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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杂絮:失去精英儿女的父母

(2014-11-07 12:43:38) 下一个
皤然白发,
人情沧桑,
呜呼!


九月回国探母的飞行途中,邻座是一对从多伦多回武汉的老年夫妻。

我先登机到达座位,两个老人家后来。他们不同于一般人,大约都是先放下包,然后悄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老伯伯,笑咪咪地给我点下头,然后说,“小姑娘,我们可不可以坐这里,跟你做个伴”?我赶忙起身,带着无数的开心,和一分羞涩(女儿都长大了,我这个妈妈还被叫做“小姑娘”呐!)招呼两个老人坐下。

老妈妈坐在了中间。两个老人和蔼,有礼,我们很快就开始了不大拘束的聊天。从闲谈拉家常中,很快就感到,两个老人,极有阅历,又知识渊博。原来,年近80的老伯,退休前是武汉大学的教授。而70中旬的老妈妈,也曾是中学教师。而且,颇叫人刮目的是,两老都深逾计算机和网络知识。

我手上拿着一个Ipad。老妈妈把玩了一下,问我有多大的存储量,并说她回国后,打算购买一个(我当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在多伦多买呢)。然后她也拿出“黑莓”手机给我看。这是她的一个孩子,就在“该公司”工作,送给她的。

老人问我去哪里,我说每年都要回去看妈妈。早年来到加拿大读书,后来定居在这里。与父母姐妹别离,是一生最大的遗憾,和内痛。母亲来过几次,可是她更喜欢国内。我们尊重她,由她决定。我姐姐就全力承担陪伴妈妈;我呢,就更要做我该做的事。我的女儿,也很像我。她是医学院的,明年二月,要专门回去看望姥姥。

武汉的老妈妈听到这些,带着非常的赞许,对老伯伯说,多好的孩子啊。老先生叹口气:沮丧地说,“我们的孩子,非常的出色。可是,西化了,我们只好走了“。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们永远不会再来了”。

我还有点吃惊:老先生现在的严肃和他一直地温和,判若两人。

老妈妈接着说,你到网上可以看到很多描述。我们的儿子,非常地有名,早年,他也在x大。现在他是xx大学的校长。其实,他们在2000年就把我们移民来加拿大了。我和他爸爸,都是知识分子,支持他们,做家务,帮着带大了两个孙子。我们想学习新东西,儿子,媳妇都不喜欢。。。。。。

我说,你们女儿也在多城,去她家嘛。很少有女儿不心疼父母的。老伯说,同样的,没法呆,西化了。我们最好的,就是回武汉。老妈妈接着说,我们在国内还有自己的房子和养老金。我插了一句,你们在加拿大居住十年以上了,也应该有养老金。老人说,全都给了孙子。。。。。。

看着他们年老又独自回归的悲戚,只好劝慰,当他们大孩子吧,隔一段时空距离,原谅孩子吧。老伯说,我在国内有很多的学生,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们绝不会再来了。

飞机降落前,老妈妈耳朵疼。我教了她一个绝招,治愈了她的剧痛,她开心极了(此方以后再另叙)。也许,常言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遗憾的是,我无法开解老人的心疼。

转眼回到加拿大数日了。周五的深秋,长风骤起,落叶缤飞,寥生伤感。突然想到了飞机上邂逅的老人,和他们在情感上失去的儿女。按照老人的说法,即按图索骏。

精英,的确是非常辉煌的精英。只是落英一地,斯归于何根?而未来,老人的孙子辈,会否也行扫地出门,效法尤为呢?

