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创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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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生命的复音性——读《狱中书简》

(2009-12-10 16:57:10) 下一个



 

  1。生命的开始

  在他死了一年后召开的追思礼拜上,许多人都觉得,他死于德国秘密警察手中的那一天,上帝已经亲手干预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大屠杀,因为上帝献出了自己最心爱的一位儿子的生命,他就是潘霍华( Dietrich Bonhoeffer 又译为朋霍费尔),一个才华横溢的神学家,对主忠心耿耿的基督徒。

  潘霍华遇难之日是一九四五年四月九日凌晨。

  据同室的一位囚友回忆:一九四五年四月八日,礼拜天,潘霍华主持了一个小小的主日崇拜,他以非常恰当的话语向大家讲解了被囚者的心情、思想与决心,真是深入每一个人的心田。当他刚刚做完祷告,囚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纳粹进来说:“潘霍华囚犯,准备同我们走!”(注一)谁都知道,“同我们走”意味着去被处死。

  潘霍华向狱友告别,他平静地说:“时候到了,不过对我来说,却是生命的开始。” (第柒页)

  面对着死亡时,一个基督徒能那么平静地说出那样的话,它足以令任何一个热血男儿心中顿升浩然之气,大喊一声:“大丈夫当如此!” 它应使任何一个忠于主的基督徒想到的不仅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更是耶稣的呼召:“跟随我。”

  潘霍华有句名言:“当基督呼召一个人时,是呼召他来为他而死。”

  潘霍华是为主而死的。

  潘霍华一生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耶稣基督是谁?他用他自己的生与死表明了耶稣基督是他的主。

 

  2。活在上帝的世界中

  潘霍华死前曾被关押在监狱中达十八个月之久,在此其间,他写了许多的信件、论文和随感,后来,这些文字被收集整理出版,是为著名的《狱中书简》。

  读《狱中书简》,震惊我的不仅是潘霍华那些尚未完成的深刻沉思,更是他作人的那一份情操,那一份参透生死的大智慧,那一个热爱生命的大胸襟,那是一颗赤子之心,这心与基督之心相连。

  潘霍华是自觉地活在上帝的世界中。这个自觉意识表现在他以感恩之心承继人类精神上的遗产,并以欢快之情拥抱上帝创造的整个世界。

  1943 年的圣诞节,潘霍华在写给父母的信中谈到了“精神上的遗产”。他说,当一个人面对苦难时,他所承受的精神上的遗产,是有很大的意义和价值的。在这份精神遗产中,展现了基督教的价值。“凡是能坚持这人所不能夺去的价值者,是不会被压倒的。”(第31页)

  基督徒是生活在历史过程中的人,他所承继的最重要大的精神遗产就是圣经。圣经就是基督徒最主要的精神食粮。潘霍华告诉朋友,他虽然人在监狱中,但每天都念圣经。他说他特别喜欢《约伯记》,“这是一本我最偏爱的书。我每天还念诗篇,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 (第7页)直到潘霍华临死的时候,他的身边还带着圣经以及哥德与普鲁塔克的着作。

  基督徒爱读圣经这不希奇,希奇的是潘霍华敢于告诉朋友他读不下圣经了。他说,“我又在经过一段念不下圣经的难关,不知如何是好。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相信过一段时间我将再恢复过来,对圣经重新感到兴趣。” (第90页)

  潘霍华并没有告诉人们为什么他在那一段时间念不下圣经了,但我们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在非常烦闷、忧愁、激愤、绝望的时候,我们什么也读不下去了,连圣经也读不下去了。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必过于自责,更不应充满了犯罪感,这个时候很快就会过去,雨过天晴,我们还会对圣经再一次充满了渴慕的兴趣。

