自刎吗?决不是赶时髦做什么鬼雄,而是怕没饭吃。没饭吃死得慢,长痛不如短痛,饿死不如一剑封喉。听司马迁说,若秦汉时期下岗救济的制度象今天那样健全,部队被消灭之后项大王仍然有一日三餐,决不会想不开的。


那么,我买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不怕老实告诉你们,全是因为龟坛某几个冥顽不化的大王,我就不点他们的名了。他们平时自称跟我世界观有出入,时不时冷嘲热讽,故意让我下不了台。假若我真的破了产,这几个家伙闻讯势必如获至宝,弹冠相庆,极可能趁势上纲上线,挖苦其他可怜的海不龟。不难想象,他们会罔顾知识版权的警告,在没有征得原作者授权的情况下,把好端端的卖报歌改成阴阳怪气的《破产歌:送糊涂大王归京》: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发财的小行家,


发财之后满街跑。


一边跑,一边Yell,


今天的新闻真正好:


M国糊涂大王破产咧!


没有想到吧?


啦啦啦!啦啦啦!”


大凡破产的人,心境底线尤其脆弱。明朝心理素质大赛总冠军魏忠贤大王,破产之后,因为明朝下岗福利比项羽那个时候大大改善芝麻开花,本来不打算寻短见的。结果,隔壁的富裕秀才不知情,吃饱没事拉了几下二胡,魏大王悲从中来,一时冲动就悬梁了。你替我设身处地好好想一想,我破产之后,龟坛这几个荒唐的大王穿着露臀灯笼裤,在我面前边扭秧歌边唱《破产歌:送糊涂大王归京》,玩变态的江南屎袋,满地鲤鱼打挺,极尽夸张羞辱之能事。其杀伤力比一万把二胡合奏,还要可怖百倍。别说我一介弱女子,连没有破产的M国总统,恐怕都会丧失继续活下去的念头。好女不跟男斗,蒜你狠!我拿出仅剩的存款,高价从黑市买了一把德国造左轮,以免到时受辱。


现在事情却发生了预料不到的逆转。自从与貌似冷酷的PB大王在颐河园促膝谈心之后,我发现他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他主动示好,已经没有敌意,并且反复保证就算我不幸破产,他决不发笑。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再三指天发誓,要做好其他大王的思想工作,以免他们到时群体发难。既然这些因素都冰消雪融,我自杀的可能性为零,实乃天大喜事。


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了,食少事多的工作仍然令我感到身心疲累,多次跟我的老公糊涂男大王诉苦。相貌英俊的糊涂男大王也是我母校的高材生,非常体贴地说道:“我的爹娘哈妮,你既然不想玩了,就干脆专职到龟坛写作好了,那不是你的专长么?”我深受感动,正在考虑这个善意的建议。


且说糊涂夫人与陈大王夫妇是亲戚,当然不可能在访问母校的时候,不到陈大王的官署看看。这天,陆夫人照例光彩夺目。乌黑的雅典娜发髻插着一枚金钗,配上一朵新摘的康乃馨。优美的玉 颈系着那条漂亮的珍珠项链。她那颀长的身姿,在飘忽的真丝长衫衬托下,让我忍不住暗暗喝彩:“真不愧是当年的校花!”


陆夫人其实是非常朴素的人。许多衣饰,全是旧物。比如那个金钗,是陆家祖传的;珍珠项链,是九十年代末陈大王到北部湾出差买给她的;真丝长衫是她结婚时婆婆送的。天生丽质,不管穿戴什么,无不脱俗。我望着清秀的陆夫人,一时诗兴大发,文字略一堆砌,脱口吟道:“绾髻金钗世间稀,拥雪丝衫嫁时衣。”陆夫人轻拍纤手赞叹道:“真是文采灿烂!你学工有点可惜了!”我们互相吹捧挑逗,谈笑风生,仿佛当年宿舍床头打闹,好不高兴。


