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烟人（上卷结尾）

 

 

三十一

  

    啸龙在开车，不断地打库洛尼的电话：“库洛尼，请你告诉我，樱桃在那里？求求你！”

    库洛尼开着他的警车，有点不好气：“我正在执行紧急任务，再烦我，我会很生气的。”

    “我不得不对你说，我是神奇的啸龙。难道你能拒绝一个愿意帮助他人的啸龙的求助吗？”

    “神奇的啸龙是我的大偶像！除了我尊敬的父母还有樱桃小姐，啸龙就是我最敬重的人。我不允许你随口说出自己是啸龙！是的，坚决不允许。你好自为之。我练过拳击，我生气了会给你一招上手勾拳！”

   啸龙急了：“你先别提拳击，请你问我的爱人樱桃，神奇的啸龙是不是她心爱的未婚夫！”

    库洛尼大笑起来：“神奇的啸龙当然配得上美丽的樱桃小姐，但你不是。你可以叫啸龙，以后我也许也改名叫啸龙！虽然你拥有啸龙的名字，但你绝对不是我们的偶像神奇的啸龙先生！”

    “你不相信？那我会一直打你的电话，直到你相信！”

    “好的，虽然你很无赖，但我愿意帮你一次，也让你彻底死心！是的，让你彻底死心！”于是库洛尼打樱桃的电话：“我最仰慕的樱桃姑娘，有个自称是神奇啸龙的男子，他说你是他心爱的未婚妻，他一定要我亲耳听到你的回答。现在，请你郑重对我说：库洛尼，他不是！绝对不是！他休想是！樱桃，我除了是个警察，也是拳击运动员，我不允许一个人可以随便让一个漂亮姑娘说是他的心爱未婚妻。以后我见了他，我会给他一记……”

    樱桃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深情地说：“是的，他是我心爱的未婚夫啸龙，神奇的啸龙，我最心爱的人，我们已经订婚……库洛尼，很抱歉……”

    樱桃热泪满眶。

    库洛尼顿时傻了。

    樱桃再次说：“库洛尼，非常抱歉……”

    库洛尼非常难过痛苦又尴尬，但他还是反应过来，强作镇定：“哪，我很遗憾神奇的啸龙没机会领略我的上手勾拳，因为我是他的超级粉丝……”

    这时，天空出现一架小飞机，司马挂头抬头看见，高兴地说：“大五毛看见了老毛，大五毛看见了老毛！”

    此时，天上的云朵变幻成毛厕东的脸型，不一会又渐化成屎紧平。司马挂头唱起歌来：“嫁人就要嫁给屎达达这样的维尼熊，扛二百斤不晓得换肩的尿达达，大耶稣维尼熊……”

    小飞机开始围绕樱桃的汽车飞行，樱桃一阵心慌，S形行驶，小飞机将她的车牌照拍下来。

    司马挂头的汽车电话上，显示出樱桃汽车的牌照。司马挂头咬牙切齿：“我会找到她！”

 

    库洛尼的警车尖叫着急驰，天空出现了一架直升机，库洛尼收到讯号：“0013，你在前面出口，上北绪红高速公路。”

    库洛尼驶往出口，飙向北绪红公路。他对啸龙说：“樱桃在北绪红公路。”

    啸龙：“谢谢你，先生！以后你有需要，我还你一口黑烟。”

    库洛尼极不高兴：“你是在诅咒我吗？当我需要你的黑烟时，就是我不吉利降临！闭上你的嘴！”

    “我很抱歉……”

    “闭上你的嘴！”他拉响警笛，加大油门高速飞驰。

    樱桃听到身后的警笛，她望后视镜，一辆警车追上来。电话里库洛尼说：“樱桃，我看到了你的车。”

    樱桃说：“他在前面，你能追上他。”

    库洛尼的警车鸣着响笛从她的汽车旁边飞奔而过。

    司马挂头在后视镜远远望到一辆警车追来，他心慌了：“螳螂很快会抓到大五毛！螳螂很快会抓到大五毛……”

    “闭上你的臭嘴，别惹我生气，我们自有办法！再往前开十五分钟，就可以进入我们的领事馆！听明白了，是领事馆，我们的基地！绝对保险的基地！六毛在基地等着你！你是大五毛，他比你大一毛！”

    又有两辆警车从一入口驶上北绪红公路，他们紧随着库洛尼的车。樱桃看着他们从身边通过，她放心了。

    库洛尼很快要追上司马挂头，这时，啸龙的车从一岔路插进来，他看见了前面库洛尼的警车在追一辆黑色六人座汽车。

    这时他的电话响，他接听，是乔旦的声音：“啸龙，你在那里？”

