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10章,江匪历险记

(2009-12-07 20:48:27) 下一个

  第三天,我早早起来,今天要上船了。如果不阻闸,今天上午船可以到南京的。
  文早上起来做了早饭,我们吃过后,将真真带到父母那边。他仍然很听话,我和文走时,他躲在房屋的一角,露出一个小脸,看著我们,眼睛红红的,但没有哭。
  文将我送到车站,就去了店里。
  上车后,我一路想著这次回来后,文的态度比以前有很大转变,她还是继续想和我过下去的。我的冷漠对她,她也没有不快。我想,我还是必须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对她,想想她结婚后的那些年,爱我,关心我。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一种在欺负她的感觉。
  一家人过日子,也不会一直不发生矛盾,既然出了矛盾就要解决,如果再这样下去对文是不公平的。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车到南京才醒。下车又转乘7路公交,到了上新河。
  我们的船已经在了,两个人在洗船。一个打水,一个在拖。显示船到的不是很久。
  上船之后,孙告诉我菜已经买好,准备就绪,可以开航了。我真要感谢两个帮工,他们为我料理得很好。孙还说,如果你想在家休息一趟都没有事,这船驾驶他是有把握的。
  我们行了船,像以往一样,又去装沙了。同一时间比,今年江水不及去年大,采砂也比去年容易些。

  又过了几个航次,端午节过后,家里的农活也忙结束了,我将父亲接上了船,同时也将真真一同带到船上。父亲这次到船上来,主要是看看我在船上的情况,他大船没有搞过,以前生产队的小船是经常去的。
  船从南京一路往上开,父亲就问我一些情况。那次不巧。船快到东梁山时,已经是下午5时,和我们一道的还有狮树一条叫徐江西的船,他们走在前面,我跟后。
  一会,旁边一条小船向他靠上去。我也没有想到是做什么的,以前几天是听说过,最近这里有船抢劫、或敲诈。今天不会真遇上吧?听人家说一般是天黑以后才有,今天这么早难道就有了?
  船一会离开了他家,我们的距离大约是两公里的样子,在江里这路感觉到是很近的,一会船又向我们船靠过来,我将舵交给了孙,准备他们上来。
  那小船开得飞快,横向向我们靠过来,船上能看到有5~6个人的样子。一会在船的船吸现象下,那小船"蹦"的一声砸在我们的穿帮上。接著飞快地爬上两个人,将绳子带好。6个人除一个开船的外,都上来了。两个光头,一个大胡子,还有两个小年轻。其中一个光头手里还拿著一根铁棍。我们肯定是遇到传说中的江匪了。
  先到我舱的是两个光头。其中一个问:
  "谁是船老板?"
  我走上前去,先发烟。他们不接。其他几个人也陆续地进来了。
  我预料到可能有事,将真真和父亲安排到了房间里。孙在带舵,小张站在旁边。
  有几个人接了我发的烟。烟发过后,我说:
  "我是船主,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混饭吃的,拿钱就行。"一个光头说。
  "我没有钱啊,搞船才没有几年。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如果抽几包烟是可以的。"我说。
  等我刚说完,另外一个光头"嘭"的一声,顺手将我一个茶杯砸在甲板上,并说:"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有话好好说,要钱也有个数,我们在外跑船的,也带不来多少钱。"我说。
  "你做什么啊!船老板又没说不给。"大胡子对砸杯子的光头叫著。
  开头的那个光头跑到驾驶室,将船的马力小了下来。前面徐江西家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他们的人出来看著我们。
  "拿500元,我们走路。"一个小年轻说。
  "我是高淳的,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当涂,我们是邻居,说不定以后还会见面,交个朋友又何妨?500元肯定是没有,拿条烟过去大家抽抽是可以的。"
  我说完拿出一条红塔山的香烟给大胡子,大胡子说:
  "香烟弟兄们是不会抽的,他们要钱,我也没有办法,少一点吧,拿300元。"大胡子是唱红脸的。
  "不是我不给,真的没有,我这趟回家才来的,打沙的钱还要去欠账,东梁山小何是我的朋友。"我说。
  他们听我说到何效明,顿时脸色变得好看起来,我又说:
  "何老师家儿子──何效明是我的好朋友,他说有事只要告诉一声,就由他来解决。"
  砸杯子的光头来到我面前说:"你跟何老大是朋友?真的?"
  "那还有假啊,不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的。"我说。
  "既然是何大哥的朋友,我们就放你一码,兄弟们,走。"看我也没有掏钱的意思,又提到何,光头说完手一挥,大家都往小船上跳下去。
  "把烟带去吧,大家抽抽。"我一面说一面将香烟给他们送过去。
  "不要了,你就拿两包零的吧。"大胡子说。
  就这样他们就要了两包香烟走了。我们船到芜湖后,和徐江西家靠在一起,他们家被敲诈了300元。这样的事,在搞船那些年,我就遇到过两次,另外一次给了他们40元。
  父亲听到砸杯子的时候,为我担心,怕我被他们打。其实我心里清楚的,一般不会轻易打人,他们要的是钱。再说土匪强盗也是父母生的,只要是人,会有人性的一面,这样的事我反而不怕。
  三天后,我们到了洛社。父亲上船后的那趟,一是遇上了土匪,二在江阴,进闸时将闸门撞坏,但是处理得很圆满。船到洛社后,父亲对我说:"伢业,你在外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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