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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
这是苏轼《惠州一绝》赞美岭南荔枝的诗,诗中还介绍了卢橘和杨梅,如苏轼当时能吃到花棯的话,我想他会将花棯这水果入诗也不一定。
花棯是舶来品,是南美水果,在清初时引进中国。乡下的花棯有几个品种,胭脂红,红囊,白皮,米仔和昂光青。胭脂红最正,果熟时,果嘴又一圈胭脂红而得名, 清甜芳香,最喜欢那种沁入心肺的果香。花棯刚熟的时候,清爽脆口,叫生水花棯,和熟透时那种软香又是另一重风味。花棯利尿,仔多,吃多了会便秘,很多人不 喜欢,但我一吃起来就收不了口。
以前我们生产队围里的中心河两边都种满了胭脂红花棯,花棯刚熟的时候,我们小孩就会到葵林偏僻的花棯偷食禁果,对面河生产队的一些果树伸到河里,我们游水 的时候也会来个顺手牵羊,割禾时,花棯的季节已到尾声,休息时抬头一望,一两个漏网之鱼也往往带了意外的惊喜。
分田到户后,堂伯承包了生产队所有花棯,每年收成时,他就花一两块钱一天顾用乡中的少年帮他摘,我也加入那收获的行列。那时每天早上四点左右就要起床,因为花棯熟得很快,要在十点前摘得的生水花棯越多越好,生水花棯硬身,不易瘀烂,容易收藏。
一到围头就两三个人一边河开始摘,花棯果多,满树都是,当然是边摘边吃,一开始专挑又红又大的,后来就找一种叫黑囊的才吃,那是熟透,沙囊的花棯,又香又 甜。摘完一棵树就转到另一棵树,一箩满了就有人换箩,许多时候下雨,暴阵雨是还好,猛烈的雨点打在赤膊的上身,麻麻微痛的感觉,痛快,爽!但绵绵细雨时, 就有点不好受,虽是盛夏,还冻凉冻凉的,一个早上下来,口唇都黑了。这时贪快,就在树上摇,让熟果掉到河里,然后再下河捞,反正都已湿了。摘花棯最怕是遇 上毛毛虫,毛绒绒,五颜六色,我会过敏,有一年碰上了,周身起了红斑,很痒,尤其在关节和腋下,辣辣的痛。摘完了就装船运到收购站,有时也有小贩到围头来 收购,一些好的,两个孖仔堂兄就拿到车站或渡口卖。
除了夏天,冬季还有一造‘四季花棯’,由于气候的关系,都是生水花棯,很少有熟的。那时就没人管,小孩就在周末到葵林里钻。堂伯一直都承包花棯,出国五年 后,回国腐败,那些花棯还是他管。最近几年,很少见有花棯在市场上卖,问起朋友,说熟的果里面都长了非洲果蝇虫,很难找到好的。
家乡的水果,除了荔枝和龙眼,就数花棯了,或者我喜欢花棯还要多一点,中国超市一减价就买很多,有时四五刀一磅也要买几个来解馋,老婆肯定会说,这一个花棯就等于你一个牛扒了。真的很喜欢花棯,就让我来改一改东坡学士那首诗。
圭峰山下四时春,胭脂石榴昂光青。
花棯是岭南水果,广东到处都有。美国超市有得卖,青青的,google下就知怎个样。
新会最著名的历史人物可是梁启超?
多谢了,军中无聊,写来玩玩,水平有限,俾人笑话。
花捻,我最爱胭脂红,又好看,又好吃。如果新会人知道你该了苏东坡的诗,赞美可爱的番石榴,多好!在我的印象中,新会人大读爱吃花捻。如果你在加州, 那是可以种的,我有一朋友就种了一棵。
花捻叶也有药用价值,很值得种,我地不行,不结果。
你好,新会人,你有多久没回新会了?我的仔女只识新会话,回乡玩,除新会外,他们还是哑的。
会城变化很大,五显冲还在,但已不是以前那样热闹,中心河盖了成大路,和河南连成了一片,下雨也会浸城,这还是什么水乡吗!新车站搬到象山下,圭峰山每年九月九会人满爆棚。葵湖和玉湖都有很大的变化。我回乡如果无朋友带路的话,也不知自己在辨主。你点和三江这小地方有关系?
现在还有五显冲吗?新会陈皮,啊.久违了.我老家在幸福路,圭峰山,象山,是我们锻练的地方,嫲嫲最爱花捻,因为她脾虚.,爱拉肚子,吃了花捻,就好啦!
我在上海长大,起先不习灌花捻的味道,后来也爱吃啰. 现在还经常跟北方人描绘我在三江,棠下见到的木瓜树,劳大还有大树波萝,人参果,
最爱的是夜兰花滚猪肝汤.
太想念新会了,你会讲会城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