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愤怒

江守道

　

　　读经：

　　罗马书一章十八节：“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其理的人。”

　　以弗所书五章五至六节：“因为你们确实的知道，无论是淫乱的，是污秽的，是有贪心的，在基督和神的国里，都是无分的；有贪心的，就与拜偶像的一样。不要被人虚浮的话欺哄；因这些事，神的忿怒必临到那悖逆之子。”

　　罗马书二章五节：“你竟任着你刚硬不悔改的心，为自己积蓄忿怒，以致神震怒，显祂公义审判的日子来到。”

　　启示录六章十五至十七节：“地上的君王、臣宰、将军、富户、壮士，和一切为奴的、自主的，都藏在山洞，和岩石穴里，向山和岩石说，倒在我们身上罢，把我们藏起来，躲避坐宝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为他们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得住呢？”

　　罗马书五章九节：“现在我们既靠着祂（主耶稣基督）的血称义，就更要藉着祂免去神的忿怒。”


　　好多年前，一个基督徒和一些朋友们谈论神的救恩问题，他一再申说，人需要耶稣的代替，否则照着人的本相，将来的结局必定是下地狱。当时有一位妇女极不以此说为然，她提出抗议反驳说：“我相信神是爱，一位慈爱的神怎会将人罚入地狱，叫他受永远的痛苦呢？神决不会作这样的事！”根据她的理论，因为神是爱，所以神就不会发怒。因为神是爱，所以神必须溺爱，不管人的行为是善是恶，祂都不能审判。因为神是爱，所以信不信主耶稣全无关系，神总得拯救万人。这种思想何等动听悦耳，真是一厢情愿，给人无限醉陶。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将他们的命运寄托在这种理想上。然而事实果真是如此么？神是爱，不错，但神岂不也是公义的么？神爱最纯洁，何能包藏浑浊沈愐之情。神能爱到昏庸无能，甚至眼看悖逆顶撞，而竟莫之奈何，不能也不敢发怒么？神爱罪人，但是神祂恨恶罪恶，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非爱乃怒

　　神造人，完全是出乎祂的爱。爱永远寻找对象，否则爱就无从发表。神照着祂自己的形像造人，造得最完全，造得人不只能够懂得接受神的大爱，而且还能响应祂的爱而起来爱祂。神是爱，祂所给人的印象当然也是爱，神和人的关系自然也在这种彼此相爱的关系里。这是神当初造人的旨意，这是当初人的光景。可惜好景不长，人犯罪了，人违背了神的命令作了神所吩咐不可作的事。是因为无知而偶犯么？不，是明知故犯，因为神清楚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26:17）于是“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在园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林中，躲避耶和华神的面。耶和华神呼唤那人，对他说，你在哪里？他说，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露体；我便藏了。”（创 3:8-10）本来神和人在爱中交往。神愿意和人接近，人也渴慕和神亲近。可是当神来到园中之时，人竟藏在树林中，不敢见神的面。是神改变了么？神“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13:8）。祂的爱并无改变。然而人为何不感觉神的爱，反而感觉祂的威严呢？不起来迎接祂，反而躲避神呢？不爱祂，反而怕神呢？是人自己的光景，使人对于神发生错误的反应，神不是忿怒，但人对于神的印象却是一位忿怒的神。罪叫人看不见神的爱，只看见神的忿怒。神有忿怒，那是无可疑惑的；但神不是忿怒，神乃是爱。

　　用一个浅近的比喻：父子之间，本维持着一种相爱的心。每当父亲工作完毕夜晚返家之时，儿子听见父亲的脚步声，就要边叫边跑前来迎接。这是人之常情，是一种正常的光景。可是有一天，当父亲返家之时，既不闻叫声，又不见人面。父亲四围寻找，发现儿子躲在床下。这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儿子必定作了错事，怕受父亲的责备。儿子的害怕，证明他有罪恶。儿子的罪恶，曲解了父亲的心。

　　世界各民族对于神的观念，都存着一种恐怖惧怕之心。他们所采用的各式祭祀礼仪，无非盼望能以安抚神的忿怒。记得幼时赴庙宇游嬉，总见许多大小偶像，异形怪状，十分害怕。这些乃是铁证，人感觉神的忿怒，同时也显明人自知有罪，得不到神的喜悦。所以我们可以下个结论：照着人的本相，人对于神的首先接触，第一个印象，不是神的爱，而是神的忿怒。

