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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马斯是个风流成性的单身汉。如果他用职业口吻对女病人说:“请把衣服脱下!”那些女人就会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任他摆布。不过,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唯有女画家萨宾娜,他把她当作知己。他俩交往过甚,可他从没在她家里过夜,尽管萨宾娜向他表示过,她爱他。
汤马斯从郊外回来,不免有些失落,就迳自来到萨宾娜的寓所。萨宾娜这时身穿黑色比基尼泳装,头戴一顶黑色绅士帽。她趴在一面椭圆型的镜子上,镜子内外的女人构成灵魂与肉体、理智与欲望的反衬和对照。汤马斯在一边看得神魂颠倒,扑向萨宾娜,双双坠入情海欲火之中。
不久,特丽莎追随汤马斯而来,怯生生地闯进汤马斯的家。特丽莎为汤马斯带来清纯、质朴的气息,他按捺不住饥渴,“我来给你检查一下,请脱掉衣服!”他又将特丽莎带进了爱河。
汤马斯得悉特丽莎在布拉格举目无亲,便留她住下。与她过起同居生活。面对现实,特丽莎必须找个工作维持生活。
有一次,汤马斯带特丽莎去萨宾娜家,请她帮忙替特丽莎找份工作,“特丽莎一心想当摄影师,她拍的照片可好呢!”
萨宾娜确实不寻常,她明知特丽莎是汤马斯迷恋的姑娘,但看在汤马斯面上,还是帮了特丽莎的忙。经她的努力,特丽莎的一张摄影作品得到发表。
为了庆祝这件喜事,汤马斯请同事一起去舞厅聚会。这家舞厅有一支演奏摇摆舞曲的乐队,可不料这天来了几个大人物,乐队受命以古代的俄罗斯舞曲代替摇摆舞曲。
汤马斯他们大为扫兴。汤马斯本来对那些人就不满,因为他们在斯大林时代推行了一套残暴的政策。于是,他趁此愤慨地说:“这帮家伙曾把10多万无辜的老百姓投入监狱,并对他们处以死刑,而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希腊神话中的俄狄浦斯王因为不明事由而杀父娶母,后来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就刺瞎了自己的双眼悔过。可面前的这帮家伙都不想惩罚自己,依旧霸占着这个国家。”
汤马斯的上司,一位外科主任对这番议论很受启发,建议汤马斯写成论文,发表出来,肯定受到欢迎。
特丽莎真诚的爱情感化了汤马斯,他改变了固有的生活观念,决定与特丽莎结婚,他们在居住乡村的朋友贝佩尔那里举行了简朴的婚礼。他们还选了一只小狗做宠物,把这狗取名为卡莱宁。婚后不久,汤马斯的政治批判论文在报刊上发表了。
做了丈夫的汤马斯还是改不掉放荡本性,他经常很晚回家,不是去找萨宾娜,就是去找别的女人鬼混。萨宾娜毕竟是艺术家,对汤马斯这种生活方式完全能接受,只要她爱他,跟他在一起有乐趣,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可乡下姑娘特丽莎恰恰相反,她需要忠实的丈夫,爱情是忠贞而自私的。
一天汤马斯半夜回来,特丽莎满腔悲愤地谴他,最后冲动地表示:“好吧,我们分手吧!”