要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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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花粉' 的评论 :

对不起,一直没找出时间写出“此招”。争取这个周末完成!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花甲老翁' 的评论 :

谢谢花甲兄欣赏鼓励。今天才看到你前几次的留言,评论,再次感谢!希望常来探讨作客!
花甲老翁 回复 悄悄话 呵呵,代溝是個大問題,我總是想見見兩個小孫女,
兒女喜歡吃什麽,沒問題,自助餐,打邊爐(火鍋),飲茶,
適從尊便,結帳由我的股票付款好了,街外錢,花了會繼續來,
可是,四個星期,也見不到孫兒啊.
花粉 回复 悄悄话 等这个 : 飞机降落前,老妈妈耳朵疼。我教了她一个绝招,治愈了她的剧痛,她开心极了(此方以后再另叙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我想,这也是shotime提示我们的,个别人表现出的实用性质的忍耐。这种儿女,把父辈当作苦主,劳工。当人老油尽,他们就会以各种借口,驱“客”出门了。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国铁树' 的评论 :
不知为什么由于社会的“文明”,居然越来越多的下一代很能发现有关他们父母的难忍的过错。真不知当他们小时父母又是如何容忍他们的成长。相信如果狗有错的话可能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事,但因为父母老矣有许多跟不上时代的过错这些人却不能忍受。他们真是该活在狗的社会里比较和谐。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errywind' 的评论 :

这的确是一种失败,而且是多性的失败:父母,儿女,乃至文明社会的失败。父母失去了儿女,油灯熬尽,落荒而归;社会看到了道德的沦丧,家庭的互相抛弃,和加重的社会负担(比如,闲闲客的老人,选择在家中度过癌症晚期,也减轻了医院的负担和压力,纳税人的负担);更多的失败,是在儿女。因为遗弃了亲情,人的父母,正如注册很麻烦语出,人都要老。在未来他们老去的时光里,将受到良心无比的煎熬和审问。而他们为自己子女作出的样板,将循环下去。无论何种精英,都最后难逃亲情的最后省悟。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你讲的很深刻。想起曾经有个西班牙同事对我说,大街上如果人出了事故,你会看到行人的冷漠;如果一只狗出了事故,你会看到很多的热情。这基本上同于您的所论。也大约说明了在物质文明繁华的社会,人们对于道德和人之间关系的审思,责备。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闲闲客' 的评论 :

