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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过一天的太阳,渐渐的融化到山那边。田野也歇脚卸担。从油菜花地里,舒出一丝清凉芬芳的气息。
放牛的回来了。赶着大牛牵着小牛,扯着嗓子吆喝着:“收牛了!”刹那间村前村后,牛仔哞哞找母牛。姆妈呼鸡唤鸭进笼。
婆婆掂着小脚张开臂膀,望着树杈上那晒得黝3黑的小屁股,轻声叫唤:“宝仔,宝仔,小心下来!”
她也收工,赤脚噼里啪啦,踩在松软的田埂上。黑亮的长辨在腰间晃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儿,在晚霞中黄得耀眼。
她是长女,取名招娣。为母亲招来两个弟弟。做田人家的女儿,花儿一样的年纪,村里最标致的黄花儿闺女。
那年她离开了家乡,在村口大樟树下,告别父老乡亲进城做工。母亲的眼角皱纹,凝挤出花一样的微笑:女儿终于吃上了,不是自己种的粮。
油菜花儿开了又落。她回来了。因被人勾引,被工厂开除。那男人的丈母娘,领着一伙人来寻衅斗殴。她跳进了那望不到边的油菜花海。那伙人肆意践踏 开得正旺的油菜花儿,弄得满身花粉。终于还是没找到她,只好打着喷嚏,垂头丧气而去。
油菜花儿开了又谢。喜事办了三天。男人喝酒划拳,女人哭嫁劝亲。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古老的智慧,千年的枷锁。眼泪鼻涕里,一唱一和中,随着她远嫁他乡。
油菜花儿黄了,油菜籽熟了,第二年回娘家,她拎着一罐清油,背着满月的仔仔。外婆眼角的鱼尾纹,又挤出一滴泪花:养子送终,女儿这辈子有靠了。
年复一年,油菜 花开花落。菜籽一粒一颗,晒得干干,压得扁扁。菜油一点一滴,榨干挤净,供人享用。
你的作业完美无瑕。
你的心意纯洁透明。
替作者感谢你!
如果她知道啦,
一定会唱一首歌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