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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中华——戴德生传记》第二十五章 稳渡风浪

(2009-05-05 07:45:12) 下一个





    虽然有人认为他这样做是近乎疯狂,但戴德生还是毅然订了「兰茂尔号」的所有船,载着他和他的家人,以及中国内地会的传教士前往中国。他们甚至把柯本街的风琴也运上船,放在底舱里。

    1866年5月26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内地会的男女教士和他们的亲朋戚友,从各方而来送行,齐集在伦敦的东印度公司码头。他们是从跳板踏进这艘两年船龄的快船上,除了戴德生夫妇和他们四个孩子外,还有十六名年轻传教士。这包括从苏格兰来的铁匠倪义来(Lewis Nichol)和他的妻子伊莉莎(Eliza)、木匠卫养生(James Williamson)、石匠童跟福(George Duncan )和「女传道」麦克莲(Jane  McLean),她是宾法特牧师的查经班栽培出来的。来自伦敦的,有两位大学毕业的姑娘,一位是当书秘的白安美(Emily Blatchley),另一位是福珍妮(Jennie Faulding)。还有女教师包玛莉(Mary Bowyer),她曾就读宾法特所办的圣经学院;另外是木匠蔡文才(Josiah Jackson)和史洪道(John Sel])。此外,尚有爱尔兰籍的女教师班苏珊(Susan Barnes)、铁匠和机器修理师路惠理(William Rudland),包森夫人的女儿玛丽,戴德生孩子的保姆贝玛丽(Mary Bell)和瑞土籍家庭教师伙乐义(Louise Desgraz)。最后是一位没有受过很多教育,但是极其聪慧的劳莉莎(Elizabeth Rose)小姐,她是传教士宓生的未婚妻。

    其时,中国内地会的宣教士有宓道生(James Meadows)、巴克敌(Stephen Barchet)、来自鸭巴甸的农夫甘比治(George Crombie)、苏格兰地主的儿子范约翰(John Stevenson),以及金乐曼(Jean Notman)姑娘。神垂听祷告,多赐给内地会五个工人!

    在「兰茂尔号」船上的人,只有戴德生和玛莉亚曾经去过中国。他们是没有得到经济的支持而到中国传教。这批教土中有九名未婚妇女,都是预备进人内地传教的。当时除了条约口岸之外,其他地方均没有外国妇女踏足。

    「兰茂尔号」是一艘新型的三桅杆帆船,船的外壳是铁制的。船长贝尔(Captain Bell)在两年前信主,所以对这批乘客非常爱护。来送船的人有布迦先生夫妇、托顿咸的侯活夫妇、福珍妮的父母、戴德生的母亲、以及戴贺美和赫治文。这些人与宣教士齐集在船的餐厅祈祷。之后,「兰茂尔号」被拖出船坞,大家便开始唱:

     「是的,我们分离;

     但不是永不聚首。」

   「噢,有得瞧的了!」船上的大副白兰顿(Mr Brunton)先生埋怨说:「我们整船的人都是传教士,他们整天不停地唱诗,我真希望不在船上!」

    许多送行的人随船到了贵利夫逊,就在那儿挥手作别,互道珍重,始行返回伦敦。

    布迦先生离船前,还引用圣经劝勉他们:「不要偏离真道!」

    从玛莉亚的记载中,知道戴德生这时非常兴历奋。他希望每个人能很快地担起多样的工作,所以上船不久,他就开始教授中文和很多其他的事情。他草草做了一个书架,并鼓励每个人把舱房弄得象家一样,又把风琴移到船尾舱。闲暇时,他就阅读威拿氏(Winer)的《新约希腊文法》(Greek Gram。mar of the Ncw Testament )及华沃夫主教(Bishop Wordsworth )的《利未记注释》。路惠理描述戴德生说:「他年轻而活跃,和团里的青年很合得来。」他又描写玛莉亚说:「她很安静,比较成熟,能作出很好的判断;她的容貌秀美,予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她把许多时间都放在孩子身上。

    贝尔船长的下属,包括海员和见习生,共有三十四人。除了船长外,至少还有两人是虔诚的基督徒。船上有大群猪、羊、犬、鹅。鸡。鸭。船长给予这批传教士很大的自由,任由他们在船上走动。但当船长发号施令吩咐船员工作时,传教土都知所自律,不到处乱逛。有时还帮忙呢!例如船上需要烧焊,铁匠倪义来就有用武之地;当船上的水喉出了毛病,机械工路惠理。倪义来和木匠卫养生,便能帮忙把它修好。