谢谢闲客夸奖和分享你的多元家庭经验。病患老人,特别是癌症后期病人,他们饱受疼痛的煎熬,了解已经没有治愈的期望。病人大都烦躁,沮丧,为他们提供质量的生活,帮助他们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需要非常的包容,仁爱。敬佩你为老人的付出和仁慈。也希望以后你能给我们分享更多的故事。
merrywind 回复 悄悄话 我的一个中国同事的妈妈比这位还级品。妈妈因性格问题和爸爸离婚,同事接妈妈到自己家里住。可是妈妈丝毫不体谅同事,开始折磨同事。同事不忍心让妈妈一个人搬出去住,就一直忍着,尽力顺着她。结果时间长了,同事患上了轻度忧郁症,多年来看了不少心理医生。严重时,提起妈妈,身体发抖,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
MINIROCK 回复 悄悄话 后来,这位母亲又把保姆气走了,她孩子想为母亲在自己家同一位置再买房,和自己共用一位己做了十几年的保姆。她的朋友--我说,这个母亲来了,你就没有日子过了。她会告诉每位小区见到的人,子女是如何不好。最搞笑的是,这位母亲还以模范母亲的身份上了报。
我觉得,如果搂主说的这对老夫妻真的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好,他们不会在飞机上投诉自己的子女,让自己的子女丢脸。反过来,很符合abuser 的特点:你不听话,我就用种种手段让你觉得guilty.
MINIROCK 回复 悄悄话 我知道一位母亲,子女都很不错。可是母亲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到处八卦。每个人她都热情邀请,人前脚走,她后脚批评人家,总能挑出错来。子女为她买了房,请了保姆,她的保姆没几个月就换。然后她又要做总经理的孩子每天回家为她烧饭。一点不满意,就到处打电话投诉,说没有亲情。孩子一家每年春节都和董事长一家在饭店吃年夜饭。这位母亲有一年突然说过年怎么能和人家在一起了,可是饭店都定好了。于是大年三十晚上她出走来达到目的。可是她孩子为了面子,还要百般遮掩。
merrywind 回复 悄悄话 自己的孩子如果对自己不好,怪不得别人。如果真是儿子的问题,这两个老人有18年的时间来把他们的儿子培养成善良的人,但他们没有做好,是他们自己的失败。
merrywind 回复 悄悄话 我不认为老人的儿子一定有什么不对, 你只听到了一面之词。在当今社会里,一个人能做到大学校长,为人处世能力绝对不会低下。
闲闲客 回复 悄悄话 说到中西文化差异。我婆婆是西方人,在她癌症的后期,她选择不去住院,我们接她到家里,请人照顾,她是在我们家去世的。隔壁老先生,白人,今年87岁,一个人住,两个儿子每周一次探望,送食物。西方老人喜欢独立,但是他们不需要照顾孙辈们呀。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非常同意你的见解。遗憾的是今天的一些人其实是对父母丧失了责任心竟要打着文化差异来解脱自己的冷漠。如果西方人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对待父母难道是正确的吗?
特别是独生子女的父母对孩子更是全身心地付出,这些父母并没有要求什么回报,但可以说他们很大一部分人在他们孩子眼里连狗都不如。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人养狗的人比生孩子的人还多,宁愿当狗爹狗妈却不生孩子。对父母尚且如此的人类,谁能希望人间有温暖。
这个世界最公平的原则是“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所以不明白的人会有体会的。
闲闲客 回复 悄悄话 首先看到铁树是个好女儿赞!然后为这对温和礼貌的老夫妇的儿女感到悲哀。正如铁树所言,80高龄的父母寂寞离去,连基本安排护送一下都没有,这样的儿女能好到哪儿去?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人是具有情感的社会存在。相信未来的中国人,是会承接自己的文化,朝着更加文明,理智,亲爱的方向发展。至于极个别人的不讲责任和道义,或者所谓的“驱逐”,不仅是“双输”,更是文明社会下的悲哀和糟粕。谢谢!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uv' 的评论 :

传统的说法是,父母欠了儿女的。而在社会生活中,更是感到中国父母的伟大。他们无怨无悔的为儿女操劳,为儿女的幸福奔波,奉献。同时,绝大多数的子女,在成人后,都无比的感激,孝敬自己的前辈。中国家庭的这种传统亲密模式,倍受本国,也受到很多其他人民的欣赏和敬重。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uv' 的评论 :
我们现在都还没老,中国父母是否有债主心态,还是人老了都是弱者需要关怀的心态,只有等到每个人自己老时就能真正地体会。
tuv 回复 悄悄话 问题是观念上的冲突,没有对错.两代人最好不要住一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分开住矛盾就解决了.中国老人常常有一种债主的心态.把小孩养大是一种投资,老了理所当然地要从小孩那里取得回报.这种债主心态会使孩子感到非常讨厌.最后的结局肯定是把债主赶走.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haoqing' 的评论 :

这的确也是老年人的一种心态。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人的生长规律,也是“老还小”。老年人,身体,大脑,心理都是走下坡路,回到儿童时代了。哄哄老人,就像他们那时侯,我们淘气,他们哄我们一样。不要认真。如果,给老年人计较,那就意味着,我们也是老年人。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灜客' 的评论 :

