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的发展计划

　　结婚以后，我和小朱很少写信了。
　　生孩子时，我是打电话告诉她的，她要送礼，我没同意。辞职之事，我写了一封长信给她。把我的想法，文的想法，怎样发展都告诉了她。她没参与意见，说要我自己拿主意。她没有提到钱的事，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
　　她已经去旅游局上班了，负责文秘，附带翻译点资料。
　　为了出门做生意方便，我花7000元买了一辆重庆-80摩托车。连牌照、考驾照总共花了1万元。我和文也基本天天在一起，不做生意的时候我带他们上街去玩。有时候她不去，我一人去。回来迟了，开始文不说什么，次数多了，就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真真3周岁后，文的性生理发生了变化。结婚前，她先是随我需要，然后是怕怀孕。怀孕后另当别论了。以前都是我主动。现在她变了，变得有些强热，而且往往是她主动。有时我在外累了回来，她要做，我敷衍了事或是拒绝了，她就很不高兴。一段时间下来，当我有时不能顺她的心，她就怀疑我在外面有人。当然她只是说说而已，也没有去追究。有时还在我面前提起我和小朱的事。甚至有天夜里玩过后，她第二天早上又要。我耐心地向她解释，男人有时不光是体力，精神压力也会有影响。但这段时期总的来说，我们的性生活还是和谐的。满足后的文，很快地在我的臂弯里睡去。
　　两年多来，除去买车和家里的开支外，钱还有一万多的结余。小朱的钱我分文未动。
　　94年地方经济发展迅速。我虽然比教书时强多了，但赶不上先进的户。有次我和一个叫余的村干部闲谈时，谈到了我们本地的经济发展趋势。他无意中说到运输业。他说：
　　"有资金的话造一条大船，三年之内定能收回成本。"他说。
　　对于这个我是外行，我只有听的份。他接著说：
　　"我外甥前年造一条600吨的铁船，那时造价30万，做了两年生意，本金收回大半，船还卖了48万。等于两年内净赚40万。"
　　"你想不当干部搞船去吗？"我问他。
　　"没有资金啊！有钱我一定搞！这干部我早不想当了。现在武家嘴的个体户，有一千四五百吨的大船了。"他说。
　　"那造一条新的600吨的船要多少资金呢？"我随便问问他。
　　"如果自己买料，请人造也就在40多万吧。"
　　"为什么你外甥600吨的旧船能卖48万呢？"我不明白地问道。
　　"他是卖给了外地人，人家正好需要。两年船龄，新旧差不多。"
　　那天我从余那里还了解了其它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我心里在计划著。
　　我们这里造船业就是在那个年代发展起来的。主要用于装黄沙。
　　开始是造木船。几个船匠一起，用几个月的时间能打出一条一百多吨的船。后来发展到造铁船。铁船也是用那木船的图纸，样式上都是一样的，在圩堤旁立个露天船台就可以动手了。不过造船的不是船匠了，而是电焊工。船匠只负责放样。毛胚造好后专门请专业的电焊工烧大缝。
　　造一条600□的船在8个月左右（92年的水平）。

　　（我的机遇）
　　我上学时比较偏课。数学一般，化学较差。因为化学老师上课老盯著我骂，以至后来连化学课都不想上了。但物理较好，擅长语文和英语。
　　78年最后一年分科，我就根据自己的情况报了文科。但在临考三个月前，江苏省来了一个文件。应届毕业生可以报考中师。这样我们那届大约有80多个人，就改报考了中师，我也在其中。
　　语文老师张南奎根据成绩分为两个班辅导，另外在临考前一个月，还重点提出了十几个人加辅，我也在其中。
　　考试科目为三门：数学、政文、理化，我的英语强项就没了，数学一般，化学太差。这样我就没有了优势。后来想想也有些后悔，不该改。那时我想，以我的成绩考大学会有难度的，班主任老师不参与我们的意见，父母亲瞎字不识，没有主意。我想中专肯定会比大学容易些，所以就选择了考中师。考试时题目不是太难，语文的附加题十分我也拿到了，是古文翻译"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者，熟能无惑？"正是张老师在前几天为我们讲到的。
　　考试结果，我得268分，排名第五。最高分是上届复习的叫杨立，288分。整体还好。
　　我的分数，如果能录到5个人，我就有希望。
　　录取结果终于下来，最高分杨立也没有被录取。如果有江苏的朋友，也是那年参加中师考试的一定很清楚。也就是说，我们那届的中师生也是从大学考试中从高往低录取的。
　　真是这样，想想真后悔。我不知道那时的录取规定也会出尔反尔。下学期学校来了通知，叫我去复习。我和父母亲提出后，母亲不同意，她说高中已经毕业了就行了，家中年年超支，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已经无力再为我上了。所以就没有去，后来在潘老师的推荐下，去了一所七年制学校去教英语。那时是代课，分两种，一是民办代课，另一个是公办代课，我是公办代课，29元一月的工资是全额发，如果是民办的只有一半。另外校长对我说，公办代课有转正的可能。于是我就一心一意地教起书来。后来有几个上过师范的也分配到我们学校教书了，工资差不多，只是性格不一样。
　　从79~84年教了五年，因为母亲的同事孙开华调到本乡当书记，他很关注陈桃美的儿子有多大了，在做什么。了解后就把我调到村委做了村会计，他是有心培养我，可是我却不争气，加上改革的热潮，在村里呆了三年，就去搞船了。余下的以后慢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