  基督徒要承继的精神遗产包括着人类知识所包含的一切精华,真理和美善。为了承继它们,就必须走向书山。潘霍华无疑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就是在监狱中,他也没有停止读书。他到监狱的图书馆中借书,让朋友从监狱外给他带书,与朋友通信中他讨论他看的书,并且推荐一本本的好书要朋友读。才被关进监狱三、四个月,他就读了十九世纪的高辅德、施迪德、伊摩曼、方吞尼和克勒尔等人的书。他在信中一再告诉朋友:“我看了许多好书,我的思想和希望也都很愉快。” (第3页)他告诉一位正在准备婚礼的朋友,说他刚刚读到一句话:“唯一经得起火炼的喜乐,就是家庭的喜乐” (第4页)。他说:“我真正的雄心是想彻底的解十九世纪的德国。” (第75页)

  潘霍华曾对上千页的 Witiko 的书发生了极大的兴趣,认为那是最优美的书之一,并且迫不急待地介绍给别人看。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十四岁起就该看这部书。他说:“我得尽量多阅读和写作,天晓得我什么时候会再有机会。” (第77页)

  读好书,不仅思想愉快,心情和情感也会很愉快,这是许多人的共同经验。培根说:“读书为学的用途是娱乐、装饰和增长才识。在娱乐上,学问的主要用途是幽居养静;在装饰上,学问的用处是辞令;在长才干上,学问的用处是对事物的判断和处理。”(注二)潘霍华读书的目的似乎不仅仅在这些。他读书是为了生命、为了自我教育。而生命和教育都是属于自由这个范畴的。也许培根的这句话更能从某些方面反映潘霍华的态度:“史鉴使人明智;诗歌使人巧慧;数学使人精细;博物使人深沉;论理之学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辨。‘学问变化气质’(直译为‘学问入于性格’。” (注三)而这些都是从某一个方面增加人的自由的。

  潘霍华还在书信中多次谈到了音乐,在那些美妙的音乐中,他仍然是去寻找那些具有长久价值的心灵的“碎片”。 “因为生命有些碎片直值得丢到垃圾箱去,甚至不配到好点的地狱去。但有些碎片其重要性可维持几个世纪之久,因为唯有上帝才能够把它们整理得完全”,而我们的生命只是这种碎片最轻微的反应(第82页)。

  虽然人堕落了,但是基督徒知道,他依然生活在上帝所创造的宇宙之中,上帝的创造是好的,是美的。山光水色,花鸟鱼虫,清风明月,这一切都可以起到装饰人心灵的作用,启迪着人去追求美善,欣赏善美。

  人生在天地之间,天地是个生生不息的大流。热爱上帝所创造的这个大宇宙,在那山川河海、日月星辰、春花秋柳中寄托上一份自己也无法言说的深情,更为上帝所赐给我们的这一切献上深深的感谢,这是上帝的儿女应当有的一份天地之情。潘霍华正具有这样一个广阔的胸襟。他虽然是上帝忠贞的儿女,却被进了牢房中,但他不怨天,不尤人,却为自己看到了在监牢的庭院有一支画眉鸟而感谢上苍,他告诉朋友,那支画眉鸟“每天早上唱美妙的小歌,现在连晚上也唱了。一个人能因一点小事而感恩,也算是一种收获了。” (第2页)

  可惜啊!现代人已经被锁在了豪华的住宅内、汽车内,被钉在了电视机和计算机的屏幕前,不再数天上有几个星星了,也不再数路边的野花有几个花瓣了。清风在吹,但抚摸不着我们的心;小鸟在唱,但人的耳朵却好像聋了。失去了宇宙之光、之声、之色、之美的滋润,人的情感之树,越来越枯萎了。

  人的生命不是一个个碎片,下意识、感觉、情感、智慧、意志、德性、灵性,这些都并不是一个个孤零零的密室,没有窗户和大门能通向其他的房间。其实,它们最像的倒是环绕着一池春水的九曲画廊,虽然各有一段自己的天地,但又弯弯曲曲回回转转地与其他的天地相通相连而又不相同。它们在保持自己独特之处的条件下彼此贯通、融为一体,从而在天地万物古往今来之中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我。因此,用智慧来培育情感,这既是天性使然,又是成就人性之当然。情与理只有彼此交融,才能合情又合理。如是,堂堂的人理才不会落下个寡情,而深深的人情方不会失去了正义。