    船上的膳食很丰富,戴德生真怕他们会被宠坏。初时,晚餐的第一道菜是兔肉汤或鸡汤,然后是羊肉、兔肉松、鸡、火腿、加上马铃薯和甘薯。再来的是甜品,可以选择梅子布甸蛋糕。苹果馅饼、李子馅饼、黑提子馅饼或大黄馅饼;之后还有干酪(芝土)。饼干、干果、杏仁、葡萄干和无花果等。吃一顿晚餐需要一小时又四十五分钟!

    护土贝玛丽没有把所有时间用来照顾孩子,她时常和船上的水手一起,成为他们最仰慕的人物。她为他们开设一个圣经班,水手们争先恐后要来参加。她在六月的报告里说:「有一两个人在耶稣里寻得喜乐。」

    船到了赤道附近。「我们差不多都睡在甲板上。」福珍妮记述道:「啊,今天真愉快!海洋真可爱,空气清新极了……船长待孩子象宠物一般。黄昏的景致真迷人,我从没有见过如此皎洁的月亮。在月光下我可以引线穿针和阅读蝇头小字……我从未想过船上生活竟是这么愉快。我不能努力工作,我花太多时间去观看海浪……船上没有一个难以相处的人……那些年轻男士绝不来麻烦我……我和安美时常一起漫步、并肩谈天……戴德生先生有一个锡制的浴盆和吊桶,可以从舱房抛出窗外取水,所以我有时可以享受一下海水浴……」

    但是,不愉快的事情还是有的。七月,蔡文才请戴德生到船尾舱去和童跟福、倪义来倾谈。

   「我们的衣物都预备好了吗?」蔡文才问。

   「据我所知都准备好了,」戴德生答:「还差袜子。我怕他们把数目弄错了。」

    由于伦敦方面的出错,准备的袜子和原定的数目不符。

   「我们的物资供应不如布迦夫妇原先所说的一样,」童跟福说。

戴德生说:「你们最好每人给我一张清单,把不足的物件列出来。」

三人点头答应。

   「我看过一份长老会给传教士的行李清单,他们和我们很不同呢?」蔡文才说。

   「我们从未打算跟他们一样,」戴德生说:「他们的社会地位不同,他们在中国所穿戴的和我们也不一样。我已尽力使你们穿得舒适一点,但我很抱歉不能为你们预备其他的衣物,至于袜子的事也很对不起。但你们的衣服都很实用和称身,为此你们应该存感谢的心。」

    在旅途中,戴德生和同工时常聚集开会。他们发现船上水手的态度有所改变,以前喜欢玩扑克的,现在却读圣经;以前口中唱的是靡靡之音,现在却唱圣诗。有一次,他们在船头的水手舱中聚会,乘客和船员都坐在木板上、箱子上、椅子上,以及船上各处,只有几个缅碘地躲在统盘后或站在门槛上。

    水手都有点害怕白兰顿大副,他脾气暴躁、口出粗言,又时常欺负别人。路惠理有时甚至认为他是魔鬼附身的。但是在七月,他突然地改变过来,整个人象温纯了。他恳求史洪道和他一起祷告,又听戴德生向他读罗马书开首数章的经文。他好象明白其中道理,但却无法应用于自己身上。

    八月初,船遇到强风,白兰顿只是咒诅,而传教士和悔改归主的船员却一起为他代祷。然后,在一个八月的清晨,白兰顿请戴德生给他读圣经。戴德生读到出埃及记逾越节的故事时,就向他解释神信息的意义——「当我看到血,我就越过这门。」

    突然之间,白兰顿大声喊叫:「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以前为什么瞎了眼?」

    他的改变相当戏剧化。戴德生很高兴,他记下道:「他开始感谢神,不单为自己祈祷,也为其他船员和贝尔船长祈祷,为他的妻子、孩子和这个宣教团体代祷。」

    第二天,白兰顿的面容似乎也改变了。路惠理记述说:「他把他的下属都召集在一起,向他们承认以前的不是和无理,同时在基督面前悔改认罪。」

    白兰顿并不孤单。由于在船上举行聚会和崇拜,以及贝玛莉和其他人所开设的查经班,水手当中成为基督徒的已经有二十四人了。

    9月10日星期一,他们还有几天就将抵达上海。天色渐暗,好象暴风雨快要来临。但水手正忙着清洗甲板,希望船泊码头时会洁净如新。但此时,气压计不断下降,海面也愈来愈不平静。