　　这是义怒

　　“忿怒”是一种情绪的表示，祂本身并非一件罪恶。圣经上说：“生气都不要犯罪。”（弗4:26）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乃是一个麻木的人。一个有情感，而不能控制自己情感的人，乃是一个软弱的人。惟有那有情感，而又能用得恰当的人，才是一个完全的人。“怒气”如同“喜笑”，一样发表人的情绪。“忿怒”比 “喜笑”更难控制，更难用得恰当。因此一个能“生气却不要犯罪”的人，乃是一个属灵的人。他既不麻痹，又不软弱；明是非，又能为真理站立，确是一个大丈夫。但是这种品德，在人类中何等罕见。我们的怒气往往是意气用事，而并非正义感。我们发怒，是因为我们的骄傲受了挫折，我们的意见不得通行。纵然偶而也搀杂一点正义之感，大多还是自己的脾气而已。所以神的仆人雅各劝告人说：“你们各人要快快的听，慢慢的说，慢慢的动怒；因为人的怒气，并不成就神的义。” （雅1:19-20）

　　这样说来：“神降怒，是神不义么？断乎不是；若是这样，神怎能审判世界呢？”（罗3:5-6）神的忿怒，非但不是不义，反而是公义的表示。神的忿怒就是神审判世界的资格。千万不要把神当作一个滥好人，就是说，把神当作一个昏庸的人。这种臆度，乃是人自欺的想法。人对于神的观念，总是偏侧的。不是以为神是凶恶可怕的，就是以为神是昏庸可欺的。在有些民族的鬼神观念里，便有这种错误。他们认为宇宙之间的确有一位至高至尊的神，这位神是非常慈爱的；可是祂离人太远，根本不管人的事，而人也无须设法安抚神。在这位神之下，就有无数神道，个个凶猛厉害，与人又近，又管人的事，稍一得罪，就要吃亏，因此必须加以贿赂烧香献祭，来平息他们的气愤。其实这种观念，完全是中了魔鬼的诡计。魔鬼一面给人一个对神错误的观念，使人置神于不理，一面又藉着那些所谓的神道，自己来接受人的敬拜。所以这是拜鬼而不是敬神。数千年前，提幔人以利法就道破了这种观念，他说：“神岂不是在高天么？你看星宿何其高呢？你说，神知道什么；祂岂能看透幽暗施行审判呢？密云将神遮盖，使神不能看见；祂周游穹苍。你要依从上古的道么？这道是恶人所行的；他们末到死期，忽然除灭；根基毁坏，好象被江河冲去。”（伯22:12-16）

　　“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6:7、8）神是公义的神，祂从不徇人之私；神赏善罚恶，亳不苟且。“祂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凡恒心行善，寻求荣耀尊贵，和不能朽坏之福的，就以永生报应他们；惟有结党不顺从真理，反顺从不义的，就以忿怒恼恨报应他们。”（罗2:6-8）祂怎样以永生赐给一切寻求祂的人，祂照样以忿怒责罚那些作恶的人。祂是大公无私，赏罚分明的神。祂的公义显在祂的恩典上，祂的公义也显在神的忿怒上。祂降怒是因祂富有正义。

　　从天显明

　　神有忿怒，这是无可疑问的。但是神何时发怒呢？是否等到将来“公义审判的日子”，或者祂现在就已经显出忿怒？传道者说：“我见恶人埋葬，归入坟墓；又见行正直事的，离开圣地，在城中被人忘记；这也是虚空。因为断定罪名，不立刻施刑，所以世人满心作恶。”（传8:10-11）乍看似乎神保留祂的忿怒，直到末日大审判的日子。虽然神已经判定作恶的人必定死亡，但是神未曾立刻施刑，以致世人满心以为可以作恶。岂不知神所以不立刻执行，是因为祂丰盛的慈爱，忍耐宽容世人，盼望他们悔改不至灭亡。“你以为能逃脱神的审判么。还是你藐视祂丰富的恩慈、宽容、忍耐，不晓得神的恩慈是领你悔改呢？你竟任着你刚硬不悔改的心，为自己积蓄忿怒，以致神震怒，显神公义审判的日子来到。”（罗2:3-5）。神果然保留祂的忿怒直到那日，在今天并未倾倒泄尽祂的忿怒在人身上。但是这并非说神今天没有忿怒，也不能说神的忿怒今天没有显在人的身上。神留下祂“大怒的七碗”，直到末日。（参阅启示录16:1：“我听见有大声音从殿中出来，向那七位天使说，你们去，把盛神大怒的七碗倒在地上。”）然而祂却在今世递给人祂“忿怒之杯”。（参阅耶25:15-16：“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对我如此说，你从我手中接这杯忿怒的酒，使我所差遣你去的各国的民喝。他们喝了就要东倒西歪，并要发狂，因我使刀剑临到他们中间。”）碗和杯同是忿怒，不过碗比杯大，其中盛着更大的忿怒。