    “我在北绪红公路，我看到警车追赶一辆黑色的六人座车。但是我还没有看到樱桃的车……”

    “樱桃对我们说，你暂时不要找她，因为亚迪卡毛间谍会杀了你！她非常担心，因为她深爱着你！”

    “我不怕亚迪卡毛间谍！我一定要找到我的樱桃！”

    “听我说，美国政府正在全力打击亚迪卡毛间谍，也知道亚迪卡毛驻美国领事馆是间谍基地。美国政府一定会关闭他们的领事馆，等FBI把他们都抓起来，樱桃自然回到你的身边。这是樱桃亲口对我们说的。”

    “别指望FBI！他们并不神奇！”啸龙关了手机。

    这时，天空的又出现另外一架小飞机，它低空飞行并向库洛尼开枪射击，库洛尼闪避，差点与对面的车辆相撞。

    司马挂头在后视镜看到这一切，得意地笑了，唱起歌来：“大五毛需要大六毛，大六毛需要大老毛！”。

    在高速公路的一处岔道边，一辆大货车在等待命令，司机是个年轻的亚迪卡毛间谍，坐在驾驶座上，手中拿着手机在通电话：“哦，是大五毛求援，明白！我把他救出来后，我要踢他的屁股，在他的屁眼上插鸡毛！”

 

    小飞机继续射击库洛尼，警方的直升机却不敢向它开枪，因为路上有很多的汽车，随时会被误射伤及无辜。

    在小飞机密集的子弹射击下，库洛尼的车被击中，窗玻璃裂开，他的头部中枪，警车在公路上翻滚，跟在后面急驶而来的啸龙眼，看着马上会撞上库洛尼的警车，他急转方向盘避过。而跟在他后面的两辆警车，也赶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尖叫。

    库洛尼的警车打着跟斗般冲出公路，在荒野地上直向前冲，撞到一巨石后才停住。而跟在啸龙后面的两辆警车，先减速后，又继续前进跟着远处仍在紧追司马挂头的啸龙。

    那辆跟在库洛尼的警车，这时停在路边，警车走下两个警察，他们向荒地跑去。樱桃的车也驶近来停下，她急忙下车也奔向荒地。两个警察努力地将库洛尼拉出警车。警车的汽油流满地，情况非常危急。

    樱桃跑来，帮助警察把库洛尼拉出来。他们抬着库洛尼跑到一边，然后扑倒在地上。

    他们身后的警车爆炸，升起火光和浓烟一大片。

    他们爬起来，樱桃抱着库洛尼，他满头是血。一个警察跑向路边的警车，另一个警察打电话。

    樱桃叫着：“库洛尼……”

    她叫了几声后，库洛尼慢慢睁开眼。警察从车上取下急救药箱，跑回来，樱桃给库洛尼包扎伤口。库洛尼慢慢伸手抓住她的手：“我感到……上帝在……招唤我……”

    樱桃直摇头，心痛地说：“库洛尼……”

    库洛尼笑了：“樱桃，你，让我感到，生活是，多么美好，我要感谢你……”

    樱桃的眼泪成串流下，洗去他脸上的血迹。

    “你能，吻我吗？”

    樱桃没有犹豫，俯头深情地吻他。

    库洛尼的脸上浮现微弱的笑意，之后这笑意固定了，樱桃的眼泪如泉涌，冲刷着他的脸。

    旁边两个警察，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他们无言地站立，看着这一情景。他们表情伤心，但他们的伤心揉合着坚定的职业的信念。蓝天的白云，聚扰在天边耸立的奇特的石柱，衬托着两个警察是如此高大。

    

    天上的阿迪卡毛间谍的小飞机，冲近啸龙并射击。啸龙躲避，密集的子弹打在他的汽车的周围，溅出无数的火花。他的汽车失控铲往对面的行车道，迎面冲来一辆校车，那高速令啸龙紧张至呼吸急促，连忙扭方向盘向右，但仍然被校车碰了一下，他的汽车烈震后左门被撞凹了，汽车猛跳几下几乎冲出路基。但啸龙咬紧牙关全力控制住了，连续摇晃后终于控制住，依然穷追司马挂头。   

