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5

第五章

  热带的天气就是小孩子的脸，雨说小就小了，说晴就晴了。

   几句含糊不清的道别的话，堵在喉咙口，除了依依不舍还有些尴尬，似乎刚才的那股相见恨晚的热乎劲儿都是白搭。

   她沉默了半响，忽然伸出手臂，握住了我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她的手指像几只冰滑的小蛇，“到我家。坐一会儿，或者喝杯咖啡？”她低头很小声说这，声音带着颤抖。

  我惊讶地打量着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一切就像美梦一样？我心里七上八下。

  coco仰着头，眼神里竟透露出了乞求，“我、我们谈得很开心，好久我没这么开心了……一直很苦闷。自从去年跟他分手以后……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她松了手，低下头。她低头的那一刻，洁白的颈项，让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我居然把车驶进了她家楼下。

   一走进电梯，她摁了摁钮，鬼使神差地，我把她潮湿的衣服和冰凉的身体搂进了怀里，她扭过身子，把她的脸凑近我，手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我侧过脸，两人在电梯里激烈地热吻了起来。

   很快到了她家。我发现她一个人住。我还没看清她家的摆设，嘴又被她堵上了，她刚吃过蛋糕的嘴很甜......

   当我的手机高唱“两只蝴蝶”的时候，她正面带红晕地趴在我肩膀上冲着我甜甜地微笑，可是手机的铃声一下子把我拽进了无情的现实中。

  她知趣地从我身上挪开，我故作镇定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数着铃声的次数，一般只响九下。我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走去客厅的路是起伏不平的。当我从挂在椅背上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时，感觉自己的大脑清醒了，却无法平息加速了的心跳。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领导大人”来电，我倒吸了两口冷气，手不自觉地发顫.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刚喂了一声，老婆的声音就扑面而来。

   “刚结束，马上。”我捂着话筒含糊地说着。“结束”两个字，让我后背又起了一层白毛汗。

   “怎么会开了这么久？我先带小鬼去上补习了。我们一会儿补习中心碰面吧。你吃饭了吗？”老婆的每一句话听上去都像在刺探。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平静地说，“等下我自己去吃，我们补习中心见吧。”我越说越没了底气。愧疚地快要瘫软了，我把屁股靠到她客厅冰凉的椅背上，头上冒冷汗。不小心，手一滑，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幸亏另一只手接住了。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吗.......”老婆洞察秋毫，但儿子在后面似乎喊了一声，“行，我们得走了。你早点来，BYE——BYE 。”老婆清脆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着。

   我放下电话，低头赫然发觉自己赤裸地站在一个陌生的客厅里，似乎黑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的脸一下子急红了。

   “是，夫人？”COCO穿了我扔在地上的长袖衬衫，身子靠在卧室的门框上，衬衫的衣襟正好挡住了她的乳峰，她光滑的白腿露在衬衫外面，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串挂在枝头熟透了的葡萄。也许我渴了、也许我饿了，也许我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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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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