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直是我家最让人头痛的问题。从小到大,家中的书很多,书架确是紧缺的很。娘的书无外乎是会计类和法律类,一般都是成套的,所以收拾起来很简单:过气不用的——封箱;平时参考用的——窗台上伺候。总之一句话,家里仅有的一个书柜长期由我和老爹霸占着。爹喜欢看稗官野史类的书籍,而我看书没啥个定性,上至漫画散文杂文小说,下至兵书战策、专业用书都在我无聊研究的范围之内。娘以前最烦走路时路旁有书摊,为啥?因为我和我爹一大一小往书摊前一蹲就不动地方了。尽管在家里经济状况十分拮据的那些年里,书仍在不断增加。但问题出现,因为没钱买书柜,所以书只好成摞成摞的堆放在房间的一角或是窗台上。每次娘看到那一座座书堆就头痛。至今,书仍是我家的老大难问题。现在书柜有是有了,但是一般用来放那些成套的史书和专业用书,我和老爹喜欢看的书从来不上书架,还是按老习惯摞着,只是地方挪到了桌上和床上。一来,书柜大是大,但书还是不能全放下的;二来,书柜的隔板一般能并排放两本书,想找里面那层书必须要把外面的书拿掉才能看到书脊。所以,沿用旧习也是“迫不得已"。
现在网络发达,很多书籍都可以在互联网上搜索到电子版本,但是毕竟不如捧在手里的感觉好。所以,为了节省开支,每年北京的书市我和爹必去;此外,中国书店里有极其丰富的书源,虽然是旧了些但是便宜,我就曾24块“大洋”捧回回四本一套的《鲁迅全集》。记得高中午休的时候,还经常跑到附近的中国书店闻“书香”。旧书里有着时间积累的味道,印刷虽不若新书精致,但是泛黄的书页和翻阅的痕迹确更有韵味。小学时在老爹的书堆了寻到一本《孙膑兵法》,自此迷上了兵书战策,曾梦想着投身沙场横刀立马。初中时看武侠,还曾兴冲冲买了《奇门遁甲》和《周易》看了个一知半解。结论是以我的智商,这辈子恐怕是做不了高人的。还记得大二的一个冬日的午后我抱着《辞海》,老爹捧着才从书摊搜来的《康熙字典》,一老一少玩了一下午的查字游戏。那时还曾为了电视剧里的上吊情节特意去买了法医学实用手册作为参考,因此学会了各种结绳扣的手法;也曾对照解剖图谱摸着自己喃喃自语而吓坏了老娘。
人都说读书皆为求功名,我家读书只因单纯想读罢了。我从老爹那里继承了一种对书籍的渴求。你可以记不住书名,记不得作者,甚至记不得书中的原文,但你要记得书中的精神。那些经过层层筛滤且得以慢慢融入生活,并指导人们行为的精神才是书的精华,也是我们这些初级书虫赖以生存的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