“学工可惜论”不是第一次听到。记得我奥数名次居高不下,被著名工科大学录取之后,作文课被我长篇大论折磨得啼笑皆非的语文老师周大王仰天太息:“此女文科秉赋颇高,可惜!”说的人多了,我也慢慢有些懊恼,尤其在理科领域屡遭挫败,觉得自己如果从文,怎么也不会落到受那几个龟坛大王鸟气的田地。这种思想很有市场,让我带着遗憾,直到2002年,我看了一部M国某演技派明星主演的电影,才顿悟。那部电影并不出名,在结尾的毕业典礼上,男主角有感而发,大意是:“如果我去年被开除了,今天站不到讲台上,我并不认为我就不能象大家一样,做一番自己向往的事业。你可以把我拒之校门外,但你不能阻止我读书。我可以到图书馆去,自己不停地苦读。我甚至可以不受约束,实践我的思想。我也许不如你们成功,但我离我的目标不会遥远。”现今的年轻人,假若被名校拒绝,完全没有必要灰心丧气。至少,从糊涂夫人的身上,应该学一学赔光老本亦不罢休的革命乐观主义。


当年我们系有两大美人:陆夫人有系花的美誉,我有班花的名声。在我心目中,陆夫人甚至是全校最漂亮的校花。我们系(学院)有一个几十年的光荣传统,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晚会开始之前的十来分钟,都会用高科技数码投射仪(以前用幻灯机)在大屏幕上投放一些漂亮校友的学生证照片。我们那届学生毕业之后,第一张投射照片就一直是青涩可爱的陆夫人;观众席上的那些年轻学生,年复一年,看到大屏幕上陆夫人的黑白照片,都会“哗!”地一声尖叫。我的照片会出现在第十张左右,所以在公众眼里,糊涂夫人的确不如陆夫人美艳绝伦。因为我和陆夫人祖籍都是江苏南京,所以系里当时把我俩叫做“金陵二钗”。


我是个崇洋媚外的人,对这种本地称号看不上。然而,当时象PB大王那样的辅导员抓得紧,崇洋媚外乃里通外国的重罪也。现在时势不同,我把当年的想法说出来也就没有顾忌了。我更喜欢把陆夫人比作阿佛萝戴蒂(古罗马叫做维纳斯),是美丽与爱情之神。我把自己比作阿特米丝(古罗马叫做戴安娜),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双胞胎妹妹,主管狩猎和野生动物,还负有保护年轻贞洁女子的责任。这位女神,太适合我了,尤其是在色彩迷离的花花今天。我接待客户,从来不带他们上那些洗头洗脚的地方,以免有的大王酒醉失控侵犯年轻女服务员,即是最好佐证。


那几个跟我合不来的龟坛大王肯定嘲笑道:“也不照照自个儿,敢自比女神,大言不惭!”嘿嘿,大言不惭,在今日社会,才是成就伟业的必要条件。你如果大言有惭或者免谈大言,我包你被疏远、被讽刺、被谩骂、被欺负,搞不好还会被劳改。况且,连外国黄色演员,今天都被封为女神在某些先进地区周游,抬轿欢呼的傻子比阴沟里面的老鼠还多,你却指责我把貌美纯真的陆夫人和糊涂夫人冠予女神头衔,是不是催肥鸡鸭的激素吃多了呢?


开始的时候,女性天生的嫉妒之心,让我这个班花对陆夫人这朵校花很不服气,也泛过酸水。然而,我们糊涂家族糊涂宽容的基因,让我摆脱了狭隘的眼红主义。陆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其祖上是三国和西晋时期的豪门陆家。大家应该知道东吴名将陆逊,正是她的祖先。陆夫人山水画和绣花都出神入化,学习很好,可谓多才多艺。渐渐地,我欣赏陆夫人,我赞美陆夫人,甚至有点崇拜她。等到表哥陈大王用眼泪攻下善良随和的陆夫人,亲上加亲,我和她的关系变得更加非同一般。


