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绵连的雨,落在想象不到的时空。于是,淋湿了的,感到无助。是一种心情。
开车在路上,有种温润如早春的感觉。又是另一种。我知肯定是错觉,很快就会更冷了。但且让我珍惜这一点的温润,在如此疲惫狼狈的日子。
且河边海边经常大雾。浓雾弥漫,行车艰难。昨晚从岛上回来,经过一座蓝色灯光的桥,蓝色光柱和蓝色灯光,在雾气中,让我迷幻。而过的另一座跨州的大桥,灯被大雾锁住,乌沉沉的灯雾,如厚厚的积雨云压下来,遮住了本来开放的夜空,仿佛一座雾的矮矮的屋顶,而车在下面行。从没见过此等景象。
有时盼望清冽的空气,但通常得到的都是湿润的。我猜湿润比干燥更舒服一些。七点过到家,还来得及去游泳。标准的泳池里,我像蜗牛一样,虽然比它有方向,努力游,还是被小宝拉下十几米。总算能有机会活动一下坐了一天车的僵硬的腰腿,四肢轻松地上岸了。到了岸上,就是“直面真理的时刻”了:腰的僵硬,举步时的不再轻快,都回来了。
我愿做深海的一尾鱼,森林里的一棵树,沙滩上无意识地拾捡贝壳的人,泳池里漫无目的游来游去的孩子,和吃tuna sandwich 做晚餐的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