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爱,也累也辛苦3 (1431)

(2014-08-27 19:53:32) 下一个
7
偶尔地为了安慰她,我会斜倚在沙发上陪她看看电视,她竟然会乐意地一口一口喂我吃水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看着我能吃下她的水果,她像小孩子般地欢快,并话匣大开。
我不喜欢被这样照顾,不喜欢如此黏糊糊的感觉。我只和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撒娇。小时候,妈妈一织毛衣我就会哭,因为妈妈的腿上放着毛线棒针,就没有我坐的地方了。上初中了,我还是把妈妈的腿当椅子坐,理所当然倚靠在妈妈的胸前。对妈妈,我是如此爱撒娇,邻居都叫我嗲妹妹。但,更多的时候,我是干净利落的,也不喜欢勾肩搭背。房东,也许把我当女儿了,可是她没有当过妈妈,也不会当妈妈。她的爱,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竭力躲避。
8
对于她的恼恨,是因为她不让我接听我的电话,她的理由是:对方是男的,且不肯报出与我的关系。
我人在国外,是多么需要任何一通国内亲人和朋友的电话啊。况且有一些暧昧的关系也还在朦胧中,甚至有一位刚刚去了日本读硕士,孤寂中常想到我的好,于是抽空打来,而往往是我的深夜。
房东知道后竭力反对,甚至起床看着我在客厅接电话。她要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在骗我。她总是担心我被骗。无论我如何提醒她我30岁了,我的事情自己负责。但是她依然觉得住在她家她就有义务对我负责。我也因为她的破坏,在搬家后,与人在日本的他失去了联系。
在国内当教师时,我若没有升迁,可能就被派去日本进行交流执教了。我参加了学校只有4个老师参加的日语培训班,与日本两洋高等学校交流。我从小学起就每天听英语和日语广播,自觉把空闲的时间填满。
“我现在只有50万,要么买车要么买房,全交给你,随你处理。如果你来,就去读个硕士,然后我们设法留下来,或一起回国。”他在信里曾这样说,那时候国内万元户是大户。
“我来住哪里呀?”我关心的是有关女孩子尊严的关键的问题。我对国外的孤独难耐,是出国前是始料未及的。想家的泪,流了一月又一月。我抬眼看到飞机就哭,走路看到妈妈搀小孩就哭,见房东眼镜穿针引线就哭(因为妈妈总让我帮忙)。我除了写稿,天天写信。疯狂的写信,奔泻着我对家的强烈思念,张张信笺上都是泪湖的字。老板去中国为我带来妈妈的问候,礼物没打开,我又哭。真不知道如此想家的我为什么要出国?而同时妈妈也差点哭瞎了眼。
所以我有点想去日本。
“当然和我住一起呀。”日本人的开放他是一学就会,所以,我犹豫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嫁给他,当然也不能轻易放弃我的工作签证去投奔他,所以拖着。这一拖,到了我搬家,他找不到我了,而我也弄丢了他的电话号码,便没有了下文。虽然我搬离房东住家时,告诉了她我的新电话,她当然不会转告。
9
把两个不爱的人困在同一个空间,或者和你一个ta爱你,而你不爱ta的人生活在一起,那实在是一种痛苦。
“我要搬家了。”终于我找到了新的房子,况且我的工作的地址换了,更靠近新的住所。
“真的吗?”她眼里满是失落和痛苦。
“那么,你挑一件吧。”她走进她从来不上锁的房间,搬出她的首饰盒,那是一盒满满的黄金首饰,我从来没见过。也许,这也是她不轻易出租房子的原因。
“我不要。”看着这,我哭了。我真不明白,人和人相处为什么这么累。
X----------,不要走了好吗?我会改的。”她恳求着我,但我即刻清醒了。我不能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我去澳洲旅行前,她拦着我的行李,责问:“你到底和谁一起去?是男是女?”那一刻的歇斯底里彻底吓坏了我。我无法忘记。
“我的飞机要起飞了。你再拉,我要报警了。”我无奈地威胁她。她愤然夺门而出,拉断了门上还未解开的铁链子。
澳洲回来,我就决计搬家了,搬进了有厕所的房间,每月350元的房子。
[ 打印 ]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