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小,部队大院紧挨著郊区,妈妈总是不放心我一个小女孩在家,一放假就把我反锁在家里,怎一个惨字了得!妈妈现在说起来就叹:想想都觉得后怕,当时光想著这坏人进不了屋了,要是有个火灾什么的,还不后悔一辈子。嘿嘿,其实呢。。。
通常妈妈离家有一阵子了,确保没落什么东西回来取,我就打总机呼叫爸爸,爸爸的办公楼出了家属院 2 分钟就到,于是跑步回来为我开锁,因为我总是下命令“***,请务必在*点*分前*****,跑步报到!”然后我在当下属:“报告首长,******,保证**点回来”爸爸下午再回来一次把我反锁进去,等妈妈下班了,就一切如常。
我和爸爸感情特别好,妈妈就不明白,我和爸爸可是一个战壕的。
其实费这么大劲,我也就是去前趟房溜溜,有时就到加油站围住大炮转转,卫生所周围是坚决不去的,痛苦的回忆太多了!!!!!!
有时凑的人多,就跑到郊外(200米的距离?)的小河里捞虾,还把上X次谁的凉鞋捞了上来呢,小桥下有由一个大水泥管劈开的两个半圆,我们就轮番站到里面让凉凉的溪水流过脚面 ,有时候一边望着随风而动的云,就觉得世界都在旋转,只有自己屹然立于水中,抵柱中流着。
而桥上的镂空的木轨就是了望塔,总会有男孩儿战战兢兢地不望远方,只看脚下。我们女孩有时候就用爬来穿越碉堡,可是我还是不敢去上面走,回家去就踩路边的马路牙练习平衡,结果踩到舞蹈队去了,呵呵
有时我们也站在桥下,学一学举炸药包的英勇,可是个子够不到桥底,手里的石头炸药包就在脚尖一踮一踮的不稳中失去平衡, 轰然落下, 我们的笑声就和溪里溅开的水花一起散了开去。
很少的时候,会有一个小火车轰轰隆隆而来,我们就藏到草丛里,幻想着躲过了敌人的又一次搜捕,然后扬长而去。
首长房旁边有一栋房子失火后一直没有维修,在碎砖片瓦中几年就草长鹰飞了,孩子们一冲进那片荒草,就没了身影,加上脚下的障碍颇多,时不时黄昏临近了,就有一批家长们叉手站在圈外,喊着各自孩子的名字去吃晚饭。 那时的乐趣就是看着这里或者哪里的草哗哗做响,然后捕捉极为细小的颤动特征,猜谁藏身在何处,然后或失意或得意的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去。要是有等不及的火爆叔叔冲进去提出来一个,我们就感叹:唉,这踩倒的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喽。
最惭愧的是,(当然是现在觉悟高了, 当时是不懂得的)金秋时节到了,大院外丰收景象一片。农民伯伯把割下来的稻子捆好,落成谷堆,错落有致的矗立在田间。金灿灿的映在不远处山脉上洒下来的阳光里, 就对我们构成了致命的诱惑。
我们这些孩子可算有好玩的了,从大院的角门钻出去,在人家辛辛苦苦垛好的堆里玩捉迷藏,乐此不疲,把个整整齐齐的稻堆钻的七扭八歪,等放哨的小夥伴一声哨响,我们马上直线冲向角门,在被抓到前锁上小门,四散奔逃。可怜的拎著锹的农民伯伯那里认得出谁是谁,更何况我们一散,各进各院,找也找不到,只有生闷气的份。
要是那个跑得慢,被逮个正著,哈哈,惨了,会被板锹打屁屁,但是绝不会出卖其他人,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有个个把小时, 就又纠集起来出发了,我们这些小鬼还专爱钻那码的整齐的垛,现在想想,真是够气人的,不怪人家防我们比防贼还严,唉,我们当时懂的战略战术可全用在这上了,每当这个季节, 就跟搞演习似的,“纪律严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