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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共产党是否失败了?(2)

(2012-04-07 23:58:24) 下一个


  蒋介石接受了司徒雷登的建议。司徒雷登所建议的“新的运动”是什么?

  随着国民政府连续宣布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这个“新的运动”终于有了一个新名词:“戡乱总动员”。

  一九四七年六月三十日,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和中央政治委员会召开会议,讨论是否对共产党“正式颁布讨伐令”的问题。结果与会者一致表示:“极应明令剿办,戡平内乱。”并以国民政府名义颁布了《励行全国总动员戡平共匪叛乱训令》,之后,又颁布了《立即实施动员戡乱完成宪政大纲》和《动员戡乱完成宪政史事办法》。

  至此,无论是国内舆论还是世界舆论,一直以来对中国前景的种种猜测,终于有了明确答案,那就是战争。从这一时刻起,国共两党已经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共产党军队为保卫解放区而进行的战斗已被明确定性为“武装叛乱”,共产党已成为实现民主和实施宪政的最大“障碍和敌人”。——蒋介石的心情畅快了一些,因为该明确的事终于明确了,这样一来,消灭共产党的战争“就简单多了,对于民众的号召也便利多了”。

  这是中国当代史上的一个严重事件。

  此刻,远在陕北的毛泽东又返回了靖边县的小河村住。七月二十一日,在小河村,中共中央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史称“小河会议”。

  天气热了,警卫战士在院子里搭起一个很大的凉棚,几乎把整个院子都遮住了。参加会议的除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陆定一、杨尚昆之外,还有从前线赶来的彭德怀、习仲勋、马明方、贾拓夫、张宗逊、王震、贺龙、张经武、陈赓等将领。所有人都坐在从百姓那里借来的板凳上。

  会议一开始,毛泽东提出一个考虑甚久的“战争时间表”,即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大约需要五年时间:“我们说对蒋介石的斗争计划用五年来解决,这也用不着讲出去,还是要做长期准备,五年到十年甚至十五年,而不要像蒋介石那样,先说三个月要解决共产党,又说几个月,到了现在又说是才开始。”后来解放战争的历史证明,从毛泽东提出这个时间表开始,到共产党人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其进程仅用了不到三年。毛泽东主张从现在开始,各主力部队要从解放区内打出去,将战争从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毛泽东认为尽管军事形势依然严峻,但改变形势的条件已经形成。战争不能按照蒋介石的计划继续在解放区内打下去,不能让战争使解放区民众的负担一日甚过一日,不能让土地改革后的解放区遭到彻底的破坏和毁灭。由战略防御转到战略进攻,共产党军队的基本任务是:举行全国性的反攻,即以主力打到外线去,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在外线大量歼敌,彻底破坏国民党将战争继续引向解放区、进一步破坏和消耗解放区的人力物力、使我不能持久的反革命战略方针。

  这是一个惊人的决定。

  此时,共产党军队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装备上依旧处在劣势,国民党军队占有其广大控制区内丰富的人力和物力,美国政府继续对其进行着军事和经济的援助,战争所要的巨大资源的天平依旧在向国民党一方倾斜。国民党军队的三十一个旅压在陕北战场上,五十六个旅压在山东战场上,在东北战场也保持着相当规模的兵力,而在这些区域里的共产党军队正在与国民党军队艰苦作战。——无论从哪一方面讲,对于共产党一方来说,战况好转的迹象并没有显露。那么,毛泽东主张的进行全面反攻的依据何在?大兵团离开解放区,“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这一大胆设想的令人担心之处是:自创建以来就依赖根据地生存的共产党军队,一旦离开解放区人力物力的依托,离开了解放区民众的支援,粮食弹药如何筹措?支前民工从何而来?官兵负伤安置在哪里?遭到包围后往何处突围?从战争爆发以来的态势上看,蒋介石不正在处心积虑地要把共产党军队从其控制区里赶出来加以消灭吗?