我们打着花雨伞,如同两位轻盈的花仙子,绕过一个树影笼罩的古钟亭,面前露出一栋古色古香的五层楼房。建筑掩映在绿荫之中,淅沥细雨交织,显得非常安静幽深。正中大门的左侧,有着龟坛名士PB大王的亲笔题字:“京懿湄大学长许诺短守约暨高科技研究中心”。至此,我已经不小心把母校的名字泄露了出来,但我们京懿湄大学人口众多,不怕龟坛大王去人肉。  


我对这种带有民族色彩的小型建筑非常欣赏。古人发明这样的式样,有深刻的社会道德基础。可惜,现代大王们异想天开,蔑视古典,推广假大空,把森林砍光之后,将公主王子们赶进毫无人文的钢筋水泥森林,简直就是犯罪,以后再细论。


陈大王着装很随意,白衬衣套着牛仔裤,早在大门恭候。我们走进二楼陈大王副教授办公室,我还是对其宽敞明亮吃了一惊。他的办公室跟我在M国的大小相仿,可我毕竟是专门做买卖的铜臭办公室。我们公司象欧大王说的那样,赔钱已经赔出不屈不挠的气节来了,但毕竟饿死的骆驼比驴大。学术机构跟我们多有合作,尤其是生物高科技方面的,我到过几个M国研究所探讨资助开发的议题。自然,我也顺便见识了大教授和副教授的办公室。M国别说副教授,连大教授的办公室见了陈大王的,都必须俯首称臣。


陈大王的办公室足有二十多平方米。宽大的硬木古漆大门推开,对面墙的大窗户投射进来充足的光线。左右两侧是宽大的古装书柜,里面摆满了东西方二十四史和许多我不知道名字的书籍。陈大王不是花哨的欧大王,这些书可不是摆景,我相信他全部看过甚至记住了的。陆夫人呵呵一笑道:“有两千多本书呢!”我吓得吐了吐舌头。陈大王学识史无前例,每每碰到什么典故请教,他都能说出一二,我早就甘拜下风。我心中不平的是,因为那些被PB大王鼓动回来的海龟,陈大王评职称一再被顶掉,而且下一步的正教授职称很可能永远停留在太虚幻境阶段。


办公室被地毯分出两个区域。前面有个皮沙发围成的客厅区域,是陈大王接待我们的地方。后面靠窗基本就是他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旁边墙角摆着一株绿色的大叶盆栽植物,整个房间因此充满了勃勃生机。我们刚刚坐定,进来一位着装漂亮的青年秘书李公主,微笑问道:“陆夫人,要沏茶吗?”显然李公主早和陆夫人相熟,也明白谁才是这个办公室的真正发号施令者。等到香茶端上来,我们抚今追昔,感叹当年陈大王刚工作时的简陋房舍。不难联想,当年项羽的办公室,连椅子沙发都没有发明出来,肯定没有如此舒适豪华,所以项大王也应该没有想到。得,龟坛大王的畅销书《十万个为什么没有想到》又可以收集两条。


陈大王与我知根知底,但也许出于职业习惯,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那张名片,猛然意识到自己还真不知道陈大王拥有如此非凡的政治与学术地位。只见小小一张卡片,前面背面密密麻麻地印满各种头衔,什么主任、理事、董事、博导、编委、专家、评委等等,数不胜数。我深知陈大王对这些光荣的头衔当之无愧,绝无看轻之意。我自负记忆力超群,看得眼花脑乱,基本没有完整地记住任何一项。我想到自己的名片非常简陋,只印有区区几行小字,自惭形秽,便没有掏出来。再说,没有名片,陈大王仍然清楚地知道他的表妹是何方神圣。


自从陈大王得到硕大基金加强《长许诺,短守约》的研究之后,手下汇集了多位年青研究生。而且学校新政,跟M国接轨,副教授也带博士生了。在陈大王等专家学者的艰苦努力下,不断地丰富加深了该专业的研究,填补了多项国际空白。M国因为这个领域被超越太多,恼羞成怒之余彻底认输,连专业杂志都懒得办了。领先世界的痛苦就在这里,别人不玩了,跟乒乓球一样,必须自己消化。无论如何,陈大王的科研小组,短短数年,在国内著名专业杂志发表论文NN篇,受到各大报纸和校长的热烈表扬。