　　“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不必等到将来，人才知道神的忿怒；今日已经有够多的证据，叫人明白神的怒气。试看古代的历史，世界各民族对于上古的回忆，都有恐布的洪水故事。可是他们并未说出洪水的原因。我们很容易将洪水推之于自然原因，然而圣经却告诉我们其中的属灵因素。当时人在地上多起来，世界在神面前败坏，地上满了强暴。“神观看世界，见是败坏了；凡有血气的人，在地上都败坏了行为。神就对挪亚说，凡有血气的人，他的尽头已经来到我面前，因为地上满了他们的强暴，我要把他们和地一并毁灭。……看哪，我要使洪水泛滥在地上，毁灭天下。”（创6:12-22）洪水乃是神的忿怒临到作恶的人类。洪水乃是将来火焚的预告。使徒彼得说：“故此，当时的世界被水淹没就消灭了，但现在的天地，还是凭着那命存留，直到不敬虔之人受审判遭沉沦的日子，用火焚烧。”（彼后3:6、7）巴不得我们以史为鉴，免蹈覆辙。

　　再看所多玛、蛾摩拉二城的倾覆。虽然这事发生在纪元前十九世纪，距今约有四千年之久。但是今日旅行近东之地，在巴勒斯坦的东南方，死海的旁边，还能看到当时的遗迹，一片硫磺不毛之地，足证“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创19:24）这是何等的确实。请问神为什么这样灭绝这两城？“耶和华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创18:20） “又判定所多玛、蛾摩拉，将二城倾覆，焚烧成灰，作为后世不敬虔人的鉴戒。”（彼后2:6）依此类推，在中古近代史乘上，我们可以找到无数实例，显明“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不必等到将来，过去就可以告诉我们。但愿我们能学习历史的教训。

　　进而省察人自己的良心。良心昭示我们，现在就在神的震怒之下。“信子（主耶稣）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3: 36）。一个不信主耶稣的人，不用等到将来，才领略到神的忿怒，因为他在今日就已经尝到了神的震怒。圣经说：“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罗2:15）良心本可以定我们所行的为是，也可以定我们所行的为非。良心是个公正的法官，我们所行的若善，他必说是，我们所行的若恶，他必说非。可是，今天我们对于良心的经历又如何呢？恐怕他称是的时候寥若晨星，而他定罪的时候，多如海沙。我们的良心时常警告我们，现在就在神的震怒之下。莫怪多少人想用种种方法来贿赂良心，来麻木良心的感觉，来停止良心的控告。但是人纵能一生压制他的良心，到了临终之时，良心仍要发现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怕死的心理实在是由于良心的控告，自知死后难免审判。

　　再观察人的道德光景。圣经记着一个严重的警告：“他们不领受爱真理的心，使他们得救。故此神就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叫他们信从虚谎；使一切不信真理，倒喜爱不义的人，都被定罪。”（帖后书2:10-11）人若刚愎自用，蓄意敌挡真理，神就把他交给错误，由他罪孽满盈，以后定罪受罚。人不敢犯罪，惧怕审判，这些都是神在暗中的看顾。神因为爱惜我们的缘故，暗中拦阻我们犯罪，免得我们走上灭亡的道路。然而我们如果不听良心的声音，继续明知故犯，到了一日良心不再发声，犯罪反见容易，这时就是神丢弃我们的时候，一怒而不再管教，听任我们一败涂地，不堪收拾。哦，这种光景何等可怖，所谓犯罪过了“回头的界线”，只得盲目，直冲进入死亡之境。记得多年前一位朋友的话。当时他在大学就读，同学约他某日逢场作戏，去妓馆玩耍。他虽然生长基督教家庭，但是他并未接受基督。他已经学会了抽烟喝酒和其他恶俗。他当时受到试探，暗暗欲试，可是心中总觉得有所惧怕。经过许久挣扎，最后他通知同学不能同去。他说幸而当时未去，否则一失足将成千古恨，今日也不知已经堕落到何种光景。真的，神在暗中勒住他，神以慈绳爱索牵引他，免得他陷入罪恶。圣经明明告诉我们：人既然知道神，而不当作神荣耀祂，也不感谢祂。“所以神任凭他们，逞着心里的情欲行污秽的事，……因此神任凭他们放纵可羞耻的情欲。……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神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他们虽然知道神判定，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罗1:24-32）神的任凭，就是神忿怒的表记。神一放手，人就落到污秽、情欲，和邪僻的心里。这时他的光景真是不堪设想。亲爱的读者，千万不要误会可以随便犯罪，放纵情欲，以此为人生乐事。不，这是人生最大悲剧，“常常充满自己的罪恶；神的忿怒临在他们身上已经到了极处。”（帖前2: 16）。