特丽莎离家出走,来到街上,街上一片混乱。原来,苏联正用武力干涉捷克发生的“布拉格之春”,苏军坦克开进布拉格城,居民们纷纷上街阻挡入侵的苏联军队。特丽莎为眼前的情景所感染,摄下了这一幕幕历史镜头。
汤马斯为寻找特丽莎也来到街上,好容易在人流中发现特丽莎,而特丽莎正受到苏联军人的包围和追问。汤马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特丽莎拉进了人群,摆脱了苏军人员。特丽莎感激汤马斯的相救,又与他重归于好。
“布拉格之春”之后,捷克不少青年流亡国外。萨宾娜也在流亡者行列之中,她去了中立国瑞士。在瑞士首都日内瓦,捷克流亡者经常举行集会。萨宾娜在一次集会上结识了法国政治家、大学教授弗兰茨。两个孤独的流亡者彼此安慰。
不久,汤马斯夫妇也逃至瑞士,汤马斯进了一家医院干老本行,而特丽莎四处推销她摄下的苏军入侵纪实照片。可是,出版社编辑说,这些照片已不是什么新闻了,让她不妨拍几张裸体照。
次日,特丽莎从丈夫口中得知他又遇到了萨宾娜,这意味着他们重温旧情,她明白,她又想,萨宾娜既然不受约束地和别人的丈夫作爱,那也一定不在乎将自己的胴体展示公众。她决定找萨宾娜试试。
听了特丽莎的来访意图,萨宾娜大吃一惊,不过她还是接受了。她先是默默地让特丽莎拍完,然后报复性地命令:“现在该轮到你了!快把衣服脱了!”她的口气不容拒绝。特丽莎只好接受镜头的追捕。
就在这时,弗兰茨闯进来,见两个女人赤身裸体,以为她们在搞同性恋,他退了出去。
面对这难堪的局面,萨宾娜打算去美国。萨宾娜离开瑞士的那天,特丽莎也动身回祖国去了,还带上心爱的小狗卡莱宁,给汤马斯留了一封信,“对我来说,人生是很重要的,而你对待生活却是那样的轻浮。我是个软弱的女子,对你的轻浮我不能容忍。与其等着被你抛弃,倒不如趁早回到自己弱小的祖国去。”
汤马斯读完这封信,幡然醒悟自己不能这样混下去。他本该与萨宾娜分手,现在萨宾娜不是走了吗?他该去找特丽莎重新开始生活。由于行色匆匆,汤马斯过境手续不全,护照被没收。特丽莎知道后大为感动,再次投向他的怀抱。
由于汤马斯那篇政论文章,官方一再要他写悔过书,他不从,被贬职,去贫民区一家诊所工作,后连这一工作也被开除。他们只能靠特丽莎在酒吧当女招待赚钱维持生活。
有人介绍擦大楼窗户的粗活,汤马斯也去干。一日,他在大楼里擦玻璃,一个少妇请他诊断腰痛病。在少妇的诱惑下,他又一次沉溺于情事之中。
不料,他回到家,特丽莎立刻发现破绽。盛怒之下,特丽莎决心以行动来报复丈夫的轻浮。她壮着胆找到在酒吧认识的那个技师。技师的家里有些异样,屋中间挂一块帷幔,好像藏着什么。技师总算拉开帷幔,里面是张床。“我等着你!”技师引诱特丽莎上了床。
一个被除职的外交官流落到小酒吧里当雇工,他见多识广,听特丽莎说技师家的怪现象,就替她分析:也许那技师用隐藏的照相机把他们作爱镜头摄下,作为要挟,使特丽莎受他控制。
特丽莎听了越想越怕,觉得应该找汤马斯商量,尽快离开布拉格。
汤马斯夫妇终于摆脱了政治和生活的双重负担,在证婚人贝佩尔的僻静小村里,过着朴素而抒情的田园生活。虽然日子过得平淡,可他们心灵得到宁静。只是他们的爱犬卡菜宁不幸被猎人打中,特丽莎含泪跟着丈夫去荒野埋葬卡菜宁。
几天后,他们驾着运货车去附近小镇参加农民聚会。次日归程中正赶上下雨,他们冒雨上路。途中,特丽莎见丈夫握着方向盘沉默不语,突然问:“你在想什么?”“我这个人真不幸。”
汤马斯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数日后,在美国的萨宾娜收到布拉格来信,信中传来噩耗:“汤马斯与特丽莎在一次汽车事故中不幸死亡。”
难道这就是人生?萨宾娜凝视天空,热泪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