    岔路上的亚迪卡毛间谍在听手机，很快，他接到了指示，然后将大货车开上南绪红公路。

    盯紧前面远处的司马挂头的黑色汽车的啸龙，内心发誓要追上去捉拿他。但是，对面的行车道上，那辆大货车出现了，当接近啸龙时，突然变线向啸龙撞来。

    开大货车的青年间谍，他的脸上浮现着阴沉果决快意的杀气。

    两辆车因为巨大的惯性相对冲向对方，啸龙的感觉是瞬间他即将被大货车碾压。顿时，他觉得胸肺中涌满了能量，闭上眼睛张嘴咳嗽。立刻，他的车内被黑烟淹没。而他的汽车前部，强大的黑烟飙出来冲向大货车，光速般阻挡了大货车前进的速度，大货车象撞进厚厚的海棉里，也象战斗机下降被弹簧钩住了。与此同时，啸龙下意识地向右摆方向盘，但是他的汽车尾部依然撞到了大货车，车尾厢的盖子被揿翻在空中翻飞，然后被一团黑烟卷着扑向前面司马挂头的汽车。啸龙感觉他的汽车向右猛摆后依然急窜，然后颠簸跳跃着行驶。

    公路上的其他车辆的司机，看到这样的情景：啸龙的汽车冲过路基驶进了荒地，歪歪扭扭地前进几乎翻侧仰倒。而那一团卷着车厢盖的黑烟，直扑向司马挂头的黑色汽车。而大货车打转着横在路上，那个青年司机，亚迪卡毛的间谍，他的头撞了一下车窗，有点晕乎。原来跟在啸龙身后的两辆警车，在紧急刹车后，依然撞到大货车，几名警察连忙跳下车向路基下跑。而公路上的其他车辆，也紧急刹车。警车“轰”地爆炸，和大货车一起燃烧。大火灼醒了那个亚迪卡毛间谍，他仓惶跳下车慌张逃窜。

    司马挂头在后视镜上看到一大团黑色的烟雾扑来，他吓得发慌，赶紧祈祷：“二老毛尿禁瓶，救命救命！二老毛尿禁瓶，救命救命……”那团卷着车厢盖的黑烟打在他的汽车尾部，因为惯性降低，只是撞凹了车尾厢。司马挂头狂笑：“哈哈哈，二老毛在帮我！二老毛在帮我！哈哈哈，嫁人要嫁习大憨！”

    啸龙的汽车内，黑烟很快散去，他清楚地看到司马挂头的黑色汽车在公路上的远处狂奔，于是他赶紧驾车从荒野地爬上路基后，驶上高速公路继续追前面远处的司马挂头。

    司马挂头在汽车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啸龙的汽车不懈地追赶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后，赶紧又求救：“大六毛，大六毛，大五毛求救！大五求救！”

 

    后面，大货车燃烧的火焰越来越大，浓烟在随风跟随着在荒地上乱跑逃命的年青间谍，他回头看，有两个警察追着他。他跑不动了，气喘喘地掏出一颗手榴弹，转身向警察投掷，但是手榴弹掷在警察旁边的一棵树上，反弹向他滚来。

    他呆住了，楞楞看着那滚过来的炸弹。

    炸弹爆炸，他的双脚被炸断，但他仍然竖在那里。天空的小飞机低空飞过来向他射击密集的子弹，他一阵挣扎后死去。

    小飞机逃走，高空上的直升机看到它在空旷地飞行，于是发射飞弹。小飞机在空中爆炸，碎片飞过来，掩盖在那个死去的间谍身上，很快堆起成一座坟。接着，在空中旋转的一块长形碎片飞落下插在坟前，那长形碎片上印有黄色的铁锤大刀交叉，看似就象那青年间谍的墓碑。

 

    司马挂头拼命高速奔逃，啸龙穷追不舍。看着前面司马挂头的汽车，他觉得一时未能迅速追近去，司马挂头将会逃进前面不远处的亚迪卡毛驻美国领事馆。他一急，打开车窗闭眼咳嗽。但迎面撞来的风呛了他的喉咙，这让他喷出的黑烟不够强大，象一条黑蛇扑向司马挂头。

    司马挂头看到大黑蛇追上来，它张着大口，有两排尖利和牙齿，似乎充满怒气。他非常慌张，但他不敢再加车速，此刻他的车速已经让他心惊胆战，眼前的景象飞扑而来似乎将他劈烂撕裂。哦，哦，他稍有不慎，即翻车毙命。

    大烟蛇扑上来卷起司马挂头的汽车，却无力将汽车卷往天空。于是，司马挂头的汽车扭扭摆摆地挣扎着行驶，像一头受伤野牛在奔跑，身上缠着一条大黑蟒蛇。看到后面啸龙的汽车越追越近，他的心更慌了。突然，车前窗的玻璃，出现大烟蛇的头，猛烈地撞击车窗，似乎要扑进来咬他，吓得他本能扭头举手躲避，他的汽车便向右侧摆动，越过路基冲进荒地，打滚着掉进一个浅坑里。

