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前文(纪念林昭的背后---祭坛上的谎言)提到林昭家族的文革经历和许宪民“遗书”的考证。林昭胞弟彭恩华只有一个前妻,但她不叫刘湘(见附件1)。作者这样写的目的,大慨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或是“感恩“能找到一位“知情者”,很明显林昭和其家人的隐私是不需要保护的。夫妻合合离离,实属常事,作为基督徒,本应保持宽容和谅解的态度,尊重他人,其实也是尊重自己。
彭恩华去世前后的十年里,有的人却耐不住寂寞,大量的谣言被释放出来,用来贬低林昭的家人。与此同时,各种沽名钓誉的言词也涌向了一个女人。
彭先生是一个读书人,一个真正的学者,实在用不着理会这些事。但不要忘了,彭家的聪明远非一般人的想象。在他生前早已预料到林昭事件会被利用的情况,他留下的大量书信和与众多朋友的谈话,清晰地记载了他的思想,人格和他的家庭情况。世界各地彭先生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难道还要继续保持沉默,让流言蜚语误导后代吗?这几年,大量的回忆彭先生的文章开始出现在网上。
彭的前妻和其妹妹,都是由彭先生带领走上文学道路的。上网查查80年代彭先生的遗作,有不少挂有刘家两姐妹的名字。刘家的政治背景有目共睹,其实与彭先生的人生观格格不入。彭的前妻是在缺乏母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家族内斗不断也喜欢互揭长短,这些故事是谁透露出来,还用问吗?(见附件2)。来美后真正的冲突的是对孩子的管教问题。一个要管,一个要宠,冲突不断。彭的前妻社会地位来美后,发生了巨大的转折。面对一个穷文科学生的丈夫,她认为前途渺茫。刘琼访美后,彭前妻带孩子潜逃,最后找私家侦探才发现她(他)们。为了孩子的抚养和离婚的程序,他们并不是没有联系。可是后来彭先生却成了彭教授,这样的刺激一定不小。前妻最后无端的指责彭有外遇,迫害自己的孩子(见附件3)。经最近查证,彭当时所在的校园内许多人知道他离婚的情况。彭先生的最后发病离世也和孩子的管教问题有关。一个天才文学家过早地离开了我们,真是民族的悲哀。
2004年,林昭胞妹彭令范接受电台采访,有如下的对话:
“问:最后几年,母亲精神上、生活上是什么样的状况呢?
彭:很可悲,身心受到摧残 (冯英子先生保留我母亲给他的信)。
(......)(括号内的说明显然也是问者后来加入的,彭令范并未住在家里—笔者注)。
问:大家回忆林昭的文章里边,如果有说的不是事实,或与事实有出入的,除了前面我们已经谈到的以外,还有没有您觉得一定要和公众讲清楚,需要澄清的。
彭:关于“骨灰箱是有一个女士保管”的说法,这不是事实。
问:说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指的是您弟弟的前妻,她保管过。
彭:这些人也根本不晓得她。“
后来为林昭写书的一些人,却一直故意回避这些陈述。似乎迫害彭母的不是红卫兵,冒险收藏所有骨灰盒的也不是彭家的独生子(见拙文:纪念林昭的背后---祭坛上的谎言)。
作者赵锐为了写书(2009年),也多次提到了彭前妻,似有相见,或相知恨晚的感觉。可能为了避嫌,未再引用“刘湘”这两个字,也没提真名。在赵锐的书里,彭“离婚后,只身移民美国,有人因此说他是抛妻离子“。注意”移民“和“有人”四个字,而且是“重新结婚生子”(267页)。这些无中生有的文字安排很有创意,模模糊糊地让人想不到林昭骨灰盒与彭先生有关。但笔者猜测赵锐不知道有人已借牧师之口(附件3)有了自白,或者认为普通读者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赵锐有了底气,干脆把许宪民的伪“遗书”(见注释)也造了出来,可以公开定罪彭家的骨肉了。
读者可上网查查,在许多文字里,一个神秘的女人,或是“千古之谜”的骨灰盒收藏者被炮制出来了。仅举几例如下:“2004年4月22日在苏州灵岩山安息公墓,由林昭的妹妹主持、50多人的参加、将林昭骨灰重新葬入了原来的“发之冢”。骨灰是从一位私下保存了36年的上海女士处获得,细节不详。” “但是过去,林昭妹妹不知道骨灰存放在什么地方,有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后来才知道一位热心女士把林昭骨灰存放在自己家里。” “2004年成为林昭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林昭的骨灰在一位义人秘密保存几十年后重新露面,林昭的亲友和同学为骨灰举行了安葬仪式”。。。所以一直有人要谢谢这个好人(见附件1)。算算时间,这个大侠女杰正好在林昭被害那年(1968)从天而降,打救众生。
注意彭的第一次婚姻之是在林昭平反之后。在杀头时期收藏了骨灰盒的林昭母亲和胞弟就被玩弄政治的人一笔勾销了。这是纪念林昭的精神,还是在羞辱彭家?
