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快速阅读的时代,流言一旦产生,就很难再清除,或者说传播谣言要比辟谣更加容易。司马南说:“在互联网时代,谣言止于智者不再是金科玉律,君子不能过于迂腐。居高者,声未必自远,执政党要打意识形态的主动仗,拿回话语主导权。噤声,不让别人发言,是较为落伍的愚笨的管理方式。”
我不是反美斗士
北京晨报(微博):有人说您最开始是气功大师,后来看气功不行又变成揭露气功的斗士,对此您怎么看?
司马南:事实是,在艰难地揭露那些造假者十几年之后,伪气功才式微的。我像你一样当年是一个调查记者,而非什么气功大师。打假与造假有着根本不同。
北京晨报:有类似的说法,说您“从‘打假斗士’又转变为‘反美斗士’,总是随着社会变化转变身份,获取最大的利益”,是这样吗?
司马南:这顶“反美斗士”的高帽我刚被戴上不到两个月。如果对美国的霸权政策提出批评叫“反美斗士”,对中国的问题进行批评,我是不是“反华斗士”呢?痛斥揭露腐败现象,怎么算?某些人的逻辑,殊为可笑!我的角色没有变,立场也没变,他们的身份发生了一点小变化,骨子里的东西则没有变也不会变。
知识分子要尽社会责任
北京晨报:您有不少批评美国的言论,是不是被冠以“反美斗士”的原因?
司马南:我不是一个很偏执的人,不能因此说我是一个反美分子,我做的事情,只是一个知识分子想尽一份社会责任。我所为所言,也不过是想捍卫国家的利益。现在一些文化神棍,利用人们的不满,把西方所谓“普世价值”当作救世的良方,在我看来,实际上是对中国前途的不负责任。所以,我批评他们的观点,甚至用一本书56万字来说明我的观点,进行一些理论普及。因此,不是我转变身份,我在揭穿骗子这一点上并没有变,只不过的是气功大师更容易识破,而打着公共知识分子旗号的骗子更难识破而已。如果说有变化,可能也是个人的兴趣点有所转变。
北京晨报:因此也招来更多的谣言?
司马南:我是补天派,虽然我卑微渺小、能力有限,但有时候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社会需要更加成熟
北京晨报: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言论遇到些麻烦?
司马南:我不在任何单位,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头,也不代表任何机构。但是总有人跟我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要删除。还有一些言论直接被黑掉。
北京晨报:您认为什么样的方式是合适的?
司马南:你可以说司马南你说的不对,然后你再删除,我都可以接受,或者先删除然后再告诉我一声也成。如果不管说什么内容,只是不让说,这不应该是一个辩论的态度。在不违反法律、不侵犯他人权利的前提下,每一个人都能表达,才能更好地找到真理。
北京晨报:言论受到约束会造成什么结果吗?
司马南:目前我国正在大力提升民族的文化自信。有文化自信,才能自强;自强之后,才有文化自觉。如果这种自信、自强、自觉只是停留在文件中、字面上,就很难真正建立起来。只有根植于民间,融入到社会中,才是传承文化的根本之道。就我个人来说,我不代表任何机关,只是代表公民个人,但这种言论的禁止,并非个人的事情,而是社会问题。它体现的是一个社会对言论的态度,也是对社会成熟度和社会文明的一个检验。
谣言需要反驳
北京晨报:面对种种谣言,您会采取什么样的反应?
司马南:有善良的人,可能基于经验,基于传统认为,谣言止于智者。在今天,这不是事实。如果不及时辟谣,它就会像发酵一样,像病毒一样,像刚打开的特洛伊木马一样,急剧地生成、复制,每一条谣言都是一个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所以,无论是个人,还是政府,都应当第一时间努力辟谣,告诉人们真相。并通过公权力对造谣者施以合理的惩罚。
北京晨报:对你的谣言给你造成什么样的问题?
司马南:谣言的可怕,在于它制造了一个完全虚假的事件,让人心慌乱、无法专心做事、侵犯人身权利。其实,谣言就是谣言,横逼倒逼都不可能成为真相。更让人痛苦的是,辟谣要比造谣更难,特别是辟谣渠道不通畅的时候,痛苦尤甚。
北京晨报:面对谣言,辟谣会让真相大白吗?
司马南:我希望是,但是不容易。这是一个快速的时代,人心浮躁,不愿深究,听风就是雨,这种快餐式的阅读让消除谣言变得很难。自媒体时代,造谣的成本要远远低于辟谣。
造谣者要提高专业素质
北京晨报:这些谣言,给您的生活造成什么困境?
司马南:目前来说,除了一些亲戚朋友担心之外,对我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当然,心理的痛苦无法避免。
北京晨报:您会因此改变做事的方法吗?
司马南:我不会被谣言所左右,也不会因为表达渠道的不畅而改变自己。我依然我行我素。我马上就“6张”了,快60了,什么事情看不透。
北京晨报:对于造谣者,您有什么说的吗?
司马南:我觉得造谣者需要提高专业素质。有些谣言太假了,说我的家人接受资助,你得用证据说话,没证据,就是低劣的谎言。再如,说我和我老婆商量转移财产,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还有一个更可笑的,说我说“反美是工作,去美国是生活”,完全没有的事情,凭空杜撰,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许多谣言本身就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
我生活很简单
北京晨报:您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