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香港,省下的机票钱可以去做个tattoo。轶很久以前就要做tattoo, 完全是事出有因。她小时候做过一次盲肠切除手术,给她做手术的是个二百五实习大夫,本来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却留下了巴掌长半个指头宽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肚皮上一样,很影响轶穿bikini的光辉形象。所以,很早以前她就念叨着要去弄个tattoo把伤疤盖上。而我,没伤疤,做tattoo完全是吃饱了撑的,20s的“最后的疯狂”。
在网上找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tattoo店,周日我们就义无反顾的去了。店在原宿站前,还算好找,3楼,按轶的话,--“小作坊”。进去一看,店员就一人,正在给一个女孩纹着,旁边的沙发坐了好几个等着的,看起来生意不错,出乎我们的意料,其实,tattoo在日本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流行,因为有黑社会的image。店员大哥头也不抬的问我们,是来看看,还是当天就要纹,当天恐怕不行,人都排满了。我们说看看先,就不客气的坐下来,开始翻店里的design books和相册。给人纹身这活儿挺辛苦,精神要高度集中,千万不能出错,店员大哥每纹一小时就休息一会儿,喝水,放松。他大概20s,穿一短袖衫,两个胳膊都纹满图案,右手是tribal design,左手是一个穿和服的卡通女孩,一看就是新新人类那种type。其间来了不少客人,听说今天人排满了,就都走了,只有我和轶还继续翻看图案。最好玩的一个客人,大概30多岁,长相特憨厚的一男的,估计是熟客,跟店员大哥客套半天,又把外衣脱了,跟人研究他的图案;后来,他说,他儿子上的幼儿园在夏天有旅游,去海边,家长也得一起去,他这一身的纹身不太好意思让别的家长看到;我和轶听得狂乐。
轶一直想要纹个蝴蝶,所以她的图案和要纹的地方都很快就确定了。而我,完全是心血来潮,没什么特定的想法,把所有的相册和design books都翻了个遍,觉得纹在小腿上比较好,不是很打眼,图案不要太大,抽象一点的。我们在店里耗了大概1个多小时,店员大哥大概被我们的诚心感动了,说,如果图案决定了,今天也可以给我们纹上,不过时间要晚一些,7点以后。我一开始看到一个很抽象的龙的图案不错,轶说太男性化,后来决定用另一个更抽象的tribal design,比较cool。我们和店员大哥说好7点回来,然后就在原宿闲逛,顺便在fujimama吃了晚饭。fujimama的晚餐不错,量很足,价格也算合理,我特别喜欢那里的thai ice coffee,加酒和spice,味道特别。晚饭的时候,我和轶又重新讨论关于她要回国的事情,她总和那些已婚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劝了无数次,效果不明显,或者说,完全没有效果。轶问我,完全不会喜欢已婚的男人吗;我说,“玩也好,认真的交往也好,世界上男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已婚的?已婚的男人绝对不会为你离婚的,最后伤心的人一定是你,何必呢?”我知道,轶是个很想要结果的人,只是每一次都找错对象。
7点我们赶回tattoo店,店员大哥正在吃晚饭,叫我们先坐,其他客人都走了,店里清静得很,我喜欢这样没什么拘束的感觉。店员大哥把我们的保险证copy了,然后让我们在一张同意书上签名,类似本店不负任何责任...blah blah...他给我们讲,每个人用的针和墨都是一次性的,要准备一下,问我们谁先来,我雀雀欲试的要做第一只小白鼠,于是,我先来。店员大哥拿了图案纸样在我右小腿上比划,确定了位置,然后把图案印在我腿上,让我再考虑一下,如果可以了,就开始下针。我咬咬牙,说“好吧”,爬上“手术台”,店员大哥就动手了。DAMN!!!真TMD疼。。。他一动手,我就后悔了,这叫一个疼啊,打脐环不过是一下子而已,这个图案要扎一个小时!我条件反射的想把腿缩回来,店员大哥的胳膊有我小腿粗,一只手拿针,另一只手把我的腿按得牢牢的,我动也动不了,脚趾头都麻了。轶在一边看着,表情“凝重”,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你不许跑!”本来拿着GTO的漫画,想一边纹,一边看,结果根本看不下去,就盼着店员大哥快点纹完。后来慢慢的不那么疼了,估计是神经都麻木了,可算是弄完了,我远远的瞟了一眼,店员大哥就给我放上纱布包了起来,嘱咐我,shower可以,但不能泡水,要涂3天药,千万不可以用手抓,10天后可以游泳,2周大概会好。我下了“手术台”,该轶上了。她的图案也要一个小时,等结束后,都10点多了。
从tattoo店出来,我们找了最近的还营业的咖啡店坐下缓缓神儿,轶一边喝咖啡,一边说,“你说,咱俩不会因为有tattoo而嫁不出去吧?”我一口咖啡差一点儿喷出来,看着轶,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半天谁都没讲话。这种问题应该在纹之前问嘛...轶打破沉默,“没关系,听说激光可以消除纹身。”我...#$%^$%#!!!! 后来她发现她肚皮上的纱布上有血,吓得要给纹身店大哥打电话,我说没事的,出血很正常;结果轶一定要我脱掉靴子给她看,是不是我的纱布上也有血...唉,借一句发哥在[秋天的童话]里的经典台词,--“女人都是茶包”,我也见血了,轶放心了。
回到家,拿掉纱布,我在镜子前转了N圈儿,还是不习惯,觉得是不是太明显,是不是太大,是不是这样,是不是那样...又把照片给N个朋友看,大家都说看起来很cool,我还是左一遍右一遍的问“真的?真的?真的?”最后又站到镜子前,盯着看了5分钟,自言自语,--"I gonna live with this...COOL!"
P.S. elpher, 不用包上,SHOWER没问题,但不能泡在水里.
有一本文筆流暢的記實小說(free 電子書) --"愛情伊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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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轉發給軼,請她體會第三者的命呖部罋v程.
對真心的投入,是怎樣的一种痛楚,是怎樣的傷痛與愁悵...
希望這本電子書能使軼清醒過來....
豬年如意,
豬智多
问题应该在纹之前问嘛...
经典。 完全可以成为某电影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