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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我们为人父母的总算又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用再为孩子玩电游,不运动,冇心机学中文,迟睡晚起而劳气伤神了。小二今年上十一年级,小三刚上高中,小二第一天就保持优良传统,耽误了校车,又劳LP送他俩去学校,以小二的性格,相信这样的事会不时重复出现。
想当年,自己虽不用功,但还算安份守纪,从不迟到早退(除晚修外)。
喝着那杯每朝上班前例行的醒神酒,看着LP手忙脚乱的送小孩上学,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天上学的情景,几十年后,那时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学校已放暑假了,自己对将要上学堂的事一无所知,我才刚过六岁生日没几个月,我现在也没搞清楚我为什么这么早就被送去学堂,我的同学都是八岁以上,后来五年级被留了一级,我还是班中最小的一个。那天早上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带着小弟去幼儿园,十点左右就被老师叫了去,说我姐在门口等我,天气已很炎热,我那时蓬头垢面,光着脚,衣衫褴褛,两膝缠着纱布(几天前,玩耍跌了一交,伤了双膝,化脓了),自我感觉很丑怪,一拐一拐跟着我姐向一里外的联和学校走去,马路上都晒满了生产队刚收回来的稻谷,十多分钟后,家姐带我到校办处搞了些手续,之后就被送进一间教室。那是暑期特开的预备班,已开学了好几天,一教室都是人,教室的地上也放满了稻谷。女生已记不起了,男生有崇高,崇明,崇永,善光,善伟,永发,汝广,汝德等,他们以后是我同班的同学,直至第一个五年级。老师是后来我四年级的班主任梁老师。
我在后一排找了个坐位,隔行的长凳躺着那个叫善光的,好像刚哭过,双目红肿,一定是被父母赶来的,那时已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看到一个哭鼻子的,所以印象深刻。梁老师好像也拿他没法,就由得他躺在那,他不时从地上抓些生谷放到口里啃,觉得很奇怪,就有样学样,放两粒入口,不得其法,不小心那谷在牙间滑过,结果满口牙酸,那感觉就像有人用指甲在黑板上抓一样。
整个预备班的事除了这一天,其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上了多久,学些什么。想来无非是认字吧,家父很早就用一块黑石板教我们兄弟妹认字,我们比同龄人识多一点的字,在幼儿园也有认字,我记性虽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还算可以,以前家父逼两个哥和家姐念药性赋,我听多了,到现在还记得十几句,所以这预备班,我学不到什么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