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年让哥大出名的不只是它的常青藤大学的名号,还有它飞速上升的排名以及马上招致的非议和调查,以及随后学校宣布退出全美所谓排名的决定。anyway,这些外在的宣传尽是political matter,受益的当是把数字弄得好看的人或者唆使这样做的人。不管怎样,其实对哥大的实力来说都不会有真正的影响。学生上课老师教课没什么变化。变化的是学生union真的厉害。仿佛理解了一点点艾森豪威尔宁愿做美国总统也不愿做哥大校长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其中,Mary Boyce教授,身为现在provost,据说即将卸任,回到某系,不知是否与此有关,也许有也许没有,在这里八卦一下。
后清明
刮大风。昨天爆暖的天气,温度陡降。又一年清明。
记忆被节日触动,细节粘着灰,呈现出自己想要看到的样子,遥远,不能触及。
模糊中,那年秋天,收回的玉米,堆在地上,我要你倆一起坐在玉米堆上,笑一笑。用老破的相机留下一张难得的合影。不是旅游,不是节日,只是日常生活的合影。这合影常年在家里的长白的书架上放着,看着我,我看着你俩。虽然你俩从没来过我的家。看我每天的琐碎辛苦,细碎的幸福和安适,和独处时的沉默,和彼此的凝视。
思念,是在天人永隔后,有意无意间,我活成了象你一样的人。
某年感恩节前,我独自去逛最解压的地方:Home Depot。发现很好看的小粉花朵的玫瑰/蔷薇,我不能区分。买回来了八盆。先生见状,赶紧挥锹挖洞,一颗颗埋下。那年暖冬,它们都活过来了,而且花开密而花时长,直到初冬。后来发现,它们的名字叫Rosa the fairy。
这些花堆越来越大,且容易压枝,分出更多颗来,所以家里小花仙遍地,也比其他品种的玫瑰好伺候。当春开始叶片转绿,春末花开,一茬又一茬。女儿读大一时,我们第一次跑去看她,想给她带花,发现园里的花形好看的只有它了,于是剪几枝给她带去。那是大瘟疫的第一年,女儿住校,但每个孩子都住单间。她很孤单。
盖房子我要求加了一间花房。直接几扇大玻璃窗,屋顶也装玻璃窗。然后里面养花。某夜不能入睡,想,花卉,在 神 造它们时,当都是长在户外的,当然伊甸园的环境不是现在自然的情形。可是有阳光、土壤,和水,应该就足够了。于是我把所有的花盆里的花草全部挪到了地里。包括发财树和文竹,据说绝对是室内植物的。它们都活下来了。花房空下来,而且就在我的厨房外,夏天,来了朋友,看了看空着的房间,问了个问题:“你这个房间做什么用?”“养花。”“这分明空着嘛!””等它们回来。”我答。
天冷后,我把室内植物都挪进来,当然也把一部分草花挪进来。包括旱金莲,看着它郁郁葱葱,花开艳丽,“花们完全被你弄晕了。”先生评价。我把一些一年生的草本养成了多年生的花草,甚至,圣诞红。
妈妈生前,生病前,养花。冬天把花放在屋子里面。老房子院子很大而里面空间并不宽敞,只好挪到偏厦。便厦没有窗子,光照有限,温度也是。更小时,记忆中高大的白色金丝菊,仿佛还在屋子地中间安静绽放着自己。和站在那高高菊花前的小小的我。
那些蒙着灰尘和蛛网的记忆。
4、6、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