  毛泽东站在被连绵的黄土高原所环绕的小河村里极目远眺。

  解放战争的重要转折时刻就要来临了。

  战略反攻

  一九四七年六月三十日,冀鲁豫大平原上皓月当空。

  在黄河中下游河南与山东交界处,一声炮响之后,自临濮至张秋镇约一百五十公里的河段上,晋冀鲁豫野战军十余万人马开始由北向南强渡黄河。

  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强渡黄河的那天,国民党方面正在开会讨论是否对共产党“正式颁布讨伐令”。没有史料确切地表明国民党的高官大员们对黄河岸边发生的军事行动有过分的惊骇。蒋介石最初的判断是:“刘、邓向北流窜不成,企图向南夺路。”总参谋长陈诚的语气更是轻描淡写:“共军刘伯承回窜鲁西,对战局稍有影响。”倒是毫无作战经验的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预感到了什么,他坚持认为共产党军队在这个月圆之夜南渡黄河的行动“绝非好兆头”。

  这确实是共产党人精心策划的一次意义重大的军事行动。

  为了“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共产党人制定了三军挺进,“经略中原”的战略部署:以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由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指挥,从国民党军南线的中部实施突破,攻占鲁西南,跃进大别山,以淮河以南、长江以北、平汉路以东、淮南铁路以西为作战范围。这路作战部队通称“刘邓大军”。以晋冀鲁豫野战军一部,由第四纵队司令员陈赓、政治委员谢富治指挥,从晋南南渡黄河,挺进豫西,以黄河、渭水以南、汉水以北、平汉路以西、西安以东为作战范围。这路作战部队通称“陈谢大军”。以华东野战军主力,由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指挥,挺进鲁西南,进军豫皖苏边区,以黄河以南、淮河以北、平汉路以东、运河以西为作战范围。这路作战部队通称“陈粟大军”。

  共产党军队三路大军呈“品”字形配合作战,目标直指国土腹地的国民党控制区域。

  毛泽东致电刘邓大军:采取跃进的进攻形式,“下决心不要后方”,长驱直入,一举插进敌人的战略纵深,“占领大别山为中心的数十县”,建立革命根据地,“吸引敌人向我进攻打运动战。”不要后方的军事行动是孤注一掷的行动。

  一九四七年七月四日黄昏,刘伯承和邓小平在寿张县蔡楼渡口乘坐一条大木船渡过了黄河。星垂旷野,月映中流。半渡时,天上来了飞机,投下的照明弹将黄河河面照得如同白昼。刘伯承和邓小平让船工们别害怕,说这是蒋介石怕咱们夜间渡河看不见特地来点灯了。

  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强渡黄河之后,为了堵塞共产党军队从黄河南线扯开的防御缺口,国民党军紧急做出应对部署:从豫北调整编三十二、六十七师,从皖西北调整编六十三师一五三旅,从豫皖苏地区调整编五十八师的两个旅,连同鲁西南地区的整编七十师,统一归属从鲁中调来的第二兵团司令长官王敬久指挥,分两路向鲁西南的定陶、巨野方向推进。

  此刻,蒋介石并没有判明刘邓大军主力南渡黄河的真实意图。

  刘伯承、邓小平向中央军委报告了南渡黄河的总兵力:十二万四千一百四十七人。

  十二万大军渡过黄河,向国民党军迎面扑来,发生于中原的剧烈战斗已是不可避免。

  刘邓大军的意图是:利用东路来敌尚未到达作战区域之机,抢先攻击兵力较弱的西路来敌,以使突入中原的部队建立一个能够站住脚的战场。



  七月四日黄昏,一纵队对郓城发起了猛烈而坚决的攻击。

  七日黄昏,当接近城墙的交通壕沟全部挖好之后,总攻开始了。在炮火掩护下,一纵二十旅突击队突上了城墙,但是遭到守军的凶猛反击。一旅一团六连连续爆破,终于把城墙外的鹿砦炸开一个大缺口。八班班长温好然头部中弹,依旧抱着炸药包往上运动,冲到外壕边沿时,他的手部再次中弹。连长命令他下去包扎,他宁死不肯。在随部队登城时,温班长的腰部再次中弹,倒下去的时候他朝战士们喊:“赶快进去打敌人!进去千万不要犯纪律!”

  一纵各旅相继突破后,进入城内沿着街巷顽强攻击,目标直指设在城中的教堂里的整编五十五师师部。

  一纵攻击郓城之时,六纵开始攻击定陶。定陶国民党守军为整编六十三师一五三旅。七月十日晚,六纵十六旅四十七团从东门、十八旅五十二团从北门同时发起进攻,五个小时后,部队攻入城内将守军分割围歼。

  郓城、定陶失守之后,国民党军收缩了战线。第二兵团司令长官王敬久判断:共军不是西取菏泽,便是东取济宁。于是,他将整编七十师调到巨野东南的六营集,将整编三十二师调到金乡以北的独山集,将整编六十六师调到金乡西北的羊山集,自己则率指挥所和炮兵营到达了金乡。国民党军在菏泽与济宁之间摆成了一条长约五十公里的长阵。