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里,其实我们都是东西文化传播的使者。我们学习西方的科学知识,另一方面,也带来了中国传统的优秀文化。我认识的外国朋友里,很多都非常景仰中国文化。其中非常显著的一点,就是对中国家庭密切关系的赞扬。其实,在现代中国的家庭中,父母包半,早就是过去式了。在儿女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给予的更多是指导,而不是强制。同时,父母常常是极大的付出,牺牲,盘大了儿女,又接手孙子辈,甚至重孙辈。真正是恩重如山。其实,从文学城很多回忆文章上,我们都可以看见绝大多数人,对自己父母的称赞和感激。也是鉴于中国家庭的这种特殊关系,在移民家庭团聚问题上,很多人都得益。以节俭为荣的我们,也得到父母的支持,离乡背境,前来助理子孙。说透了,他们得到的,不过是吃了儿女一碗饭,将来一个后事。。。唉,天伦,不要辜负了。
zhaoqing 回复 悄悄话 人老了,社会上已没了地位。不管以前是干啥的,所以内心是失落的。在儿女家不是主人也不是客人,地位尴尬,又总觉得儿女的今天一切都是他们给的。心中不平衡。特别是知识分子。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谢谢你的评论,见解和提出好问题。在有一个年代,我们曾经对精英人才充满了热情和支持。但最近的时期,大众显然有一种失望感。或许就是个别学术优秀人才在伦理文化方面上,违背了公众期望。虽然,人非完人,但如果违反了基本人性和人伦,这种行为,不仅不为精英,还令人不齿。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shotime' 的评论 :

你说的很透彻,启发了价值与使用价值方面的问题。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灜客' 的评论 :
每个人都会老,所有的一切论证孩子是否培养的很好只有到自己老时才能证明出来了。用几个特殊例子不足以说明一个小孩是否善良的。即便小时善良,大了以后又是如何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国铁树' 的评论 :
我不知道这样的孩子算“精英”吗,连起码的伦理都不懂。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注册很麻烦' 的评论 :

武汉的那对老夫妻,我的确感到很悲戚。就算是有家庭矛盾,儿女还是应该把老人送回去。那天,他们要从机场取出行李出关,重新转运,并且要在北京住一晚上。他们的两个孩子,都在多伦多。撇开对和错,我觉得安排护送一下,是很基本的。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妞0' 的评论 :

您说得很好,我也深深感到父母是总是默默地支持,从不期望任何回报。而自己常常任性太多,给他们关怀太少。到比较懂事的时候,爸爸就走了。。。
灜客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注册很麻烦】的评论
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的文化中有不少是融合了东西方文明及其他文明的合理部分的,到西方国家学习西方文明的说法不够精准,它们在文化融合、交流方面做的比较好,比较早。东方文明历史悠久,有很多合理的部分,但到了近代不少东西落伍了,同时有不少华而不实,言而不行的东西。举一个我个人的例子,好几年前,两个儿子曾到北京生活了一段时间,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孩子看到街头的身着褴褛的不少乞丐,对他们的心灵冲击是可想而知的。有一回,他们看到一位严寒中跪在街头乞讨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时,他们给了钱,又对家内说,她难道没有儿子吗?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他们看到国内方方面面的各种道德问题后,如果爷爷奶奶再对他们进行中华传统文化的说教时,他们一般不会当面反驳,但会从心里对长辈的情商与智商发出疑问。我试着从不同角度探讨传统的长辈与海外的子孙辈的文化冲突问题,不妥之处,请指正。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好笑的是有些人认为与父母有代沟是融进西方社会的必然,似乎不那样就白来西方国家了。为什么不能吸取东西方的优点,让社会变得更美好点。
灜客 回复 悄悄话 人类社会的进化,文化意识的更新,新老世代一定存在代沟,在这方面只能想开、看开,否则就会很失落。当年,老人送自己的孩子出国是有很大期待的,当然也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那就是子孙和自己的想法与意识必定会渐行渐远的。当然,也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子孙继续保持本民族的意识文化相对久一点,那就是让他们生活在移民国的唐人街或华人街,在那里继续讲中文,读中文报纸,看中文电视,但这样做又有违当年送孩子出国的初衷,那就是尽快进入移民国的主流社会,早日出人头地。所以,老人很难要求儿子、孙子一直和自己一样保持同样的意识文化,只能让自己的DNA延续下去,这便是某种意义的光宗耀祖了。想想看,所有人类的祖先都来自非洲大陆,可今天的我们已经与非洲人完全面目全非了。这是人类历史严酷的一面,可由此又创造出多元与辉煌。
shotime 回复 悄悄话
我也不是说老人没有一点错,但子女在需要老人带孩子的时候就是中国式的而且能忍耐,为啥到了孩子大了就变得忍受不了而且变成西化?周围有太多这样的例子,这些人早干嘛去了?
注册很麻烦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分享,非常遗憾老人独自回国,年岁逐渐老去日子该如何过。其实有些人老用东方,西方来说事,不管那里父母老去都是事实自己将来也一样会老,西方的东西不一定就都对孝道还是东方的好。想想谁生孩子不是希望将来老时心有所依,如果都像这对老人一样孤独地离去将是何等的悲哀。
近来一朋友因为离婚十几年来独自拉扯大孩子,可当她得癌症正在理疗阶段,女儿却搬离家,留下她自己孤独面对一切。不管这位母亲哪怕有多么的不对,这个时候女儿可横下心离开她。现在的孩子真是丧尽天良。
土妞0 回复 悄悄话 谢谢您的文章 我目前也面临与父母沟通的问题 还是缺乏父母爱我们一样的心 我要努力修改自己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37210' 的评论 :

