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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记忆 1

(2013-08-03 13:12:12) 下一个
Melody mm对逝去的青春的美好回忆也勾出了俺一些尘封的记忆.俺也有关于情感的青葱记忆,但俺那根弦动得晚,很多事都是有过经历后才悟出,自己无心之中伤了一些人。中学有同学据说因为俺疯了只好休学,好在第二学期,他就回来了。上大学后,他还写信给俺道歉,俺到现在也不确信他要给俺道什么歉。09年回老家时见到了他,已是一中学副校长,心里有些释然.

 

还是说说俺科大的同学吧.上高中那会儿总分时不时也在班上拿第一,直到有位俺的转折亲同学来到班上。转折亲是他后来特意跟俺强调的,俺当时视他为近亲,班主任也这么认为,所以任课老师告状认为我们上课关系过分亲密时,班主任说噢他们是亲戚(这些事是上大学后才他那儿得知的,真假无法考证)。成亲戚是因为他爸妈和俺妈一起共过事,后来搓合俺叔与他姨成了一家人(这些是俺出生前的事,俺只到他高二转到俺班上才见到他的)他爸妈当时在农村中学任教,所以他高中考得很好,却没来一中,后来他爸妈认为一中教育会好些,想法调到离一中较近的一所学校。他也就转了过来。可以说,他真让俺长见识。他过来后,俺才知道,还可以课外练习甚至学一些课堂外的东东以巩固自己的成绩。是他给俺看疑是第一部对早恋正面描述的小说柳眉儿落了。 他行事张扬,为人自负还奇特,为人奇特是他明目张胆地跟女生亲近,不理男生的茬。他那时明目张胆地每次调座位,总要设法坐到俺附近,俺和班主任都明白,据他后来告诉俺,有时任课老师或同学告状,班主任就威胁他如不注意上课保持安静,就把他调开.他在原来学校就有一些关系很好的女生,象是脚踩几只船的恋爱关系,但他却藐视那些非议认为那是世俗对他纯真友谊的误看。他曾经把那些女生给他看的日记和写给他的信,还有他的日记都给俺看,有中文还有英文,缠缠绵绵的词句,俺当时有的只是欣赏,也不认为他们关系不一般。所以跟他关系也不错。跟他关系不错还因为俺只被动地接受他的付出,他不在乎俺是不是也要帮他什么,也不在乎俺从不给他看俺的日记。俺可以尽情指责他生他气,最后道歉的不管对错总是他.快高考时他与另一帮女孩打得一片火热,与俺疏远了,俺有些失落,但也很快就忘了。他这样闹,成绩却依然遥遥领先,直到筛考俺高他几分.科大招生的来要人,学校就推荐了俺,俺那时也特想上科大,因为科大是当时三所一流大学中唯一在南方的。俺怕冷,加之,亲戚从北京回来后描绘北方人的食物,俺听着就不习惯.结果科大方想要男生,于是俺那位转折亲同学后来就推荐上了科大。俺当时赌气一定要考科大,后来想通了,但落下了科大情结,每每遇到来自科大的尤其是女生,便顶礼膜拜,诉说俺未了的心愿. 男生听了,无不跺脚砸拳痛骂校方的愚蠢造成科大这么多光棍,对不起,扯远了。高考最后一段时间,俺那位转折亲同学几乎不跟俺说话, 俺放不下自己的矜持,自然不会主动理他,高考忙,也没太在意这种变化。高考结束后,他耐不住主动打破这种局面,跑来找俺. 原来是生俺气了,原因是俺得了本属于他的地区三好学生,不过他现在发现并不是俺捣的鬼, 于是不再生俺气. 俺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服,凭什么三好学生就该是他的,过俺把不服埋在心里没说出来。他去科大后,俺几乎每一两天就收到他一封信,俺肯定也写了许多,为一万个不习惯北方,到处倾诉思乡情,但没他狂.,来信就摊在宿舍楼门口一桌子上,自己拿,俺几乎每天都收一两封信,同宿舍的经常取笑俺收信的数量之高,他的信是主要来源. 觉得他肯定也不适应,他抱怨科大一流的学生,二流的设备,三流的老师,合肥闭塞得导弹都打不到那儿。我们仍旧说着留在老家旧同学的事,有个女同学是他的好朋友,当时去了一个农场中学重读,他写信老说起她,俺觉得好朋友的朋友应该也是好朋友,俺也给她写信,给她寄卡,还给她买高考模拟题,记得有次,他告诉我说她说她要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俺担心得特意叫家乡一闺密坐长途车火速赶去相劝,结果她只是想转学,闺密怪俺耸人听闻。她从不回俺信,更不用说谢俺,俺无奈不想总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于是感叹好朋友的朋友未必会成朋友。结果,他来信指出俺是在吃醋,俺喜欢他,只是没说。他的自负让自尊心极强的俺当时大怒,回信说,那好,你不说俺喜欢你吗,俺从现在开始不再理你,俺于是真的不再 给他任何话,不管他来信如何出花招求饶,也不见他.破冰是两三年后,他来北京实习到宿舍看俺时,我们已平和到象一般老同学了。我们后来就中断了交往, 间接听到他的一些消息. 毕业后出乎俺意料地没有上研也没出国,去了南方,很快跟一个他原来的初中同学结了婚.闺密说他lp把他栓在裤腰带上,他变得六亲不认。闺密说,他在闺密那儿看到俺的结婚照时,曾感叹:把本来属于自己的给弄丢了,从此婚姻爱情不相交云云。俺听了不以为然。听闺密说当年他曾想去北京努力,但闺密告诉他俺已有bf了。俺出国时,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俺电话号码,给俺打电话,却把出国大贬了一通。出国后自然是音讯两无,直到09年,俺回老家两天,见到他妈,得知他去了XX局,还当过全国劳模。之后俺打电话,他总是得意洋洋地唱衰美国,闺密抱怨,闺密说那是因为俺在美国。