陈大王把硬朗的身板往牛皮沙发一靠,略带疲劳地说道:“这个星期六早上,还要召开小组会议,向研究生布置科学研究的下一步。”我有点吃惊地问道:“怎么?星期六还要上班?”陈大王有点轻蔑地说道:“你看你们M国人,就知道休息享福,很快要变成破产的希辣了!全都那么懒惰,难怪资金匮乏,破产的破产!”我其实不是M国人,但这种把所有在M国的草民都叫做M国人的论调听得多了,并不特别意外。在接下来的言谈中,看得出来陈大王非常蔑视M国,好像那儿就是个制度腐烂的懒鬼与蠢猪乐园。陈大王学富五车,居然也象街头大妈一样,对M国是这么一种轻敌的看法,而且轻敌到讪笑嘲弄的地步;似乎太平洋对面的超级大国,真是土鸡瓦犬。乐观的街头大妈只会数GDP,情有可原;但熟读经书的陈大王,似乎故意忽视这么个简单的事实:当年英国和倭寇欺负大清时,GDP都远远不如大清呢,not
even close。


世界上哪里都有混日子的懒蛇。我和M国教授因为合作有不少接触,我看到的不全是懒鬼与蠢猪,反而大致若鱼(即大智若愚的龟坛通假)。M国教授会布置学生干活,但自己必须阅读大量文章,亲自撰写各种方案,绝对是实验室最高瞻远瞩的人物。基本是教授身死,实验室必亡。M国的大教授应酬较少。跟我们合作的M国教授史密斯医生,已经60岁,N挨H的宠儿,M国医学院院士,手下有五六十人。他不善言辞,经常早上第一个到实验室,傍晚最后一个离开。听他实验室的人说,他一般早上三四点就起来看文章。假如他愿意带着光环移民到陈大王那儿做个副教授,估计不必再这么辛苦,除了工资和“灰色收入”激增,还可以享受妙不可言的“成就感”,赞歌天天伴随;突然间,他没准发现自己除了能做实验之外,还是个多面手,在政治、哲学、教育、道德、社交、演讲、表演、脱口秀等方面都是罕见的天才。何乐而不为?埋没在M国,比糊涂夫人学工还可惜!等我下个月开会见到史密斯医生的时候,仔细问一问他。


我对M国教授的朴实勤奋并不惊奇。我读研究生时,M国还没有破产,资金极多,我的导师达斯蒙博士毫无经济压力;我偶然熬夜赶写高科技论文,发个Email问他几个问题,已经是凌晨2点,没料到他两分钟之内就回信了。经过询问,发现他每天才睡四五个小时。达斯蒙博士身高六尺六,大学时在博克利校队打橄榄球;他睡眠少,身体和精神还特别好,讲课毫无倦容,太可怕了。陈大王具体干活不见得比M国教授多,无非就是指挥那些研究生四面拼杀,星期六加加班即上升到定性层面,可见他的轻鄙心态无限弥漫。肩负学科希望的清醒精英陈大王尚且如此自大,其他混混噩噩的众生,可想而知。


陈大王没有留M经历,倘若是对M国缺乏足够了解导致误判的话,我后来接触的两个海龟同学,大放厥词,显出对给予他们良好高等教育的M国极其不屑,令我有点难以理解。我是个怀有感恩之心的卑贱之人。我感激父老乡亲对我的养育和教导,我同样感谢M国给了我资助,让我学到赖以谋生的高科技。我的导师达斯蒙博士,博学善良,辅导学生毫无保留。在他最忙的时候,若我的学业需要指导,无不有求必应。达斯蒙博士犹如一位武林高手,把武功悉心传授给我这个徒弟。若某天我和师傅不幸成了对手,不论输赢,都不会改变我对他的敬意。