的确是不能听一面之词。家庭问题,很多是需要谅解,包容来化解。但是,也不能忽略道德的因素。虐待儿童,老人,妇女,是受到关注的社会问题。
带孙子的时候,很难分开住吧?一家人的事,我相信,最终是血浓于水。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shotime' 的评论 :

生活中,我想,总是有矛盾的。只是可能在某些条件下,发生了主次变化。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颐和园' 的评论 :

我记得,如果子女担保父母亲移民,头十年,有法律责任。具体说,就是提供“家”。
从情感上来说,对老人,是要牵着他们的手,扶持他们,就像我们小时候,他们扶持我们,牵着我们的手,走路那样。
37210 回复 悄悄话 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是人都有毛病的,无关地位,无关学识,甚至无关品德,何况还是两代人。有的毛病可以容忍,有的毛病就让人没办法和平共处了,比如有的老人在家里很霸道,儿女都成年了还非要做孩子的主。
既然身体尚且健康,还是分开居住比较好吧,等到身体不充许的时候再说吧。
南国铁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nightrose' 的评论 :

很同意这点“很难说谁对谁错”。父母移民来到了西方,基本上是属于非常弱势的群体,作为子女,应该给予更多的的关爱。如果是请父母照看孩子,在很大的意义上,是按照中国文化传统办事。我个人认为,应该给父母很多发言,参与的机会。柴米油盐的事情,交给父母去打理。人老了,会常常感觉没用了。老人是孤独的,来到西方的老人,就更孤独。帮助父母找到自尊,自信,是一个学问,也是子女的义务和责任。
shotime 回复 悄悄话
那为啥带孙子的十年中就没问题呢?
颐和园 回复 悄悄话 同意夜玫瑰妹妹的评论,不能因为老人和儿女过不到一起就认定是儿女的过失。大多中国老人认为,儿女的家就是自己的家,这种想法是毒害两代人关系的毒药。

只希望这两位老人回国还有子女照应,否则到了耄耋之年无人照料才真是过不下去呢。
nightrose 回复 悄悄话 老人和儿女处不下去要远离,总是令人遗憾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和儿女的互动是怎样的和他们的矛盾究竟在哪里,所以不能立刻认为是子女不对。
中国的长辈成长环境和世界观形成的年代和出国的一辈可能相当不同,对子女与老人的互动预期也可能非常不一样。他们可能还指望父为子纲,以老为尊的相处方式,而移民西方的子女可能更多的是待他们如客人,家里的大小事情以自己的意见为主,希望父母做调整和妥协,不要过多干涉或指挥。这里很难说谁对谁错。如果他们的子女真的不想他们来,不会给他们办移民。如果真的是处不下去了,他们回国过自己的独立生活也不失为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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