神秘女人也好,热心侠士也罢,只有一件事是真实的。林昭被害后,彭母许宪民冒死领取女儿的骨灰不果,最后把这个重任交到唯一可信任和托付的儿子彭恩华手上。其中的惊险和曲折,也随着彭恩华的离去,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在那漫长的黑夜里,孤独的彭恩华捧着三个亲人的骨灰盒,那种痛苦和无奈,又是今天哪个局外人士可以理解的吗?
注释: 文革期间被迫害者在逼供,威胁之下写出的任何文件或材料,未经文革后本人的再次审核,皆无可靠性和法律的效力,这是公认的常识,详见《纪念林昭的背后---祭坛上的谎言》。
附件1 黄河清:《话说林昭》第十七回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lianzai/2009/03/200903110657.shtml
。。。二零零零年,彭令範赴美後第一次返國,要取回一九八四年寄存許宛雲處的林昭遺物。事隔十六年,許宛雲悉數璧還。彭令範已知許覺民出書用了林昭照片之事,頗有責怪之意,然見照片仍在完好,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其時,林昭胞弟彭恩華已于一九八六年去了美國,其前妻劉湘亦于此后擕子赴美。臨行前,作為前媳婦、前弟婦的劉湘不忘將存放家中的林昭父母和林昭三個骨灰盒送到了上海衛家角息園公墓寄存,寄存期限十五年。劉湘還將這一情況告訴了許覺民。劉湘其人,正是純然普通的好人一個,一個好人。讓我們向她鞠躬致謝。。。
附件2 刘琼家庭的麻烦事 http://shang.cnfamily.com/198910/ca24186.htm
常见《家庭》登的一些名人家庭,都是甜甜美美的,颇不以为然,因为有些名人之家也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事。例如,著名电影老演员刘琼的家里,就有一些麻烦。
刘琼的妻子也是个电影演员,在《羊城暗哨》中扮演特务八姑是她唯一的一次主演。后来还和秦怡、康泰一起演过《摩雅傣》,她演一个头人的女儿南苏,在电影里一口气脱过七八条裙子,这一点给观众的印象可能比较深。 很不幸的是,刘琼的妻子与他的母亲活象一对天敌,常年不断地争吵,婆媳俩不和的起因,竟是一件很小的事: 那时刘琼家每天订有3份牛奶,一般都归刘琼和他的两个女儿喝,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两个都不喝。有一天,刘琼的妻子病了,患的是腮腺炎,脸肿得老大,刘琼就关切地叫她把他的那份牛奶给喝了。他的母亲见了大为不悦,当即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你不喜欢吃牛奶了吧?不喜欢是可以退掉的,不要这样浪费!” 打那以后很多年,她都为这句话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饭桌经常是婆媳两个的战场,两个孩子则成了她们敌对双方战斗的心爱武器:妈妈拼命给妹妹夹菜,奶奶就拼命给姐姐夹菜。四只眼睛象斗鸡一般互相瞪着。她们照例是要吵到居民委员会去的,要请户籍警来调解,搞得沸沸扬扬;有时一个在楼上, 一个在楼下,拍手跺脚的,互相揭老底翻旧帐。
在这场长期的战争中,刘琼是中立的,但他从来不做裁判。他对这样的大吵大闹,从心底里是很反感很讨厌的,遗憾的是他的母亲和妻子都不重视他的反感。
刘琼家里开始是他母亲管钱,后来变成他的妻子管。在他妻子管钱的那么多年里,他的母亲每月只有5元钱的零用,她要抽烟、买零食吃,这点钱是不够用的。刘琼有时悄悄塞点钱给她,她就好高兴地告诉亲她一派的大孙女:“你爸爸给了我5元钱啦!”