　　不虔不义

　　神的忿怒有他一定的对象。神不像人，高兴发怒，就随便发怒，为着自己心中有不痛快，就迁怒于别人。神的怒气，乃是公义的怒气，是正义的表示。祂的爱遍及所有的人类，神的怒乃限于某种的人，可惜这种人竟然占了大多数。“原来神的忿怒，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 不敬虔特别是对着神而说，不公义乃是对于人而说。人类的基本罪恶，乃是不敬畏这位创造万有的神。一切罪孽，都是由此发生。当神将十条诫命授于摩西之时，这十条诫命写在两块法版上。前四条都是阐明人对于神的责任，后六条规定人对于人的关系。可见人和神的关系居于首位，而人和人的关系乃是根据前者而有的。今天有不少人，满以为只要注意人和人的关系，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岂知这些不过是枝节，而非根本。论理道德，社会科学，都有它们的用处，但是人若光以人和人的关系为对象。而忽略人和神的关系，就是治标工作，非但不能解决人的根本困难，甚至人的表面难处也无法解决。经过了数千年累积的经验，人似乎应当觉悟到这点，舍本而逐末，难能解决人生各种问题。常听到人说：人只要在外作事勤俭，待友忠信，在家孝敬父母，爱护妻子，就是好人。但是，试问他怎能有这种行为呢？若他不敬畏神，何来生活的力量？何来生活的标准？“敬畏耶和华（神的名字）是知识的开端。”（箴2:7）。先和神维持正常的关系，然后和人的关系自然调整。

　　何为“不虔”？“他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神，也不感谢神，”这就是不虔。难道人果真不知道有神么？人虽然不能说认识神，就是认识神的性情，但是人都知道有神。“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1:20）我们有句流行的话：“冥冥之中有神。”纵然我们眼不见祂，我们却能感悟到神。又有话说：“抬头三尺有神明。”神不是远在天边，叫人无法测度。神是近在身边，使人可以领会祂。我们知道有神，这是无可推诿的。但是知道虽然知道，我们有否荣耀祂，并感谢祂呢？荣耀祂，乃是鉴于祂崇高的地位，和丰满的能力，而归给祂当得的顺从和敬拜。感谢神，乃是见到祂美善的恩赐，和全备的赏赐，而在领受之下，发生感激之心。荣耀祂，是因着祂的自己，祂是神，高于一切，应当得着尊敬和顺服。感谢祂，是因着祂的恩典。我们本来不配，但祂竟然“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我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徒14:17）所以我们理当感谢。试想，知道神的地位，而故意不顺服，是否该受忿怒？得到神的恩赐，而不饮水思源，发出感激，是否该受刑罚？不虔是万恶之根！哀哉，人竟夜郎自大，毫不在意，神的忿怒临到他们身上已经到了极处！

　　何为“不义”？“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怨恨神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亲情的、不怜悯人的。”（罗1:29-31）。有了这些心思上、言语上、态度上，和行为上，所不该有的情形，就是各样的不义。凡行不义的，必得不义的报应。

　　不虔不义的人，是怎样的人呢？“就是那些行不义阻挡真理的人。”“阻挡”也可译作“压制”。这些人并非不知道真理，真理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不喜欢真理，反喜爱不义。他们出力行种种不义，想藉以压制他们所知道的真理。真理本来叫人自由。“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然而他们甘愿作罪恶的奴隶，不要自由。“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8:34）良心虽然搅扰人，却是拯救的途径。可是，人宁愿丧尽良心，最有效的方法，莫如多多犯罪。起初犯罪的时候，良心的声音最为响亮：多多犯罪，良心就如被热铁烙惯了一样，失丧了他的作用。所以行不义，乃是压制真理最好的办法。这等人被定罪是应当的。

