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Ketchikan, 鹿山
Ketchikan是典型的旅游城市,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着旅游者预备的。
船到Ketchikan的时候,已经有两条小些的邮轮停靠好了。码头上问讯的游人乱窜,一幅兵慌马乱的景象。以前来过的暴走朋友介绍过鹿山,说是值得一走。本来想仔细策划一下路线,先去哪再去哪,被身边横冲直撞的人群扰得心慌,决定还是先去爬山再说。走过著名的Creek Street,其实跟颐和园里的苏州街有点象,就是临水的一条商业街么。匆匆在街口拍一张,等回来再逛街罢。
Ketchikan本来也不大,一路上坡走到鹿山倒走了一身汗。鹿山上很多以高大出名的红杉树,东方歌舞团以前还有首歌深情地唱过的,当然没有小时候“十万个为什么”里画的树根上掏个洞能走汽车那么大,路边横着棵树,朽得不成样子了但倒着比我还高,活着的时候两米粗应该是有的。说起来那棵掏空了的树是确有其树的,就在BC省,哪里读来的,好象是头两年倒了。
按东部Hiking的标准,鹿山就算是陡的了,走到开阔处有个牌子,一英里,1500尺。北京的香山相对高度也不到500米呢。以鹿山为起头的山路大概跟安省南部的Bruce Trail差不多,真走起来一个月也走不到头,但鹿山自己也就2700尺高,走到这里正好一半。身边都是高大浓密的红杉树,哪里见得到山顶在哪里,我们正在犹豫是不是继续登顶去呢,眼见着从山下涌上来一片云,直接就把我们吞没了,喘气都觉得堵得慌那么浓,难道要在山顶上被云彩淹死?登时就打了退堂鼓,下一刻云里零星滴下雨来,撤!
不久就发现这个决策的英明了,雨很快大到不穿雨衣不行的地步。山上泄洪的石缝里只有涓涓细流汇出来,走出山,下坡的公路上,雨水已经在路面上漫流,不知山间的小溪是不是已经汇成了洪流。路面的阻力把水流断成一波一波的,竟然按部就班地该直行时直行,该拐弯处拐弯,也是一景。
冒着雨经过一座石桥时,无意往河里看了一眼,竟然发现黑压压的三文鱼成千上万在水里摆着尾,从桥下游一直到桥上游,一眼望不到边。照相是失败的,又阴又雨,鱼又太多,照出来就是灰白的水面下面模模糊糊的一片黑罢了。
这条河一定是拐着弯的,往下走一段,又是一座桥,牌子上写着三文鱼梯,原来是人工修了个木水道,供在急流里跳龙门吃力的三文鱼顺着水梯游上来的。那水梯看上去很破旧,足有上百年了吧。淋着雨看了看在翻着白花的水里费劲上行的鱼,少有成功的,水梯里也见几条,几个游人跟我一样,淋得落汤鸡一样默默地围观,连一个叫好打气的也没有。图上看这里附近有一个Rainbird Hiking Trail,照片上很漂亮的,当初策划的时候我们选了鹿山,现在到处水了呱唧的,脚下羊毛的袜子不觉得湿,但踩下去感觉得到鞋里肯定是进了水。也没了走林子的兴趣。
路上又见了一个小公园,宽平的路,曲折的水,弯弯的小桥,倒是很有意境。叫Heritage Centre的吧,有个房子写着孵化处,大概是星期六,门窗都关着的。曲水里有零落的几条三文鱼游着,倒是比河里那一大群看着有趣。雨里漫步可以是优雅浪漫的,结果一拐弯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钓鱼,走近眼哪里是在钓,就是甩着大钩在钩鱼,钩上来他高兴地喊叫,我以为他是要收走呢,结果鱼在地上蹦跳时,他就提起脚就跺上去,鱼被踩得半死不活,却又一脚踢回到水里。我大怒,捉鱼吃倒也罢了,纯以虐杀为乐么?!LD扯扯我说,我们不过是游客,也不知规定怎么说的,凭什么管人家。
走吧,眼不见为净。终于是闷闷不乐,湿淋淋地街也不逛了,直接回船。
一路上就想照七星旗,怎么就觉得阿拉斯加打这么个旗子就跟丁春秋的星宿派搭上了边。结果回来发现,居然是不雅照,象一个人张开双臂说阿拉斯加欢迎您。那个口型有点不对,原来是特写了个鹰屁股,出口不是入口来的。
Creek Street
松枝上的松萝远看象只树懒,近看又象只狒狒。
倒下的树根,乍看象一群埋伏的妖怪。吓我一跳。
后来下雨,一张拿得出手的照片也没有,宁缺毋滥,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