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蜹佬是外号,相当于北方说的傻大个的意思。他实名叫孙实义,我们这些学生当面叫他孙老师,背后叫他大蜹佬。也有学生不注意,当他面也叫他大蜹佬老师,他也不生气,因为学校的员工们,从校长到采购员,都叫他大蜹佬。
大蜹佬是代课老师。那时候正式老师挣的是工资,代课老师挣的是一半工资一半工分。具体多少我忘了,反正比正式老师低,比一般农民高。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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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先见到一品香,只有她自己才能将事情说清楚。铁斗笠不好明打听一品香的房间号。傍晚的时候,他让一品红留在房间里,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楼上有间房,门前有好几个彪形大汉守着。铁斗笠知道这一定是中心人物一品香下榻的地方。一个问题摆在面前,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到那个房间里是个问题。
从门进不了,窗户那里也不行,因为院里守护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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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香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让一品红高兴。这点铁斗笠很纳闷,结婚以来,一品红从没联系过或是提及过娘家人。有几次铁斗笠提出要见见她父亲,也让一品红将话题转走了。
不过一品香对铁斗笠还是很感激的。她知道,没有他,妹妹一定是没命了。
铁斗笠跟一品红叫一品香姐姐,这让一品香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一直叫铁斗笠大哥来着。一品红觉察到了,就让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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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斗笠将一品香和一品红带到成都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两人不像是寻母的。
按照铁斗笠的要求,两人路上一身汉族男人装扮。二人话不多,即使当铁斗笠问及她们母亲的时候。她们也并不为怎样去找到母亲着急。
铁斗笠熟知江湖上规矩,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过他有些担心,这两人如果不是寻母,那必有别的动机。
他有些后悔答应带上她们。不过,后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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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主人是一位颇为端庄的中年女人。那眼神如同她的装束一样朴素无华,让人读不出任何背景。
他楞了一下,尴尬地说:“对不起,打搅了。”
“没什么,知道你会来。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他点头。她只能是草上飞的师傅。他回顾了一下,想找到草上飞,至少她是个熟人。
“别找了,她不在这里。”
既然如此,他只好开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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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草上飞。
他正要说话,草上飞示意他不要吭声。草上飞轻轻走到房门口,用耳朵贴着听了一下,然后回头跟他说:“你先别紧张,我慢慢告诉你。”
草上飞告诉他,在他没进店之前,就有人注意到他的铁斗笠了。金鸡笼酒店周围,每逢有决斗的日子,总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气息。注意到他铁斗笠的其中一人,就是草上飞的师傅。草上飞还说,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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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杯茶,他发现自己很另类。别人像是朋友重聚,进来出去都是三五成群。而自己在这里仅是个陌生人,除了头上那顶斗笠。
另一个人也是单独坐着,这人就是一品香。通过刚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到一品香对自己有关顾之意,而起这个关顾之意来自他的父亲。这让他在这陌生世界很觉安慰。
他决定现在就和一品香聊聊。她既然说自己是她侄子,不该有拒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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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他想到楼下看看。打开房门,见四条汉子用魁梧身躯将门口过道堵得严严实实。本想理论一番,又觉得这几个人只是按令办事,就忍了。
只好打窗户的主意。走到窗前,斜眼看底下没动静,他轻轻将窗打开,就在这时一件暗器从外射入。他蹲身闪过,一件系有红绸的飞镖插在天花板上。
岂有此理!没想到江湖如此险恶。刚在这里露面一顿饭功夫,居然就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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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爬过山顶,看到被夕阳拥抱着的那个红墙青瓦的房子,他知道这该是江湖传说中的金鸡笼客栈了。
三年时间准备,一个多月的跋涉。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客栈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气派,至少没有足够的杀气。
他在是否今晚就住进店里的念头上犹豫了一下。他想起师傅的话:早不溜马,夜不进店。
还是明天进去吧。有了这个打算,他环顾四周,见店后山腰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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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股刻骨铭心的香。
昨晚刚进客店,当有一丝此香入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错觉。今天再度闻到,他意识到有些蹊跷。十年前,春花盛开的季节,他将50根松木火把交给灵山安魂庵主持安玉。晚上回到这个遛马店。一股晚风将此种奇特的香味吹进他客房的窗户。他闻香而醒,看见灵山上空火光冲天。第二天他才知道,那晚安魂庵焚如灰烬。包括主持安玉,当然也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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