  看潘霍华,虽然他身在室中,却“在梦乡常流连于大自然的生活中”,他躺在林间的草地上,仰视着微风吹动的浮云,听林间涛声阵阵。无论这个世界有多少邪恶,基督徒都应当爱他生活于其中的天地,因为这是天父的世界。在一团浮云,一片绿叶,一滴清泉中,基督徒都应体验出上帝创造的伟大、奇妙和美。基督徒的情当和天地万物交融贯通,这样,他才会有一颗广大的心,一份深厚的情。他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对主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才会发现,无论生活如何艰辛,无论苦难怎样深重,他仍然可以像潘霍华一样说:“每天我还是有许多事情得感恩的。” (第27页)

  在这里,心灵的秘密就在于,要亲身生活在上帝的世界里。“我们必须在我们的生活中,在他(上帝)所赐予的恩典里爱上帝。” (第59页)

  潘霍华就是这样感谢上帝的恩典,他说,我所需要的只是几朵秋天的花。在庭院中半个小时的运动,几位我们所喜欢见面的,喜欢共处的友伴,“如果我还能听到一篇好的证道讲章——我常常听见些从微风带来的零碎的歌声——这就更好了。” (第24页)

  培育这样一颗感恩的心的关键,在于放弃自我中心的观念,不要被“属于我的” 这个私有观念所束缚。潘霍华在监狱两年中学到的教训是:“个人所需要的实在很少。想到每一天千万人失掉了他们所有的,我们实在无权说什么东西是属于我们的。” (第37页)

   同时,要认清并且诚恳地承认自己所处的“接受者”,“被给予者”的地位。潘霍华说:“在正常的生活中,我们很难认清我们所接受的是比我们所给予的要多得多。生命若没有这个感恩的心,就不可能是丰富的生命。比较上来说,我们常常易于高估自己的成就,而小看从别人得到的帮助。” (第21页)

  自觉到自己活在上帝的世界中,就当珍惜上帝赐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和弟兄姐妹。潘霍华深情地告诉朋友:我“盼望上帝保守我们,使我们最少能在一起过复活节,在一度享受彼此的友谊。。。万一我们不能在相见,但愿我们至终以感谢和宽恕的心彼此怀念——但愿有一天上帝赐我们一同站在他的台前,互相代祷,以合一的心感谢赞美他。” (第41页)如此深情,只能出于至性至情之人。

  “要紧的事,并非我们有多少朋友,而是我们与朋友有多大的交情。到头来个人的关系比什么都重要。。。在生命中,人比任何东西都要紧。这并非说我们应当轻视世界上的物质或那方面的成功。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任何最好的书,最美丽的图画,最壮丽的房屋或一切财产,又怎能与我的妻子,父母和朋友相比呢?一个人之能够说这种话,只是因为在他的生命里有他人的位置所在。” (第151页)

  正因为如此,潘霍华认为:“我们应该有一位至友,使我们能够与他分享一切”。(第108页)彼此代祷,彼此认罪,彼此接纳。

  潘霍华曾经问:“在我们当中有谁可以用轻松的心情去追求培养音乐欣赏,友谊,游戏或娱乐呢?绝非那些谈道德伦理的人,唯有基督徒才这样做。” (第69页)

  总之,这就是潘霍华的心灵,这就是基督徒的心灵,它渴望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容纳上帝和整个世界

 

  3.牺牲心智

  基督徒的感情既应向外融入天地万物,又当向内深入到心灵的最深处,这样,他才能感到深深的满足。潘霍华在监狱中多次告诉他的朋友和亲人,说他“内心觉得满足。”虽然当他听到朋友被捕、或者自己的学生被处死的消息时,听到对他的判处一次次被推迟时,他也曾好多次几乎陷入了沮丧之中,但他没有被这种沮丧所征服。他有信心和勇气,他坦然地宣告,我必不向恶魔屈服,也不向任何人屈服。

