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台湾皮介行兄
(2011-07-24 20:19:35)
下一个
怀念台湾皮介行兄
槟郎
皮介行先生走了,我再也不能收到他的信,接到他的电话了。当面和通讯里,他直呼我“槟郎”,我则称他为“皮兄”。而今,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哪里呢,好人在另一个世界平安,但我知道我们无法像过去一样地交往了。
可以说,台湾的皮介行兄到大陆文化界活动以来,我是认识他比较早的人。我们先由网络相识,在文字上投缘。我将他在我文章后的长篇跟帖整理成《读〈祖国,我回来了〉寄语作者槟郎》收藏,又在2003年6月12日写了《记我与台湾记者皮介行先生的交往》一文,文尾是“以此文纪念我与皮介行先生的交往,并介绍他给大陆知识界朋友”,此文在网上反响很大,被很多处转帖。后来又写过其他几篇关于他的文章,都收在我的博客里,这些都不再重复了。
由网络上的交流到现实中的交往,是在五六年后的2008年春。当时他被南京夫子庙的孔子学府聘请为校长,皮兄便邀请我去见面。我住在江宁,到城北的林业大学兼课,夫子庙正好是中间点,我便在上午课后回江宁路上经过夫子庙停留,与皮兄相伴。第一次现实中的见面便是在这样的一个中午,他在状元楼下等到我,我们“见光”时都有些吃惊,似乎与想象的对方不一样,但仍是一见如故。他带我到一个饭店吃饭,同桌有南京广播电台的记者,好像要采访他,但节目终没有做成。我与他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交谈,也说起我们在网络上签名维权之类的事,他说及在北京与郭飞雄马路散步,身后便跟着几个便衣。那几个记者却吓坏了,向孔子学府的董事反映,皮兄告诉我时,相顾一笑,他说大陆人事复杂,以后要注意。
在我的电子文集里找到2008年3月23日写于江宁大学城的一首旧体诗《赞孔子学府》:“爵士圣裔弘汉学,皮介行兄执校长。我客高丽网络识,君聘南京助理忙。台海任跨共文脉,寰宇广播有华光。秦淮河畔坐精舍,天下豪杰任流觞。”诗的内容使我重温过去,是说,英国的一个爵士与孔子的直系后裔孔祥东先生联合创办了南京夫子庙的“孔子学府”,我的老友皮介行兄被聘为校长。我客居韩国时在中国网络上与他相识,现在我经常来伴他,被笑称为他的校长助理,在这里,我们的目标是联合台海两岸,共兴中华文化,天下豪杰都可以来饮茶交流。
孔子学府坐落在夫子庙尊经阁的二三层楼上。二楼西南角的一间房是他的办公室,三楼南面的一个大间是招待兼小会议室,另有一些教室。我们在这里聊天,我们互请吃饭,我带他的儿子小皮去街上买瓜,这些往事都历历在目。我也在这里分享他的并不理想的推广儒学的努力。他介绍孔祥东先生与我相识,我也把我的研究孔子的教师同事宋刚带来参加活动,宋教授把他的孔子研究著作赠送给他们。有一次,我与皮兄说起想在这里搞一个台海两岸诗会,他可以介绍台湾诗人高准参加,我则先邀请本地诗人周俊来聊天。周俊带着朱军和我的同事邵建来到尊经阁,我们聊了一个下午,话题内容丰富。但由于业务开展难,皮兄不久便离开南京了。
皮介行兄离开南京以后,我们便没有再见面,但一直通过电话和邮件保持联系。他先到了济宁,又去了武汉,被一个老板评为一元一国学网编辑,皮兄喊我过去,我在上面发了不少的帖子。他又去了嘉兴,一直留到去世吧。这几年每年的春节,他都打电话给我,以后再也看不到皮兄,也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了。
人到中年已过四十的我,逐渐被熟人的死亡震撼心灵。人死并不万事空,他可以留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在后人的心中。皮介行兄为海峡两岸政治上解冻的实绩,为弘扬中华文化的努力,他的清贫而高洁的品德都将留给文化界回味,这是一笔宝贵的文化财富。与皮兄交往中的事很多,我且匆忙中略写此短文,以表达我对皮介行兄去世的深切怀念!
2011-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