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Asheville酒店里,百无聊赖的来写日志是因为大家都还在睡觉,我昨晚则很早就缴械投降会周公去了凌晨才听到其他人进房间的声音。
昨天跟L和Max还有Kevin一起大概中午从UNC出发,一上车Max就先跟我打招呼说hey I'm an agressive driver,我说没关系啊真的没关系,心里话我是坐我妈车大的早被训练到你开个和谐号上高速我也照样睡得着。可一路下来还是被折腾的够呛,因为他老人家一路都开窗然后我就做了次天然免费离子直发。在Winston-Salem先放下L,她去找Jake再到Ashville和我们会合;我们三个继续去一个在SwanCreek叫Carolian Skydiving的地方,在那里和Max另外两个朋友见。
五个人,Max,Kevin,Eric,忘记名字的某人,还有我,在一个五六页还是七八页的合同上签了恩个名,Kevin第一个跳。这里说一下,这个Carolina Skydiving是个很小很小的airport,我们昨天去总共就只有两个人值班,而且应该就是营业者本人,他也顺便就住在二十米开外的房子里,看起来也就是一个私人运营的小机场。两个人一个开飞机,一个是绑在你背上的教练,而且那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飞机,总共三个人钻进去基本上就塞不下其他东西了。我问可不可以录像?那个Owner跟我说我们没有多余人手了所以不好意思。。。
好吧。我是第二个,教练把我绑进一个很不舒服的盔甲一样的无数安全带组合体中,然后给我戴了个看上去很psycho的帽子里,反正我整个人就像嗑药high过头的奥特曼,囧囧的跟他爬进小飞机。从窗户缝里刮进来的风从暖融融的到越来越凉(没错就是这么破的一个飞机= =),然后变得有点刺骨,我从玻璃里看下去,基本上只能看到一块一块的地和无边无际的绿色。昨天天气很好,基本没有云,阳光明媚,可惜没有在傍晚去跳不然景色更赞。不过这样也好,给多一个理由下次再去边录像边跳。
到了12,000英尺,教练爬到我跟前示意我转身(因为太吵了,还带了那个傻乎乎的头盔更听不见),然后把他绑到我背上,或者是把我绑到他胸前;他看上去也不是特别高大,可还是很轻松的把我举起来挂到他身上盔甲的这边钩子上(囧一个),再举起来挂到那边钩子上。。。然后他突然就开门了。那种中间什么东西也没隔着,从12,000英尺高空往下看的感觉真的形容不出来。一瞬间我觉得肾上腺素飙升,要命的是教练还示意我踏出右脚到踏板上,像之前我们还脚踏实地时他给我们示范的那样,然后我特么还没意识到我在照做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开始自由落体了。。。
世界从此颠倒了。。。我基本上感觉不到自己,只有猛烈到吓人的风从身边好像钝刀子一样划过去,有一刹那我有点担心手或者脚会被刮掉(之前我问教练,说如果右脚踏上踏板左脚还在飞机里,那怎么跳?他说没关系,we are not gonna leave any limb back。然后给我留下了一点阴影。。。)我听到有人尖叫,下一秒意识到是我自己,但是同时感觉好痛快。。。那是一种喜悦的尖叫囧。。。教练示意我把手举起来,不然会因为平衡问题我们两个一起肚皮朝天翻过去。说实话自从决定要跳伞的那一刻起我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再次四肢健全的站在地球表面,也没有上网去查过死亡率(跳完后教练跟我说其实比开车死亡率低恩倍),不然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
看着地上距离还很远的东西一点点长大,自由落体结束。教练打开降落伞,把两根控制方向的黄绳子递给我让我自己来掌握。那种决定要在那里降落的感觉很有趣;到这一刻我才有一点在飞的感觉,没有加入自主意识的话就跟一个从阳台上掉下的花盆没区别。他指给我看x轴方向大概一千米(目测,我距离感极差)的一个小飞机说那就是我们的机场,不是讲笑但我真没想到那飞机看上去会这么小。。。好像纸做的用指尖轻轻一按就没了一样。看上去我们好像还在很高的地方。
整个跳伞最难的部分感觉是降落。因为我不算很重,【相对来说】,所以我只要在接触地面那一刻尽量把自己卷成一个寿司就好。但是要在身上裹了那一层盔甲的情况下这么做还是很有挑战性,就好像把一根螃蟹腿卷成同样的角度。我很努力地把自己变成空中寿司螃蟹腿;差不多离地面十米左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们降落速度一直很快。我们基本上是以直接坐到草地上的方式降落的;他把我从钩子上拿下来后拍拍我说,OK kiddo, you are free to go。没有腿软没有眩晕没有心跳加速,我第一件事是把那顶psycho到不行的帽子解下来,跳伞结束。220刀虽然没有video,但是想想北卡山旮旯比不得亚特兰大或者芝加哥,还是很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