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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个很革命的“红”字, 但又不能说在上海工作的学徒都是“不红即黑”, 反正没人敢叽歪, 咋说都是有理的。
江南二村X号一楼四室套间,住着江南造船厂的一个普通职员,好像是福建人,该厂的职员(解放前就是写字间的穿长衫的先生)工资比较高, 这位爷叔大约九九十来块一个月, 收入不算少, 但日子很艰难,因为有六个孩子, 阿四头1957年入学,一二三年级倒还顺利,但是随后不知脑子转到哪儿去了,读一年留一年, 花了九年才小学毕业,正赶上毛主席亲自发动和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小学混了一年后的1967年按片区尽量中学,算是69届初中毕业生。
这家人四男二女, 阿大阿二也是读书不灵光,但比阿四头强些, 老大留过两次, 老二只留级过一次,到了1963年, 老大已在家做过一年社会青年了, 老二初中毕业未能靠近初中,娘老子实在没有办法, 里弄理一来动员, 立刻同意老大老二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了。
偏偏伊拉窝里的三妹五妹, 读书不错,可是, 命啊就是那么不好, 三妹是68届高中, 五妹是68届初中,一家三兄弟姊妹赶上了一片红,从经济问题考虑,父母就让阿四头和五妹去了黑龙江国营农场, 这不是还能有每月三十几只羊么?
细心的看官会发现, 三妹呢? 她不是也是一片红的68届高中吗? 去哪儿了?哪儿都没去, 三妹是深度近视眼,就被同意因病待分配。
于是至1970年初, 除了阿六头还在学校,家里待业(当时没这个字眼)的是三妹,新疆两个, 黑龙江两个, 好在没有一个是插队, 均有工资可领, 家里的经济条件一下子九好起来了。
很快就到了1972年, 阿六头也号称中学毕业了, 该分配了,不错, 这一届就有直接分到上海工作的, 上海按照四个面向的口气,把出路分成“上(海)工(矿), 外(地)工(矿),上(海)农(郊区农场), 外(地)农(农场兵团插队)“。
政策是一个外农和一个上工抵消,所以这家人有四个”外农“,三妹仍在待业中, 所以阿六头, 就成了绝对”硬档“的上工了,同学邻居戏说, ”你爸妈现在再生两个孩子, 也都是硬档上工, 你家有四个外农啊, 你姐虽非分配, 但不会到外地去的,和一个外农抵消, 还可以有两个硬档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