    司马挂头拼命从汽车里爬出来，然后向远处逃跑。啸龙急刹车将汽车停在路边。这时，一个亚迪卡毛青年间谍驾着一辆摩托车从他后面上来，举枪向他射击，子弹穿过玻璃窗打在他身边的座位。后面的警车追上来，警笛的尖叫使那个驾摩托车的间谍惊慌并赶紧向荒地逃窜。很快他来到司马挂头旁边，载了司马挂头向远处逃去。

    摩托车手载着司马挂头进入城市。他看到前面有红色旗帜，上面印有五把黄刀。他们笑了，一人一句唱起歌来：

    “老毛啊！”

    “亲爱的妈啊！”

    “大耶稣啊！”

    “屎进了瓶，尿尿瓶啊……”

    摩托车驶进了亚迪卡毛驻美国的领事馆内。

    啸龙的车开来，慢慢停下。他看着那家领事馆。往里望，司马挂头走下车，回头，得意又险恶阴沉地向啸龙竖起中指。

    啸龙认出了他——

    亚洲茴香机场大厅，一个“恶魔”走了出来。这个恶魔和那个恶魔的分别仅仅是它戴着看起来像“冠状病毒”的形状的头冠，它张开嘴，伸出舌头并且大笑起来，嘴角流淌着黑色，黄色，蓝色和红色的混合物。

     乘客们感到非常恶心。

     魔鬼走到司马挂头跟前，问：“这位男人，你恨我吗？”

     司马挂头不作声，他的脸透出邪恶和阴沉气势。

     茴香少女对其他乘客说：“他不会恶心！我看得出来，他来自极权统治的亚迪卡毛！他习惯了魔鬼的邪恶统治！他或许是邪恶统治的参与者！”

    乘客笑了。   

    啸龙盯着亚迪卡毛领事馆里面的司马挂头，和他眼神交流，就象战场的决斗。

    司马挂头阴阳怪气地笑着，哼着歌走进里面。

    啸龙愤怒地咳嗽，嘴中喷射出浓烈的黑烟，扑向领馆吞卷淹没了它。火光在浓烟中升起，许多东西随黑烟飘起降落。

    五辆FBI的车辆急驰而来。

    探员们跳下车，收集空中落下的纸张文件。

    啸龙看着黑烟中的亚迪卡毛领事馆，脸上依然是愤怒仇恨的表情。

 

 

三十二

 

    樱桃站在珍妮父亲农庄的清水塘边，那碧清的池塘水，正映着天上的白云，那些白云变幻着，她看到了那天库洛尼开车狂追司马南的情景，天上的小飞机向他的车扫射，车翻了，库洛尼身受重伤，临死前他双眼凝视着她，说：你可以吻我吗……想到这些，她再次伤心垂泪。

    珍妮和简教授走到她身边，珍妮伸手搂住她示安慰。“库洛尼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警察，他能永远鼓舞我们向邪恶战斗的勇气！”简教授说。

    珍妮也说：“樱桃，过两天，市政府为库洛尼举行出殡仪式，我们一起去。”樱桃点点头。

    库洛尼的出殡仪式很隆重，新疆人市长奥德赛亲自带领一众官员来到现场，许多市民都聚集来参加。市长说：“今天，我们这个城市的警察，我们城市所有的人，心都碎了，我们无法喜悦……库洛尼，他是个平凡的警察，但恪守了警察最光荣伟大的职业使命，为捍卫我们的人民那和平安祥的生活，他牺牲了年轻的生命……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们对他的付出的感激和感动……我们市民做不到的，他做到了！警察做到了！库洛尼的牺牲将永远鼓舞我们，激励我们，我们将更坚定地，捍卫我们祥和的生活！库洛尼的献身告诉我们：这是美国伟大的一部分——我们永远不会对邪恶妥协！不会！库洛尼将永垂不朽！”

    樱桃、简教授和珍妮也在人群中。

    市长亲自参与将美国国旗盖在灵柩上，风笛乐队演奏出叩人心弦的乐曲，六个警察抬着灵柩，脸容庄重，所有警察都向灵柩敬礼。

    乐曲中，长车队行进……

    忽然，樱桃见到了对面的人群中，史泰龙搂着亚历克西斯，和乔旦、琳达在一起。虽然有点远，她依然能看到他们和自己一样哀伤的神情……  

    樱桃定定地看着他们，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激动，伤感，思念，痛苦，徬徨……

 

    THE END

    长篇小说《神奇的烟人》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