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时,现在的一切种种还在静静的水面下酝酿的时候,我们一伙子人驴策划去冰岛驴一次。
我对冰岛打卡兴趣不大,或者说我对一切打卡兴趣都不大。冰岛传回来的照片是旷达宏大而精美的,问题是我们还能比别人拍出更。。。的照片么?但是LD拍了板,打卡和被打被卡之间的选择题可难不倒我这样的俊杰之士。
结果疫情铺天盖地般扑下来,静悄悄地笼罩了一切。说起来我也算经历过一些恐怖场面的。以前以为被站在坦克上的大兵拿冲锋枪对着就是我这辈子能碰上的最恐怖的事了,结果现在看到阳光微风和雨露,我都要梗着脖子想,那看上去绝对安祥美好的事物里边,会不会就藏着个阴险的病毒,盘算着怎么钻到我身体里把一切都颠倒过来呢。这无色无味无形中的恐惧,果然比有形的枪炮更能腐蚀人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总之,我们终于还是没去成冰岛。所幸的是,除了担惊受怕了几个月,认识的人里除了一个爬山跌断了腿的,竟然连个感冒的也没有。
人对逆境的习惯程度也真是厉害,当恐惧成了习惯,天天在思维里房间里转来转去,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竟如家人一般温馨和睦起来,改了昵称叫“多加小心”了。
反正年假是已经请了,公司也一直提醒,有假不休过期作废,有朋友费了心思找出个安省境内居然尚有未打之卡,作出一个苏必利尔10日游的计划。包括4天省立苏必利尔公园沿湖背包行和3天国立Pukaskwa公园背包行,开头中间结尾各有一天在正式营地修整。
按以自讨苦吃为荣的人驴的标准,我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奢华到腐朽的净衣派。比起来,那帮走一趟回来3分象人7分象鬼的大神们,就是鲁有脚的污衣派了。令鲁有脚们更为愤懑的,有朋友说,10个人3辆车,要不把你们的Kayak也挤进来吧,反正在湖边,多个玩水的选项岂不更好?开在路上我还问,Kayak了都,还能算驴么?LD说当然算啦,最有名的人驴小队五人组叫什么来的,师父就是扔澡盆里漂到庙里当的和尚。二师弟是天篷元帅,掌管的也是水军。五师弟不是人,是匹马,可人家变成马之前是龙子呢,也是水军。我说哦,知道了,无水不成驴。
第一天开车,下午到Agawa Bay营地
第二天开车去Orphans Lake 沿湖小路,最下边红线的最北点,四天走回Agawa Bay营地。
第六天开车北上,一早先走个10公里的Awausee小道转一圈,然后到中间那个红圈处Nokomis 老太太湾那里,再走个5公里的小道,晚上住在Rabit blanket 营地。
第七天一早开3小时到国家公园。国家公园最有名的是60公里沿湖路,号称加拿大第三难。我们走那个红圈是3年前新开的短路,三天两夜,走完赶回Agawa营地。
第十天开回家。
第一天,早上6点出发,多伦多的清晨跟北京的清晨一样,浑浊潮湿闷热,白瞎了一个清字。
开了8个小时的车到了Agawa Bay省立苏必利尔公园的营地。我们没定到有电的,自来水管倒是有,也没有不直接喝的警示牌。隔几棵树就是17号公路,时不时有大卡车嘶吼着从那边奔过。
支锅造饭,有酒有肉。据说本帮原来山里都是各吃各的,凑到一起呼呼喝喝的边吃边聊也挺高兴热闹。是我们加入后第一次什么也没带,就吃了顿百家饭,然后下次我们就多带些还情,结果我的厨艺却引发了大众PK的热情,立即把人驴团队变成换餐大会,顿顿在山林里吃得比在家还丰盛,减肥运动给变成了长肉比赛。我纳闷道,这到底是如列宁说的伟大的创举,还是我的不是?总之这一顿又是一如既往的丰盛,只是出家不如在家,加国出的皇冠威士忌只喝一瓶,后边还好多天呢。
Agawa Bay的湖滩是卵石滩,大概这里冰川融化得晚几百万年,破碎的石头还没象安大略湖那样给研磨成细砂。脚下硌得一拐一拐地,嘶嘶哈哈地蹭到深水,大概也就是20度吧。不过,从一早装车开车到这里又支帐篷又喝酒,人人弄一身油汗,一咬牙就扑到水里。其实下去也就没那么凉啦,游上百十米,觉得也就洗干净了。不过上岸后大家说,什么百十米啊,20米也不到。
Kayak丢到水里,有喜欢的自去划。湖滩角上一块巨石,被太阳晒了一天,从冷水里爬上去,脚下暖暖的还挺舒服。气温不冷不热,太阳远在天边,云里雾里,有一脸儿没一脸儿的,今天也许日落会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