刘琼作为著名电影演员,工资还是比较高的,但是他自己也只有30元钱的零用,说来别人也许不信,而且几十年一贯制,永远紧巴巴。他是爱打球的,有一批球友,经常在一起玩,一起打球和聚餐,别人都是轮流请客,而刘琼却是回请不起的。
在家里,刘琼的妻子除了把婆婆当作敌人外,后来把大女儿也当作敌人了,因为婆婆总是亲近和护着这个大孙女。
1965年,刘琼的大女儿正读高一,可是刘琼的妻子却要女儿退学去支援边疆建设。当时学校不让退学,说在校学生没有支边任务,做母亲的便要女儿写了封决心很大的信,坚决要求到革命的大熔炉里去锻炼,这样才把学退掉。那时刘琼正好在川沙县搞社教,他的妻子并没有告诉他女儿退学去新疆的事,在刘琼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女儿的上海市户口被注销了。
为了送大女儿去支边,刘琼的妻子使出了浑身解数,退学、迁户口、报名、批准、准备行装,这一切在10天之内就办妥了,真是高速度。等到刘琼得到消息,事情已成定局,已经什么都晚了。他匆匆从川沙赶回上海,女儿把做给她的新衣服拿给他看,她从未一下子做过这么多的新衣服,好不高兴哩。可是刘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愤怒而又痛苦。
女儿是8月1日动身,刘琼不想等到要送她走的那天,便提前回川沙去。。。 (立可据《名人传记》)
附件3 熨斗下的笑容 蔡越 http://www.oc.org/big5_txt/nb0323.htm
破 裂 的 婚 姻
。。。“你 什 麼 時 候 來 美 國 的 ? ” “ 1990年 。 我 先 生 比 我 早 三 年 来 , 一 到 美 国 , 我 就 感 觉 到 他 有 外 遇 了 。 “ 我 们 开 始 了 无 休 止 的 争 吵 , 彼 此 间 充满 了 仇 恨 和 愤 怒 。 我 先 生 不 信 主 , 心 里 没 有 神, 也 没 有 悔 恨 , 反 而 开 始 用 趁 我 不 在 家 时打 儿 子 的 方 式 折 磨 我 。 "
“ 是 他 的 亲 生 儿 子 ? " 我 问 。
“ 是 的 , " 刘 晓 湘 的 脸 上 第 一 次 露 出 了 苦 笑 , 说 : “ 当 时 才 八 岁 。 我 先 生 知 道 儿 子 是 我 的 命 。 只 要 我 不在 家 , 他 就 下 手 打 儿 子 , 后 来 打 到 这 样 一 个 地 步 : 我 儿 子 一 听 到 父 亲 叫 他 的 名 字 , 就 开 始 发 抖 ,头 上 的 汗 珠 一 粒 粒 地 冒 出 来。。。 “ 我 带 着 儿 子 逃 出 了 那 个 家“。。。
叛 逆 的 儿 子
“ 我 的 儿 子 在 十 四 岁 时 第 一 次 离 家 出 走 。 父 亲 虐 待 他 的 回 忆 牢 牢 地 留 在 了 他 的 心里 , 有 太 多 的 恨 , 无 法 渲 泄 。 他 参 加 了 帮 派 。
“ 那 一 次 离 家 出 走 , 他 整 整 走 了 两 个 星 期 , 音 讯 全 无 。 我 跪 在 神 面 前 号 啕 大 哭 ,说 : ` 神 啊 , 我 在 这 个 世 界 上 已 经 一 无 所 有 了 , 我 只 有 这 一 个 儿 子 。 你 允 许 了 他 走 , 我 还活 在 世 上 干 什 么 ? '