  刘伯承和邓小平知道,王敬久摆出的长蛇阵是个容易被各个击破的部署,而且他为他的部队选择的集结位置同样危机四伏。除了整编六十六师所在羊山集外,其余各部队都驻扎在地形狭窄的村庄里,即使装备优势也无从发挥。于是,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决定对王敬久部展开攻击。

  王敬久比自己的部队收缩得快,他很快就跑到济宁城里去了。

  六营集是个仅有两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房屋多为土筑,根本无法抵挡炮火的攻击。时值酷暑,国民党军两个整编师的数万人马挤在一起,缺粮少水,未战先乱。整编三十二师师长唐永良与整编七十师师长陈颐鼎商量,决定向嘉祥方向突围。但是,王敬久指挥部来电,命令“坚不准动”。十四日早晨,指挥部再次来电,命令“两师并进”,经独山集解整编六十六师羊山集之围。十四日整整一天,突围战斗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傍晚,王敬久的命令再次到达,这次是要求唐永良和陈颐鼎死守待援。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纵和六纵的总攻开始了。

  整编七十师接受美式装备训练足足一年半,刚上战场就陷入慌张混乱的调动中,它最终覆灭的时刻来临了。

  天亮时,除整编三十二师师长唐永良带领少数随从突出去之外,包括整编三十二师一三九旅旅长唐化南在内的三千五百名国民党军被打死,被俘者达一万五千人之多,其中有整编七十师中将师长陈颐鼎和少将副师长罗哲东。

  没过多久,惊魂未定的陈颐鼎和罗哲东接到了赴宴的邀请。宴请他们的是晋冀鲁豫军区副参谋长王世英,王世英与他们两人是黄埔军校的同学。酒过三巡,罗哲东回忆起大革命时期的生活:“那个时候,革命军的士气是什么样子?与现在你们一样。革命军的人数很少,只有几杆破枪,把北洋军阀打垮了……那时候黄埔同学一见面,就问谁当了烈士,没有一个人怕死,以死为光荣。可是今天,这些东西都一去不复返了。”



  侥幸逃出战场的唐永良被蒋介石以“临阵逃脱”罪关进了监狱。

  接下来,攻击羊山集的战斗异常残酷。

  蒋介石认为,刘邓部队连续作战,伤亡巨大,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整编六十六师在羊山集把共军主力牵制住,待各路增援部队迅速到达后,就可形成与刘邓主力决战的态势。于是,他一面命令整编六十六师师长宋瑞珂死守羊山集,一面命令国民党军各路增援部队向羊山集快速集结。

  整编六十六师进入山羊集后,连日的大雨使壕沟里灌满了水,依山环水的地势使这里易守难攻。对于刘伯承和邓小平来讲,迅速攻下羊山集就可掌握战场主动,如果久攻不克,就会面临被各路国民党援军围歼的危险。

  七月十五日,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二、第三纵队开始了对羊山集攻击。

  整编六十六师系国民党军嫡系部队,老兵多,作战顽强,火力强劲,当共产党官兵已经攻进村时,六十六师组织起猛烈的反击,很快就夺回了被占领的阵地。为了尽快解决战斗,二纵和三纵不断加强攻击力量,不顾一切地反复冲锋,部队出现巨大的伤亡。

  负责打阻击的六纵十六旅被紧急调来山羊集。在向羊山集开进的途中,尤太忠旅长看见沿途的玉米地里躺着二纵的伤员没有转运下去,就命令部队组织抢运,而自己先去二纵指挥所向陈再道司令员报到。十六旅的官兵抢救伤员时心神不定,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攻击羊山集,干部们催促战士快走,战士们却舍不得把伤员扔下。尤太忠知道二纵和三纵这几天攻击受挫,但十六旅此刻的作战条件也不成熟,至少部队连地形都还没弄清楚呢。但是,当听说国民党军的增援部队就要赶到时,尤太忠毫不犹豫地决定当晚发动攻击,并指定作战能力很强的四十六团担任主攻。

  四十六团对羊山集的攻击过程,成为这支部队幸存者终生都感到遗憾的一件往事。国民党守军的火力十分凶猛,没有炮管就只能用炸药包去炸。一营十几个人的工兵班轮番爆破,敌人的火力点没有炸掉几个,这个班很快就全班阵亡了。整整一个晚上,尤太忠的望远镜就没有放下过。

  天像被连日的炮火打漏了一样,大雨数日倾泄不止。整个羊山集一片泥泞,壕沟里的水已经齐胸高。攻击部队的官兵只穿一条裤衩站在壕沟里,个子矮的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脑袋。伤员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溃烂。大雨令运送工作无法进行,那些战死者的尸体在积水中很快腐烂,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