  这正是人在绝望时应当高声呼喊的:我绝不向命运屈服。无论是生、是死,都绝不能使我与基督的爱隔绝。

  这,有一份做人的泰然自若,潘霍华称之为“牺牲心智”的态度。才被关进监狱时,潘霍华曾认为自己会很快就被放出来,他也为此一再地祷告,但是,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了。怎样看到这一切呢,他说:“我深信不能达到我们所有的愿望,对我们是很有益处的,尤其是当我们还年轻的时候。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应该放弃所有的愿望,否则我们将变得冷酷无情的。” (第23页)

  入狱八个月后,他认识到,“发生的事常是没有想到的,而对这无可避免的命运必须以一种牺牲心智的态度去接受。只不过牺牲从未完全,而心智却仍然继续走它自己喜欢的道路。” (第30页)

  这并不意味着基督徒应当无所作为。恰恰相反,基督徒的一生应当是按照上帝的计划竭力奋斗的一生,就像潘霍华所行的那样,我们应该在时间还容许的时候,尽量去改变那些我们认为必须改变的事实。但是,当所有的力量都表明无用时,我们也应当学会以一份平淡的感情去忍受我们所无法改变的一切。这样,当我们竭尽了人力之后,我们也会觉得就比较容易忍受。

  “只有当一个人爱惜生命与世界,没有生命与世界就觉得一切都不复存在时,那人才能相信复活和一个新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屈服于律法时才能谈到恩典。只有当一个人看到上帝的愤怒严肃地悬挂在敌人的头上时,那人才能够知道什么叫做爱与赦免。” (第51页)

  潘霍华感谢上帝,因为基督徒有许多自己的节日,这些节日都一再提醒人们:我不是我命运的主人。耶稣是主。潘霍华说:“受难节和复活节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些节期叫我们摆脱自己,去想到别的事物,想到生命与它的意义,痛苦以及一切的遭遇。它使我们有许多的盼望。” (第2页)

  说来惭愧,人们对生活中的不平、不幸、不顺总是有许多的不满,基督徒对上帝的计划的不理解,总是使自己有时表现的不耐烦。怎样去面对这消极的情感呢?潘霍华提出了非常善解人意的劝告:一个基督徒若是对不自然的命运表现一点儿的不耐烦甚至表示不满,不必认为是可羞愧的,一个人渴望得到自由,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喜爱享受地上的快乐或工作机会,也不必因此而自咎。

  太阳在东方升起来了,礼拜堂的钟声已经敲响,这时,如果我们能像潘霍华一样,从钟声中联想到生命的种种力量,那么,“我们一切的不满足、不知感恩以及种种的自私,全都烟消散了。在这一刻,唯有愉快的回忆环绕着我们,有如亲和的天使。” (第12 至13页)

 

  4.生命的复音性

  人在一生中,要面对着许多的问题,经历许多的争战。我们的生命、我们的感情常常被撕裂成了一个个碎片。我们渴望得到的,我们得不到;我们拒绝接受的,却明明地摆在我们面前,你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人应当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境呢?潘霍华的回答是,你要有一个完整的生命。

  “完整的人”,“完整的生命”,“完整的生活”,“完整的人格”,这些都是潘霍华在书信中反复提到的观念。他告诉我们,纵使我们没有得到所愿望的一切,纵使我们的感情没有被满足,但我们仍然可以有一个完整的生命。(第89 至90页)

  那么, 什么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呢? 完整的生命并不在你我的生命中, 而在耶稣基督的生命中。完整的生命就是以耶稣为中心的生命。

   “我愿意讲论上帝,把他当作生命的中心而不是生命的边缘,不是软弱时而是坚强时的上帝,不在人的痛苦与死亡,而是在人的生命与荣乐里。不是在罪恶中,而是在工作中。至于在生命的边缘一事,最好是泰然处之,不求解答这个问题。” (第104页)

