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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日 晴
中转站是我第一次出差的Sharana,一开始是不想麻烦本地医院,自己搭Bus 去临时宿舍。每个军营一般将军官和士兵分开,但这里只分军人和合同工。十几个人一个帐篷,好一点的床位都让人占了,无奈就打电话去医院。
回到两个月前的房间,房里已有客人,少校Fisher是麻醉师,后备军,原是加拿大人,因为不喜欢加拿大的医疗制度,就跑美国了,三年前才加入美军,来Sharana暂代一位休假的麻醉师,很建谈。他太太是日本裔,知我是从日本调来的,话题就更多了,从美食谈到文化。
他太太现在对中国和日本的历史很感兴趣,他就问了我一些中国历史。真有点意外,这么高学历的人,连毛泽东、蒋介石知之甚少,长征连听都没听过,三年内战更不用说。见他兴致这么高,就介绍他看《红星照耀中国》和《Long March, The Untold Story》。
五月十二日 阴
和少校Fisher道别后,就去机场。好在自己有预定票,六个空位,一屋子人在等。看着各人满脸期待,跟着是失望与无奈,就令我想起我上次在这里的经历。有些人或许要在这里等上几天,但也没办法,所有飞机都运输机,顺便载客,一般都是十来个位。我上一次的号数是283。
五月十三日 晴
吃晚餐的时候,碰上办公室的同事。他说他帮我提取一个包裹,有五百多磅。我没有定购什么仪器,也没人通知我有包裹寄给我,一时满头雾水。饭后就和他一起回到办公室,去看过究竟。一路都在想是谁寄来,又是什么东西。到办公室时才想起可能是辐射源,拿上仪器,还没到那个箱,仪器的数码就在跳到,拿下货单,一看有二十七点七五居里,怪怪的东,是车辆透视机的辐射源,赶快打电话叫合同公司的人来提货。
五月十四日 晴
又是早会,又是汇报的PowerPoint。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就发言道出心中的牢骚。我话团中我出差最多,而每次出差期间,都看到或听到伤亡的事,但这里每天都是开这样的会,每次都是报告,汇报,跟美国后方没两样,那里是在阿富汗,没事做,难道不能轻松一下吗!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Jbad来电,有两个辐源寄到他们那里出,再不提货,就将之退回去。换辐源的事,一点先兆也没有。
五月十五日
因昨天发言的事,上司以为我受不了。会后就找我谈谈。我说那有什么事,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看到不顺眼的就说上两句,憋在心里不舒服,冇事,不知他信不信。
本地的运输处来电说我又有一箱东西要提货,那沙展给了我地址,电话,但去运输处,找不到人,打不通电话,仓库在机场内,没有特别通行证,真激气。回办公室叫了一个有通行证的带到仓库里找,但没人知道有这样一个沙展。
五月十六日
团部有几个人去领新的山地靴,问我要不要去,那还用说。一班人先找到平时的装备处,在那里才知要去特别装备处才有。
新靴质地全皮,轻一点,外面加了一寸的雨胶,这样走泥水路,湿脚的机会就少了点。是不是比平时的靴好点,穿过后才知,但至少多了一双靴来换换。
晚上来了个新同房,是位牙医少校。上次换了两个牙医,但偏远营地有一个牙医受不了压力,被调了回国(这已是第二个军官了)。我们房中一位被调去顶替。新来的少校是来自另一个营,那小营转给地方军,所有美军撤离。同房的牧师在几天内回国,他走后,就不会调人来我们房,三个少校在一房已是很少见。
五月十七日 晴
早上到机场,今天两班机都让人包了,连定了位的也不例外。和一位搭上第一部及的少尉谈了起来,主要是想知怎么回事。他们在调防中,但平时有专机处理这样的事,不会用到民用机,不知哪个家伙用了权。
晚上十一点半有一班军机,但想到调防时,中转站住宿和转机回很麻烦。反正下星期还没决定去那里,就将行程改到下星期四。
五月十八日 晴
上边有个将军来巡视,人人都在忙着准备汇报,我本来是要出差,加上我的业务跟医疗的关系不多,我就不用汇报。
办公室的同事告诉我Bostick有几个伤亡。刚从那里回来不久,那里的风景很美。
五月十九日 晴
早会取消,当然是因为将军来巡视的事。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工作,但想到这样的工一定有人去做,只是不适合我,现在级别高了,以后这样的工还是机会很大。应该是时候想想退休的事了。
下午有个部队来电,在营外执行任务时碰到些什么东西,可能有铀,问我可不可以出营处理。当然不可能。营外的事不是归美军管。
晚上有太亚区联欢,有吃的,有跳舞。
五月二十日
星期天没事可做,新同房也想去玩牌。我们两人的手气都很差,同房的一条同花K碰上同花A,死到正一正,全军覆没。同一个家伙,我A,10 碰上他A,6。他晒冷,开始,我得到双10,他双6。到最后一牌,他得了三条6(他只有这一张牌才能赢我),我元气大伤。最后一手,还是和那家伙斗,我是K,Q,他是5,6同花,一开始是三人晒冷,我结果有双K,双Q,但那家伙又是最后同花。提早收工。
二十年,是不错的经历
多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