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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战场游记之二十六:深潜到海底看世界大战遗迹(下)
这是一艘至今保存完好的舰艇:
较远处的舰艇:
5月6日至8日,协约军向克里希亚(Krithia)进攻,死伤惨重,最终失败。19日土耳其沿着整个澳紐军团前线又发起反攻。澳紐军团无法占领预定的山头目标,他们被困守在一条从海滩到前沿不过400米的单薄的阵地上。随着夏季的来临,山坡上遍地尸体,带来痢疾、腹泻和肠热等疾病。半岛上的澳紐军团士兵因气候不适导致非战斗减员持续增加。土方同样遭受流行病困扰。在整个加里波利战役中双方非战斗减员超过战斗减员,均无力再发起攻击,陷入对峙状态。但协约国为了赢得此次行动的胜利,又调配了3个师的英军前往半岛增援。与此同时,桑德斯也在拼命集结土耳其军队,准备迎击新一轮的进攻。
整个战场交战双方都因疾病而损失惨重,此纪念碑赞颂战友互助精神:
8月6日,新一轮的登陆战在澳紐军团登陆场西北面的苏弗拉湾(Suvla Bay)拉开。配合这个计划的两场战斗在独松(Lone Pine)和尼克山谷(The Nek)展开。这次行动由英国陆军资深将领斯托普福德将军指挥,由于土耳其人在苏弗拉湾的防守比较薄弱,英军在登陆时未遇到太多抵抗。可惜的是部队上岸后未能及时扩大登陆场、巩固滩头阵地和向内陆推进占领制高点,宝贵的战机再次被错过了。桑德斯紧急从其他防线抽调了近2万土耳其军队抵达苏弗拉湾,抢先在萨里巴依尔山脊设置了一道临时防线。凯末尔亲自率领土军成功遏制了协约国军队前进的步伐。9月战事开始又陷入僵局。
独松(Lone Pine)战场因这棵孤零零的松树得名:
尼克山谷(The Nek):
苏弗拉湾(Suvla Bay)沉船:
9月,汉密尔顿被召回并被解除了指挥权,察尔斯·门罗将军接替了他,但协约国军队的伤亡人数仍与日俱增。初冬寒冷,许多兵士患病,严重冻伤迅速在部队中蔓延,超过16,000人冻伤,有人甚至冻死。11月23日,国防大臣基钦纳视察战场后,不得不下令按阶段撤退。9万军人秘密撤离加里波利,而土耳其人完全没有发觉。整个战役中,撤退是最成功的行动,伤亡不到10人。1916年1月9日,当最后一名澳紐军团士兵离开海滩后,这次一战中最大的登陆战也就正式宣告彻底失败。我在游后的感觉是:没有绝对的优势(那时还没有战斗机),想在遥远的战场登陆于地形不利的地点绝非易事。
奥土曼57步兵团墓地:
史学家分析此次作战说:计划疏漏,指挥不当,配合不力,导致伤亡惨重。其中,失败很大原因归咎于指挥者的优柔寡断。英國著名的軍事史家富勒认为加里波利战役是战略上的极大失误,由于战役本身支援俄国的目标并未达到,协约国的失败甚至促使保加利亚投入同盟国阵营从而使得巴尔干战势更加恶化;同时使得大量人力物力消耗在土耳其而未用于提早打开西线局面,从长远影响来看整个作战计划应当为帝俄崩溃和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负责。照他的这一说法,加里波利战役也间接地然而极大地改变了咱们中国的历史。
数不清的沉船:
鱼儿在这里安家:
战场游客多数来自土耳其、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三个国家。 此次战役土耳其主要的将领之一穆斯塔法·凯末尔成为战争英雄。数年之后他领导土耳其独立战争赢得现代国家土耳其的诞生,并被称为土耳其的国父。
Eceabat是加里波利半岛西南端的一个小镇,也是来往达达尼尔海峡渡轮港口,镇中心有战场模拟塑像和纪念碑:
4月25日是澳紐军团登陆的日子,被定为澳紐军团日,为纪念加里波利之战牺牲的联合军团将士。今天,澳紐军团节已成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只有美丽的达达尼尔海峡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