M国教授身先士卒,基本上继承了古罗马的优良传统。好来乌电影经常看到古罗马将军骑马奔驰,只不过为了渲染戏剧观赏性,并不特别符合史实。古罗马讲究官兵平等,将军和士兵吃同样的饭食,行军必须和士兵一齐徒步。将军要骑马当然可以,但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提出申请。大将马硫因为身患小恙,得到授权骑马,却坚持与手下一同步行,扎营时也不肯入住专门给主将准备的大帐篷。这是什么概念呢?那是两千多年前,在古罗马军中已经成为规矩与风尚的东西,到今天我们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近年,富起来的大王们到罗马旅游,看到那些以真人为模特的将军雕像,个个身材健美,大小腿的肌肉尤其性感,无非长期劳累的意外收获。


这样的将军,朴素果敢,冲锋在前,哪怕兵败身死,也应该得到敌人的尊敬。一代名将汉尼拔,巧妙地利用突袭,意外扑杀了冒险勘察地形的古罗马猛将马塞拉斯之后,并没有龟坛大王获知老对手糊涂夫人破产时那种丑态百出的狂舞,而是抚尸悼念,表达深深的敬意。陈大王是个刚直优秀的教职员,然藐视强悍的对手,早晚会象关羽那样大意失荆州。当你的对手强大到远远超过你想象力的时候,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往往令你措手不及。真希望我不会不幸言中。


中外人士基本价值观相似,所以轻敌大意的事情古今中外皆有大量题材。因为大家对本国历史最熟悉,我用亲身经历,举个例子。


我才华横溢,对演电影和话剧尤其着迷。大学时代,与陆夫人主持话剧社团,曾参演了一部四十几分钟的校园爱情电影。虽然这部电影没有全国性的影响,但在母校出尽了风头,“金陵二钗”在我们学校妇孺皆知。


最近我接受老朋友好来乌大导演斯皮尼博阁的强力邀请,刚刚女扮男装主演了一部古装大片《高平之战》。我演的男主角名叫刘崇,乃中国五代时期老男人,北汉小朝廷的国君。某几个龟坛大王听到这儿可能已经放声狂笑:“吹什么吹呀!你一个女流,还能演老男人?让潇洒的PB大王去演还差不多。”你们这帮无脑粪青,还记得欧大王那句话吗?“什么叫高科技,这就是高科技!”


现代高科技,把小三变成正室,长颈鹿改成火车,日月换新天,早已家常便饭。别说我去演刘崇,就算演一头野生母猪,也没有什么技术上的困难。


废话少说。斯皮尼博阁大导演手持中国造话筒,大喊一声:“开始!”只见镁光灯和反光伞立刻聚焦,工作人员紧张地制造灰尘与烟雾,摄影机在多条铁轨上来回快驶;两部新型直升机腾空而起,从空中俯拍浩大场面。


只见我刘崇把胡须一抹,傲然挺身,拍马伫立高坡,领着手下最雄烈的战将张元徽和最得力的谋士王得中,虎视对面的柴荣部队。北约盟友契丹骁将杨衮领着增援我军的一万多铁甲精骑,威风凛凛展开在后军。


我的冤家对头后周世宗柴荣,年青英武,跟PB大王一样,有着令我佩服的盖世奇才。柴荣麾下,都是些久经沙场的宿将,说出来大家肯定吓一大跳:赵匡胤、张永德、李重进、史彦超、樊爱能、何徽。他们唬得了你们这些没有打过仗的龟坛大王,但于我看来,不过是一帮螳臂当车的跳梁鼠辈。