　　免去忿怒

　　人怎能免去神的忿怒呢？只有倚靠“那位救我们脱离将来忿怒的耶稣。”（帖前2:10）要免去忿怒，就得先解决忿怒的原因。神的震怒临到那悖逆之子。神向那淫乱的、污秽的、贪心的发怒。罪在哪里，哪里就有忿怒。除非神的公义得到伸张，神的忿怒无法避免。已经犯罪的人，怎能满足神的公义呢？既然不能满足神的公义，何能逃避神的忿怒呢？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要靠着人自己来免去忿怒，是绝对不可能的。然而在人所不能的事上，在神却能。神纵然嫉恶为仇，却爱人至深。祂的公义要求神向人发怒，然而神的慈爱又激励祂对人施恩。公义怎样不容祂坐视罪恶而不罚，慈爱照样不让祂袖手旁观罪人灭亡而不救。祂是神，祂的智慧何等丰富，祂竟然发明了奇妙救法，两全了公义和慈爱。“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主耶稣）赐给他们。”（约3:16）是怎样赐法的呢？不只降世为人，且背负世人罪孽，而在十字架舍命。“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神里面成为神的义。”（林后5:21）。爱叫神舍去祂的儿子，爱叫神差遣祂的儿子来作赎罪祭。爱使主耶稣顺服父神的旨意，爱使主耶稣甘心上十字架。当主耶稣被卖的那一夜，犹大领了一队兵，和祭司长，并法利赛人的差役，拿着灯笼火把兵器，来到客西马尼园里。祂的门徒西门彼得看见光景不对，就拔出刀来抵抗，将大祭司的仆人砍了一刀，削掉了他的右耳，那仆人名叫马勒古，耶稣就对彼得说： “收刀入鞘罢；我父所给我的那杯，我岂可不喝呢？”（约18:11）。父神所给于主的，是什么杯呢？按照主向着神的忠诚，祂时时讨父的喜悦，这个杯应该是 “福杯”。然而当时祂所说的杯，不是福杯，而是忿怒的杯。祂献身作赎罪之祭，祂从神手里接过忿怒的杯，在十字架上一饮而尽。请看祂的十字架！岂只是人弃绝祂。听祂在十字架上怎样大声喊叫：“我的神，我的神，为甚么离弃我？”（诗22:1）为什么？“耶和华却定意将祂压伤，使祂受痛苦；耶和华以祂为赎罪祭：祂必看见后裔，并且延长年日，耶和华所喜悦的事，必在祂手中亨通。祂必看见自己劳苦的功效，便心满意足；有许多人，因认识我的义仆得称为义；并且祂要担当他们的罪孽。”（赛53:10-11）。上十字架，是无限的爱，从十字架所流出的，也是无边的爱，但是在十架上所经历的，却是极大的忿怒。谁说神可以轻慢？谁说罪可以不罚？当神独生的爱子，背负世人罪孽之时，神未曾踌躇半分，伸手击打祂的爱子。“你的波浪洪涛漫过我身。”（诗42:7）神的忿怒，如同波浪洪涛漫过主身。主亲自代尝了神审判的滋味，主的心腑俱裂，痛不得生。祂喝尽了神忿怒的杯，经历了地狱的死亡。神死了！神的公义、神的审判是确实的，神的忿怒也是可怕的。

　　“现在我们既靠祂（主耶稣基督）的血称义，就更要藉着祂免去神的忿怒。”因为祂作了赎罪祭，神所喜悦的事就在祂手中得到亨通。神所喜悦的事是什么呢？就是称人为义，免去忿怒。“主耶和华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我断不喜悦恶人死亡。惟喜悦恶人转离所行的道而活：……你们转回，转回罢，离开恶道；何必死亡呢？”（结33:11）神已经替人开了一条出路，人可以免去忿怒。只要悔改，转离恶道，相信主耶稣作你个人的救主，主的宝血就必洗净你的罪。主已代你喝了怒杯，现在祂留下福杯给你。你要跟着诗人大卫王欢唱说：“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诗23:5-8）。“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祂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弗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