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西游 (15) ：千里之行

女儿6年级时选外语课，本来是想学拉丁的。拉丁，听起来多高雅！我说学拉丁有什么实用价值？你看美国尽是阿米哥，学点西语比拉丁强得太多了。何况，将来去南美，可以畅通无阻。西班牙语源自拉丁，学了西班牙语，搂草可以顺道打兔子。苦口婆心半天，女儿最终同意了。不过自从选了西班牙语，就老跟我要求去西班牙。

好吧！

这不，十年级一放假，这就来到了西班牙。我们的行程从6月25始，到7月5日结束，前后十余日，从西班牙的中部，到东北的巴塞罗那，又到了西南的直布罗陀，最后从葡萄牙的里斯本飞回家。我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一路上的见闻，大家做旅行计划时可做个参考。

这一篇专门讲出行。下面这个图是我们在伊比利亚半岛的足迹。

我们在马德里的机场提车。车是在美国国内订的赫兹Hertz公司，里昂牌，一款自动车。临行前请教了一位来过西班牙自驾的朋友，她说西班牙停车位小，旧城道路窄，租的车越小越好。只可惜最小的迷你车型都是手动的，已经二十年没开过了，如何踩离合变速器都还给了老师。挑来挑去，选的是所谓Compact，其实跟平时开的Sedan体型差不多，依旧魁梧。车行的小帅哥推荐升级，把西班牙本土的家庭厢车升为德国大众，又推销他们的保险。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得以维持原计划。感悟是：以后在欧洲租车，还是应该找美国车行，并在租车时买车行提供的保险，省得啰嗦。

停车处离机场也就几步路。里昂虽是西班牙的牌子，用的却是大众的零件。柴油发动机，不像汽油车一踩油门就启动，它要等一会儿，像是下围棋，总是在长考。以前没开过柴油车，开始还适应了好一阵子，启动一下停一下，引得车行伙计指指点点。

后来去加油，发现有几种不同的柴油品种，而汽油就一种，跟北美正好反过来。说明路上还是柴油车多。我加了好几次油，可没碰到会说英语的，加油站的陈设倒是跟北美一模一样，里面小卖部出售的东西也大同小异。

西班牙路比北美的还好。标记也很清楚，开始觉得它们啰哩吧嗦，后来想想也很合理。比如出口的速度限制，它一路给你降下来，100，80，60，40，20，不像北美就一个，也就是说西班牙用阶梯函数做限速。还有在高速上有很多灯笼测风向，这对开车也很有帮助。

高速上有很多测速区，一直在提示，"我要测速了，我要测速了，大家小心点"。路上的车流很少，大家开得都很快。好像也没人理会雷达测速。

西班牙的收费公路很多，不止在巴塞罗那附近，其实安达露西亚也有许多收费公路。绝大部份的收费站是无人看管的，把钱塞进去或者划卡，门就会自动打开。有问题，可以按按钮找人解决。有一次在越伊达，我到了个出口发现没地方可以交钱，跟人联系后，结果收到都是西班牙语的指示。鸡同鸭鸡了半天，结果人家把门打开，没有收我们的钱就放行了。我后来想想，这一通道多半是专门给有计费装置的车通行的。

有趣的是许多山头上立了许多雕塑，比如公牛，或者西班牙的古典吉他，或是唐吉坷德挺长矛。无独有偶，在怀俄明州我也曾见过很多牛仔塑像。

这个标志不知道是什么。女儿说它很像一个大的音乐架子。还真有点像！

停车通常都收费，旅馆收费比面向大众的停车场便宜一些。不过在小城市可以找到免费的趴车位。有时候可能要多走一阵子。比如科尔多巴的市中心公园周边就很容易找到免费停车位，但因为离旅馆太远，我也就交钱算了。停车位只要画的是白实线，你就放心大胆地停吧！

我提车时看到别人还车，租车行的伙计查的很仔细。尽管我已买了碰撞险，还是一直开得很小心，生怕啰嗦。不过有一天，我注意到车轮缘有被碰的痕迹，心想怕什么来什么。可能是别人开车门撞上的，而且撞了就跑，没留下来联系方式。担心了好一阵子，后来在还车的时候，车行也细细地查过，没说什么，估计是老伤，自己白担心了。

我后来收到一张罚款单。女儿说是我当时走了公共汽车和出租车专用车道。不懂当地语言，不懂交通法规，这种错误下次可能还会犯。好在数目不大。

因为停车收费贵，在大城市，我们一般把车停好，尽可能利用公共交通系统出行，地铁，公交车啊，小城市比如像科尔多巴，塞尔维亚，基本靠走。

从塞尔维亚到里斯本坐的是夜班汽车，大客，椅子可以放下来躺着，很舒服。车稍微一震动，很轻易就进入梦乡。车在中途休息站会停一次，让大家去上个厕所。车上有一半亚裔，多是韩国人年轻人修学旅游的。

西班牙各大城市之间都有大巴相联，坐汽车更省心省钱，只是不太方便而已。出门旅行，什么都应该试试。我以前在欧洲旅行，均是利用当地的公交系统，这次自驾，感觉也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