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尘

试着告诉读者,生活是多样的。每一个活着的人,在多元化的人生时空里, 扮演着某种角色,向着不同的方向展现着自己的千姿百态,书写着与众不同的生 命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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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国老师-理查德维奇博士 (下)

(2020-02-09 13:59:30) 下一个
 
    我们知道,任何一个新事物或者新理论的重要性被公众社会从认识到接受,需要经历许多质疑和挑战,需要时间来检验和证实它的真实性和正确性,而由理论而衍生出的产品的命运也是如此。
    维奇博士的工作还是被独具慧眼的军方注意到了,并很快认识到了酮酯潜在的军事用途。2004 年,维奇博士写了一封信给军方,解释了为什么酮酯食品能改善特种兵在极度恶劣环境下的身体耐受能力。他的那封信引用了他九十年代发表在JBC上的一篇论文的结果: “添加β-羟基丁酸酯进行心脏灌流,实验动物心脏的外输出能力增加了四分之一,并且耗氧量减少”。这封信让他的实验室获得了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为期四年的1000万美元资金支持进行酮酯的研究。 后来,他又发表了有关酮酯应用改善与衰老有关的认知障碍能力的一些研究结果,证实酮脂有助于战争创伤后综合症 的精神行为恢复(PTSD)。
  创意科学家之间的的协作往往不容易成功。维奇博士的实验室研究也不例外。这有点像水浒里描述的好汉们:一群身怀绝技,特立独行的人,偶然地连接在一起,但以某种方式 (行侠仗义)和谐地融为一体。一位帕金森氏症患者,具有生物化学背景的合作者威廉·柯蒂斯(William Curtis)读了神经病学杂志上的文章后,来到维奇博士的实验室寻求对他的疾病的帮助。一项研究表明生酮饮食可以改善这种疾病, 让帕金森氏症患者的症状减轻。生酮饮食听起来让人痛苦无比,因为人人都知道挨饿的滋味。起初,维奇博士认为他无法帮助柯蒂斯。 “不,我无能为力。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我们没有足够的东西,走吧,” 他说。但是,柯蒂斯不走,留下来了。最终,两人成为朋友,并开始合作.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在他的实验室工作过一年。著名的杰西格梅勒 (医学家,生化遗传学家,席-汉氏综合症,一种嘌呤代谢遗传病的发现者),生物化学家奥利弗罗瑞 (Oliver Lowry,蛋白质定量方法),以及核苷酸生化肿瘤学家乔治威伯来到他的实验室和他讨论各自感兴趣的,涉及生化代谢的课题。维奇博士让我简单介绍我的工作,一起参加讨论。在与乔治威伯教授的一次聚会上,乔治悄悄地告诉我,“Bud不仅是个天才,还是林肯总统的后裔。”
维奇博士是个天才。他常常提出看似容易但其实很难的问题。他给过我一个研究课题,是用原子分光光度法测定淋巴细胞内各种和非金属元素的含量。当我把数据拿给他讨论时,他认为细胞内水含量和细胞外水含量的测定不准确,没有考虑物理结合在悬浮细胞膜表面的水分子。
天才也经常出现在不同寻常的包装中。人们眼中维奇博士,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物。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傻瓜几乎没有耐心。他思维敏捷,很少有犯糊涂的时候。有时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令人震惊的事。三十多年前,我在美国经历了唯一一次对实验室上班计时,打卡登制度的“全民投票”,就是在他的实验室。他说这是一种“民主实践”。结果,25:1。那个绝对少数是他。他当场宣布终止打卡计时登记制度。他讲话直率,准确,简洁,明了,却很少考虑政治上是否正确。记者要他解释酮体工作的重要性,他会要记者读他的“那些该死的论文。”我看过有个叫阿特雷斯的记者对他的采访,那位记者很欣赏维奇直截了当的风格。 “我爱你直率” (Dave Aprey,2017年)。
维奇博士还有一位深受尊敬的哈佛同事乔治·卡希尔(George Cahill)。 几年前,Cahill博士去世后,他把一篇关于卡希尔博士的生平的文章介绍给我读。我知道了卡希尔是用胰岛素治疗糖尿病的先驱和酮症研究的大师。卡希尔博士去世时85岁。纽约时报的报道过他的生平。我认识所有同事朋友,凡是见过维奇的似乎都同意维奇是个罕见的科学天才,在当代生物化学巨人的星河里, 理查德维奇这个名字,和汉斯·克雷布斯勋爵,奥托沃伯格和阿尔伯特·莱宁格的名字一样,正在那里闪闪发光。
  这几天,我的脑海一直浮现出他的笑容和因年迈而弯曲的身影。因为患病,我不能亲自参加他的追悼会。在病床上,我把我知道的他的故事分享给亲爱的朋友们,以释缅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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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biaochen 回复 悄悄话 目前只有一例临床报告,证实应用酮酯治疗对阿尔茨默有效果。有人对维持高血酮浓度在 8 mM的安全性有疑虑。需要进行较大的临床试验证实酮酯疗法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HBW 回复 悄悄话 生酮饮食的研究和宣传得还很不够。
生糖饮食是世界得现实。几乎永无可能被撼动。原因来自历史、经济、生理、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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