我 听 到 此, 眼 睛 一 亮 , 满 怀 希 望 地 问 : “ 他 从 此 以 后 就 完 全 改 变 了 吧
? " 刘 晓 湘 摇 摇 头 : “ 不 , 他 反 反 覆 覆 , 灵 里 的 挣 扎 很 大 。 他 甚 至 几 次被 送 上 法 庭 。。。
前 夫 的 心 脏 病
我 问 刘 晓 湘 : “ 那 么 , 你 饶 恕 你 先 生 了 吗 ? "
刘 晓 湘 摇 摇 头 , 说 : “ 我 一 直 以 为 我 早 已 宽 恕 了 他 。 可 是 有 一 天 , 一 个 老 朋 友 打 电 话 来 , 说 : ` 你 知道 么 , 你 前 夫 得 了 心 脏 病 , 在 医 院 里 住 了 一 个 多 月。。。”
“ 我 的 第 一 个 反 应 就 是 : ` 得 了 心 脏 病 ? 怎 么 没 死 啊 ? ' “ 此 话 一 出 , 我 马 上 向 神 忏 悔 : 神 啊 , 求 你 宽 恕 我 的 恶 毒 吧 。 “ 可 是 那 个 晚 上 , 我 翻 来 覆 去 睡 不 着 , 过 去 的 点 点 滴 滴 在 脑 海 中 涌 现 又 涌现 , 每 次 涌 现 都 是 一 阵 的 痛 , 心 再 度 被 苦 毒 怨 恨 充 满 。 我 知 道 我 不 该 恨 人 , 因 为 圣 经 上 说 恨 人 就等 于 杀 人 。 可 是 我 真 的 办 不 到 , 我 无 力 自 拔 。
“ 我 把 这 情 形 告 诉 了 牧 师 , 牧 师 思 索 了 一 下 , 讲 了 一 个 故 事 给 我 听 : “ 有 一 个 人 抓 住 了 他 最 痛 恨 的 仇 人 , 他 就 把 那 人 关 在 一 间 房 子 里 。 他 在 所 有 的 窗口 都 死 死 地 钉 上 了 铁 条 。 他 自 己 则 每 天 牢 牢 地 握 住 钥 匙 , 不 停 地 在 牢 房 外 面 巡 逻 。 他 全 然没 有 注 意 到 , 当 他 关 住 仇 人 时 , 他 自 己 的 自 由 也 完 全 失 去 了 。
“ 牧 师 最 后 说 , 晓 湘 啊 , 你 若 不 能 把 你 的 前 夫 从 你 的 心 牢 里 放 出 , 你 也 是 一 个 失去 自 由 的 人 。 “ 牧 师 啊 , ' 我 说 , ` 我 该 怎 么 做 呢 ? ' “ 说 到 这 里 , 刘 晓 湘 转 向 我 , 脸 上 露 出 了 一 个 大 大 的 笑 容 。 她 说 :“ 你 一 定 猜 不 出 牧 师 是 怎 么 回 答 的 。 他 竟 然 说 : ` 你 要 为 你 前 夫 的 新 家 庭 祷 告 ,求 神 赐 福 。 '
“ 我 前 夫 那 时 已 再 婚 , 太 太 却 不 是当 初 的 那 个 女 人 。 不 知 换 了 几 个 了 。
流 浪 的 孩 子 们
“ 很 好 啊 。 " 刘 晓 湘 说 , “ 我 在 南 加 州 尔 湾 市 的 一 家电 脑 公 司 做 品 质 管 理 工 作 , 在 教 会 ( 芳 泉 谷 第 一 华 人 浸 信 会 ) 里 有 事 奉 。 从 几 年 前 起 , 我开 始 进 行 一 个 比 较 特 别 的 事 奉 , 就 是 招 待 那 些 穷 苦 的 、 或 者 无 家 可 归 的 孩 子 。 。。
(注:文内着重号是笔者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