柴荣部队不到我大军之半数,旗帜铠甲远没有我军那么鲜明,正步踢得很没水平。我正为马上就会来到的胜利陶醉,契丹将军杨衮不知趣地策马上来进谏:“柴荣智勇双全,不可轻敌也!”我平生只听好话,任何不带夸奖的语句全部象PB大王那样,按“羡慕嫉妒恨”严肃处理:轻则庄严警告,重则坐牢杀头。不擅长拍马屁的洋人杨衮让我当即大怒道:“别在这儿放洋屁!看我单独破敌!我大军压倒优势,不需要你那点没有志气的破烂洋枪骑兵!一边玩去吧你!”杨衮非常生气,策马回到后军,果然整个过程袖手旁观,战斗最激烈时他竟拔营离去,象贪官外逃一样,给我北汉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王得中看我轻视柴荣,有种不详的预感,也上来提醒道:“大王,风向不利,可考虑推迟进攻时间。”我等着领“霸主大奖”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勃然大怒道:“净说丧气话!假若不是因为今日伟大胜利在望,你耽误军机,将按灭族论处。张大将军!”“在!”功勋彪炳的大将张元徽应声而起,七星宝剑一挥,三军齐出,直扑柴荣阵地。两军刚接触,张元徽勇不可当,柴荣右翼立马被冲垮,大将樊爱能和何徽吓得弃阵而逃。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柴荣愤怒地拔剑而起,和赵匡胤等猛将率精锐禁军奋力死战。柴荣和赵匡胤等人训练的这支禁军,甲坚矛利,军纪森严,以一当十,前后十年所向无敌。我听说过他们的厉害,但没有料到这么凶悍,大出意外。我的爱将张元徽勇武绝伦,左手持矛,右手挺剑,手刃数百人,依然落马被杀。我军不支,开始崩溃。我企图力战,可挥剑砍杀几名逃兵也稳不住阵脚。因为太靠近前沿,我片刻之间身中数箭,吓得赶紧拍马落荒而逃。斯皮尼博阁大声叫好:“糊涂夫人演技太棒了!今年的奥斯喀非她莫属!Cut!”


大家可以看得出来,骄兵必败,没有悬念。龟坛大王至此看不到精彩的恋爱故事,估计已经有了微词。某些封建思想严重的大王觉得女强人糊涂夫人过分强劲阳刚,不符合三从四德。其实,糊涂夫人有着女儿的娇羞与风情万种,下面就用世界上第一位长篇小说作家紫式部公主的言情手法,旖旎温馨地写一写我们班令人神往的美男子。


从陈大王的办公室告别出来,我和陆夫人走在碎石小道,很快来到我们系的系馆。系早已改名学院,办公楼换了新招牌,在婆娑树影中静静地露出琉瓦飞檐。陆夫人突然用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眼盯着我,犹豫地问道:“嗯,杨大王昨天打电话给我了,希望你能去他的办公室坐坐。”听得出来,陆夫人有备而来,早把我的行踪告诉了这位老同学。我听到杨大王的名字,心头一震,二十年前的许多往事,在这个潇潇雨天,犹如波澜奔涌,再也无法自控。。。。。。


大学的几个情感故事,陆夫人多次鼓励我付之文字。我不是没有心动过。毕竟,象某些积极的能人一样,我想出名都快想出神经病来了。夜阑人静之时,想想自己没有出名,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大作面世,万一轰动文坛,成为出名的蠢猪,我没准也突然发现自己在政治、哲学、教育、道德、社交、演讲、表演、脱口秀等方面都是旷世奇才。这个诱惑力,不是谁都可以挡得住的。有句古话,是破铜烂铁,总会发出声音的。我坚信自己某天必然发出世界上最尖锐的声音。


我最担心的是基础不扎实,随手开写,会毁掉那些宝贵的素材。我开始博览古今中外的杂书,探索如何刻画身材和脸容,如何描写少年男女的心事,如何运用社会背景,如何以假乱真,如何表达失控激情场面等等,无一不是足以设立博导的课题。所以,我一再向陆夫人推托道:“等我再看几本书,好好学学,过几年再说吧。”等到陆夫人在系馆提起我们班几个俊男之一的杨大王,我终于情思溃堤而出,决心提起笔杆,明知文采远不如龟坛的许多大王,但顾不得许多了。


在讲杨大王的故事之前,我想先讲一个或者大家都熟悉的小故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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