 

去年回去前告知了会路经xx,约好同学聚一聚,快去时,闺密打电话说不得了他疯了,俺急问怎么回事,闺密说他很激动要见到俺了,给她发一堆信息,让转发给俺,因特肉麻,她给删了。俺于是发愁这见还是不见啊,lg这醋坛子,平日无风都三尺浪,嗅了点风声岂不会见风就是雨. 后来与闺密商量就装做俺不知道,俺确实也没收到他给俺的信息。去香港经xx停了一晚,跟同学聚会时见到了他和闺密,还是老样子。从香港回xx的火车上,他打电话要俺在那儿再呆一晚,一切他安排。 俺因为拖儿带女的确实需要人帮着从东站转到南站,于是答应了。不知是炫耀还是没别的办法,他叫了一公司老总当司机接俺,老总唯唯诺诺的,私下一聊, 与俺估计没错,他还那样的为人处事,今日的地位全是靠技术,有些小权利,但自视清高并不捞私利,为俺可能有些破他的原则了。俺回到长沙后,他打电话问要不要去西安玩,他可以安排一切,俺拒绝了。俺跟他的缘分也就这样了,他应该是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个人. 从未有人那样毫无保留地,主动地,不计较回报地把他的甚至别人给他的好东西拿来跟俺分享。也分享他一些标新立异的想法,比如,他立志要当间谍,常跟俺描述这样纠结的场景:他必需对他心爱的人开枪。有时会冷冷地盯着俺,俺从不敢问他是否会扣动扳机,害怕他眼镜里会突然谢出子弹来.说实话,我们连手都没牵过。那时候,男女收授不亲,记得大一寒假过后回北京,在长沙从湖大挤到荣湾镇,没办法一行5人都挤上去,于是俺跟一男生先上了一辆车,到站时,俺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半天才意识到车门开时,俺从车的最高处倒载到了地上,俺当时躺在泥地上,想哭却不知道怎么哭,同行的男生围着俺团团转,眼里满是同情,却不敢动手扶俺。后来也没去看医生,只是从此俺不再能在单杠上走,而且一闭眼就有漂浮不定的感觉

 每每听到他的把本来属于自己的给弄丢了之说,俺心里就不平,凭什么俺就一定属于他,他问过俺吗?是的,他从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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