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入词”的始作俑者,不是《鸟儿问答》的作者
越王和江山一郎二位,论及黛玉和毛词都说过“放屁”。因跟帖篇幅较长,另开一帖。
其实,“放屁入词”的始作俑者,不是《鸟儿问答》的作者。但是,人们只关注毛泽东。
愚以为,这和克林顿那点鸟事差不多。放在平常人家,也不过抓住“小三”打一顿。克林顿“偷鸡”, 就要闹到国会殿堂,化了纳税人多少银子,才能了事。
《鸟儿问答》作于1965年。早在清中叶, 张南庄的《何典》第一回,有《如梦令》词,“不会谈天说地,不喜咬文嚼字。一味臭喷蛆,且向人前捣鬼。放屁,放屁,真正岂有此理”?
张静江、蔡元培、吴稚晖、李石曾,国民党“四老”。吴稚晖最大的怪癖,就是爱骂人,不但嘴上骂,写文章也要骂。鲁迅先生的打油诗《言辞争执歌》,其中言“吴老头子老益壮,放屁放屁来相嚷……”,这位“吴老头子”就是吴稚晖,“放屁”乃是他的口头禅。此诗结尾曰“放屁放屁放狗屁,真真岂有之此理”,
吴稚晖是在读到《何典》的小说,开篇《如梦令》词时,才让他醒醐灌顶,大彻大悟。从此打破了古文家的迷梦,而步入以“放屁”入文的骂道。他的文里,屎尿粪屁、精虫卵蛋、乌龟王八,从来不绝。而《何典》一书,正赖吴稚晖的文风转型而畅销一时:1946年10月,上海友联出版公司印行《何典》口袋书,封面即写道“吴稚晖先生推荐不朽杰作”。
吴稚晖善骂,亦善自嘲——这未尝不是自保手段之一种。他称自己写文章为放屁,国民党开会,提案,同样是放屁:“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只能提提案,放放屁”,“我今天再放这一次,把肚子泻空了,就告完结”。骂了大半生,吴稚晖的传世之言,还是一句脏话:“政治就像女人的阴道,再脏也有人搞。”
吴稚晖死后哀荣,蒋经国亲自送葬。1953年6月21日,88岁高龄的老伴在上海逝世,消息传到海峡彼岸,吴稚晖悲痛欲绝。10月30日,吴稚晖去世。临死前,他向蒋介石提出要求,将自己的尸体运到靠近大陆的金门“海葬”,以了却与老伴的情缘。
蒋介石答应了这位老“师爷”的要求,并特地召集临时中央常委会,成立了于右任为主任的治丧委员会,举行公祭。12月1日,国民党军政要员陈诚、于右任、王宠惠等人在台北松山机场为吴稚晖举行“海葬”仪式。蒋经国捧着吴稚晖的骨灰盒,走上了送灵的飞机,飞往金门岛。
比 “放屁”更不雅的 “月经”,写入诗文,也大有其人。
1930年代,林庚白在《只要我的心换你的心》中,以“月经侧漏”入诗。《吴虞集》中有,“罗带轻松穷袴解,叫郎亲看涨红潮”(《二月十四日夜赠虞娇诗十四首》)钱锺书专门为此评论,“吴氏以打倒孔家店及‘纤手自将穷袴解,教郎亲验涨红潮’二句得名”。( 钱锺书《容安馆札记》第一二三则)
唐诗里也有“月经”,只不过用了“入月”,隐晦一点。王建的《宫词》,“密奏君王知入月,唤人相伴洗裙裾”。据学者解释,“入月”者,“妇女之桃花癸水也”(《留青日札》卷二十)。
“霞侵鸟道,月满鸿沟”,见于宋黄朝英《缃素杂记》。五代十国南唐宰相韩熙载送家妓给尚书陶穀,也就是现代共用情妇之谓。陶穀“及旦,有书谢”。
陶信略云:“巫山之丽质初临,霞侵鸟道;洛浦之妖姿自至,月满鸿沟”。 《花月痕》第三十一回,对此作了注解。秋痕笑道:“你又来歪缠人家,我和你说,今天是‘霞飞鸟道,月满鸿沟’,行不得也哥哥”。古人也懂得,不能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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