  许多基督徒往往在神圣与世俗之间画上了一条绝对的界限,以为只有在教堂里的生活,读圣经,祈祷,才是神圣的,而衣食住行,上班下班,则是属于世界的。潘霍华强烈地反对这种神学观念。他主张“圣洁的入世”,正如著名神学家奥尔森概括的那样, 潘霍华认定“上帝就在世界里,而不仅仅是在某个特定的宗教的范畴中;而要求基督徒‘入世’,就是将基督论的要义应用在门徒的生命中。在他看来,基督徒最大的诱惑,就是假借敬虔之名,从世界退缩到象牙塔里,或是筑起假信的私人堡垒,或将宗教视为一种活动,或许多生存领域中的一个而已。”(注四)因此,潘霍华主张教会要站立在社区的中央,“教会不是站在人力枯竭,即生命的边缘之处,而是兀立于中心地带” (第142页);他主张基督徒“在今世的生活上积极参与上帝的痛苦” (第142页)。

  在潘霍华看来,“基督教的希望是以全新的方法把人送回世界上去生活” (第128页)。因为“一个人必须完全过着今世的生活才能学习到信心。一个人必须放弃把自己造成某种人物的企图,无论是想做圣人,悔改了的罪人,教徒(所谓祭司式的),义人或不义的人,病人或者健康者。这就是我所说的现世的意义,即负起生命的一切责任与困难,成功与失败,一切经验与无可奈何之事。就在这样的生命中,我们才能自己无条件地放置在上帝手里,参与他在世上的苦难,与基督在客西马尼园一同警醒。这就是信仰,就是悔改,也就是一个人所以成为人和基督徒的意义。” (第146页)

  “宗教的行为常常是部分的,而信仰却是整体的。信仰是一种包含整个生命的作为,耶稣并不呼召人去参加一种新的宗教,而是要人进入新生命” (第143页),或者说,就是“切切实实地做一个人” (第142页)。

  这样的一个新生命,绝对不是一个贫乏的、枯燥的、无味的生命,而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生命,潘霍华称之为“生命复音性”(第112 页),就好像是一曲美妙的音乐一样,一方面,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必须要有个美妙明朗的主题。没有这个主调,就不可能有完整的丰满的声音,有了它则其他的对位音调都有确定的依据,就不至于走了调或失了音”;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有与主调对位的“副调”“不相混乱,各具特征。”不走调,也不失音,“保存自己一个完整的特征。唯有这种复音音乐才能给予生命所应有的整体性。” (第113页)

   “基督教叫我们同时投身于许多不同容积的生活,在我们的心里,最少有某种程度,能够容纳上帝和整个世界。我们与哀痛的人同哭,与喜乐的人同乐。” (第116页)

  这样一个有完整生命的人,就是一个有记忆的人,”现代人对爱情,婚姻,友谊,忠信是多么地淡薄,没有什么东西能留住我们,没有什么东西是坚定的。任何东西都是今天来明天去。然而真善美以及各种伟大的成就,都必须有恒久的时间与记忆。否则就颓废了。一个人若没有一种迫切的心要尽责任去完成过去,去塑造未来,他就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第74页)

  活在今世,活在今天,用整个的生命去完成过去,去塑造未来,这就是潘霍华给我们的遗言。无论在这一条生命之路上我们走得如何地艰难,我们都应当像潘霍华一样有勇气说:“不要放弃希望!” (第154页)而我们向上帝所祈祷的就是:主啊!求你赐给我一个完整的新生命。

 
   写于2001年

  修改于2004.3。25

  注释:

  注一,转引自“编者的话”, 朋霍费尔(潘霍华) 著,许碧端 译,《狱中书简》,基督教文艺出版社,香港,1990 年,7版,第柒页。以下凡引该书只注明在本书中的页码。

  注二,注三,培根 著 水同天 译,《培根论说文集》,商务印书馆,北京,1983年2版,第179页,第180页。

  注四,转引自 葛伦斯 奥尔森 著,刘良淑 任孝琦 译,《二十世纪神学评论》,校园书房出版社,台北,1998 年,第1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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