  大雨中,蒋介石的专机降落在开封机场。

  蒋介石严令宋瑞珂死守羊山集,严令王敬久立即率整编五十八师和整编六十六师一九九旅北渡万福河增援羊山集。同时,从西安和潼关急调整编第十师、骑兵第一旅,从洛阳急调青年军二〇六师,从豫北急调整编四十师、从武汉急调整编五十二师八十二旅,从鲁中急调第五、第七师,整编四十八、五十五师,由第四兵团司令长官王仲廉统一指挥驰援羊山集。蒋介石知道战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抓住刘邓部久攻不利的机会,就有可能制造一个将十多万共产党军队彻底歼灭的军事奇迹。

  刘伯承和邓小平调整了作战部署,决定在继续攻击羊山集的同时,抽调一纵十九旅和晋冀鲁豫军区部队在万福河北岸阻击援敌,适时放开一个缺口,让从金乡增援而来的整编六十六师一九九旅北渡万福河,然后立即切断该旅与随后跟进的整编五十八师的联系,集中主力将敌一九九旅全部吃掉。




  国民党军各路援军虽多,但或被阻击,或尚在途中,或消极观望,而羊山集里的宋瑞珂部已是弹尽粮绝。蒋介石感慨宋瑞珂坚守山羊集整整两个星期,“实属党国中坚”。七月二十五日,深陷绝境的宋瑞珂接到了蒋介石的电报:“羊山集苦战,中正闻之,忧心如焚。……希吾弟赖上帝庇护,争取最后五分钟之胜利。”

  二十七日,连绵的大雨骤然停止。傍晚,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对羊山集的最后总攻开始了。野炮、山炮、榴弹炮集中火力猛烈轰击,轰击的时间长达四十分钟,羊山集变成了一片火海。各路攻击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相继突破了国民党守军当面防线。整整一个晚上,交战双方的官兵纠缠在一起奋力厮打,咒骂声、呼喊声、呻吟声直至凌晨才稍有平息。天亮后,在飞机的助战下,国民党残余部队开始突围,但是,羊山集已经被共产党军队围得密不透风。

  伤亡巨大的二纵六旅官兵抓到宋瑞珂。

  羊山集战斗,国民党军整编三十二师距六十六师只有五公里,整编七十师距六十六师只有十公里,但是,友军临阵脱逃致使整编六十六师被歼。蒋介石下令将第四兵团司令长官王仲廉撤职查办,将整编三十二师师长唐永良送交军事法庭。

  历时二十八天的鲁西南战役,晋冀鲁豫野战军共歼灭国民党军四个整编师师部及九个半旅,收复了黄河南岸的大片地区。

  此战,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中被称为“战略反攻的序幕”。

  攻克羊山集的当日,刘伯承、邓小平鉴于部队连续作战,消耗很大,尤其是弹药消耗一时无法得到补充,致电中央军委,提出在陇海路南北机动两个月左右,同时积累南下所需物资和经费,之后直下大别山。

  一天以后,毛泽东发来一封被邓小平称为“极秘密的电报”,让他们颇为震动:

  ……现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已面告陈赓),如陈谢及刘邓不能在两个月内以自己有效行动调动胡军一部,协助陕北打开局面,致陕北不能支持,则两个月后胡军主力可能东调,你们困难亦将增加……

  “陕北不能支持”,共产党党中央将到哪里去?

  多年后邓小平回忆说:“当时我们二话没说,立即复电,半个月后行动,跃进到敌人后方去,直出大别山。”

  从鲁西南到大别山,直线距离在一千公里以上。沿途必须通过国民党控制区,目的地是国民党控制区的腹地。

  刘伯承和邓小平把可能遇到的困难预想了一遍,但是他们依旧没能料到他们即将开始的大军南下将是怎样一段艰辛而危险的征程。

  破釜沉舟

  在陕北的小河村,毛泽东问陈赓:“你听说过‘破釜沉舟’的典故吗?”

  陈赓回答:“我明白主席的意思,是叫我们过了黄河,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当然,打运动战是要大进大退,但不能退到黄河北岸来。”

  七月二十七日,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对羊山集发动总攻的那天,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命令:以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八纵队二十二旅、第九纵队、以及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共二十九个团八万余人,组成“陈谢集团”以执行南渡黄河挺进豫西的作战任务。

  一旦陈谢集团出击成功,胡宗南不可能不调攻击陕北的部队回防,而这正是毛泽东试图解决陕北危机的最直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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