星期二,狂风已经来到。风势极强,所有的帆都扯下来了;甲板上满是水,海浪和大雨把鸡、犬、猪、羊、鹅、鸭都打湿了;海水涌上尾舱甲板,直涌进餐厅。船上的人已有两晚不能入眠,而救生艇也给大浪冲走了。

    星期三,风势减弱,他们可以望到台湾海岸。

    然而到了下个周末,他们知道有另一个狂风会吹来。更糟的是,贝尔船长又患上重病,半边脸孔都瘫痪了。

    他们永不会忘记9月21日星期五这一夜。「兰茂尔号」甲板四周的船舷都冲走了,大浪毫无拦阻地涌上舱板,声势惊人。

    星期六凌晨,船上的三角帆和前帆都折断了。由于波涛汹涌,无人敢采取什么行动。但是,还在病中的贝尔船长和大副白兰顿却不顾一切地走到船头的水手舱。白兰顿从那里爬到前面的帆楼,其他人也跟着攀上去。但船开始猛烈地上下颠簸,不得已只好爬下来。

    接着船后的上舷也跟着塌下,海水从侧面涌进;两条桅杆也跟着松掉,之后三面大帆(包括了主帆)都松开了,挂在几条绳索之间,随着船身的颠簸而猛烈摆动,随时都可能掉在舱板上。甲板上满是水,上面飘着木块、盆子、罐、桶,到处碰撞,有伤人的危险。

    生存看起来象是不可能的事了。水手都惊栗非常,放弃了救船的打算。传教士则同心祷告。戴德生把每个孩子都亲吻一遍,路惠理在旁看着,发觉戴德生非常镇静。

    船长走进餐厅,大声喊说:「穿上救生衣,船大概不能再维持多过两个钟点了。」

    传教士齐唱「万古磐石歌」(Rock of Ages)。

    贝尔船长摸索着回到船头水手舱中,船员都觉得很绝望,只是蹲着不动。船长拿着他的棒,神情冷酷,驱赶他们回到岗位上去。

    戴德生跑到他的跟前。

   「不要用暴力对待他们,我们还没有用尽一切的方法。」说着,他钻进水手舱中,和船员冷静地谈话。

   「我现在还是相信神会平安带领我们经过这场风浪,但也需要你们小心驾驶,我们才可保存性命——这就要靠你们了。我们会尽力协助,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性命危在旦夕哩!」

    水手还是观望不动,但戴德生和其他男教土已经动员起来,把一些飘浮的东西紧紧扎稳。他们工作时,常有大浪打在他们身上,而水则往往浸到膝上,但他们还是在那里弄绳索、搬木板、用泵抽水。终于有些水手也被劝服上前帮忙。他们艰辛地把摇摆不定的帆桅固定。大浪澎湃的响声、铁链的碰撞声、船桅打裂船帆的声音、风吹着破裂的帆帏声,种种声响夹杂在狂风怒嚎之中,使大家无法遵着指示工作。

    储水桶已经冲走了,再也不能煮食。他们只有拿着一些饼干,夹着干酪或牛油来充饥。

    狂风最猛烈的时刻终于过去了,气压计再次回升。但风浪依然很大,数小时后才慢慢平伏下来。

    9月 25日星期五,耀目的太阳终于出来了,海面回复平静。水手尽力把帆桅及其它松散或破裂的地方修补,重新张起新帆,向前迈进。他们又修理水泵,把船上的积水抽掉。在明亮的月色下,「兰茂尔号」朝着上海航进。

    星期三的黄昏,船上来了一个领航员,引导「兰茂尔号」入港。星期日,一只拖船把「兰茂尔号」拖进上海。这艘满身伤痕、破口处处的船顿成为大众的话题,引起谈论的兴趣。

    戴德生一伙人感谢神的保守,虽然许多乘客和船员都满身瘀伤,但没有丧失一条生命,或者折断一根骨头。

在写给布边夫人的信中,玛莉亚这样写着:「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一班人在船上的话,『兰茂尔号』绝不可能平安抵达上海。」在极端的困境中,戴德生能够保持清醒和镇静,而周围比他有经验的人却惶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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