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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旅行的遭遇>

(2009-03-13 23:36:32) 下一个
<在俄罗斯旅行的遭遇> 张国屏 (Sean K. Chang)

前苏联对中国近代史的影响之大,随着对过去许多档案的解密,越来越被人们

所认知。我们那个时代常常说着这么一句话:“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中国)的明


天。”那么前苏联解体以后的俄罗斯现状究竟怎么样呢?我带着这么一个问题,在


47天环游地球一圈的旅行计划中,专门安排了十天时间在俄罗斯旅游,而且我想乘
西

伯利亚大铁道火车横跨俄罗斯,因为想看看西伯利亚的景色以及世界上最大的淡水


--贝加尔湖。

(一)西伯利亚

我是10月25日晚上10点56分乘从北京开出的K19国际列车经中国东北地区去俄

罗斯的,列车员是俄罗斯人。我乘的是二个人一个包厢的所谓‘高包’,由于价格


一般的四人卧铺将近贵一倍(他们是3200元人民币,我是5760元),除了路途中有些
中,

俄倒爷买通列车员短途搭车以外,基本上这个车厢只有我与爱沙尼亚人萨尔盖二个
人,

萨尔盖也是唯一一个能与我用英语沟通的人;从他给我的名片来看,他的头衔是一


什么欧亚协会的高级商务顾问,他刚刚结束在北京的访问,乘这趟火车经俄罗斯返


他在爱沙尼亚(事实上是前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的家。我上车的时候俄罗斯列车


要求验看我的证件,当我拿出我的美国护照时,我听到这二个俄罗斯列车员在我背


用俄语窃窃私语,:大概是说:“这家伙是个美国佬(American)!"由此可见,美国人
愿意

化六天六夜走这条线路的不多。后来我也发现我是这趟列车上唯一的一个美国公民,


另外还有二个非俄籍外国人,一个是英国人Micheal,另一个是喀麦隆黑人。这个英


人说他在北京站上车时随身钱包被偷,现在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后来我送给他一


我在北京买的泡面。

这列火车一共不到十节车厢,其中有几节全是中国人,我也去参观过;里面打

牌,喝酒,吹牛,人声糟杂,纸屑满地,车厢门大开着,一个男青年就压在一个女


年身上调笑,旁若无人;我在以后的旅行中,在再开放的欧洲国家都没有看到过这


‘开放’的情景。俄罗斯列车员咕哝着说,中国人的车厢像猪圈;我反唇相讥说:


“你们俄罗斯人的车厢像马圈。”但从心里感到,中国人在国外被人瞧不起,还是


该从自己身上先找原因才是。

经我询问,这些中国人有到俄罗斯旅游,探亲,做生意的,但绝大部份是到俄

罗斯各地包括到莫斯科去打工的中国劳工;有一个木工说,他在莫斯科一个月的薪


将近一千美元,其真实性我无法核实,我想应该不会这么高。一些到莫斯科去做小


意的中国人谈到他们如何在俄罗斯受俄罗斯人的欺负,我说中国人应该联合起来组


华人商会这样的组织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有人马上说:“这不可能,中国人组


不起来,有些中国人比老毛子还坏。”我听了后哑口无言,因为我相信这是事实。


国抗日战争时期军队不是就比真正抗日的军队还要多吗?满清几万铁旗进关统


六千万人口的华夏大地236年,汉人不是都留了辫子自称‘奴才’吗?

这些去俄罗斯的中国人几乎多多少少都会讲俄语,对俄罗斯的情况比我熟悉得

多。他们向我提供了不少情况,都是负面的,如俄罗斯警察如何搜身中国人,拿走


财等等,叫我在俄罗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叫警察,因为俄罗斯警察不会帮你,


只会敲诈。

火车从北京开出后,出山海关,经东北的沈阳,长春,哈尔滨,大庆,再经内

蒙古的海拉尔到中国边境城市满洲里。在满洲里办理一切出境手续,但人不需要离


车厢,也不容许离开车厢。

在满洲里,专门有做人民币换卢布生意的人上火车来叫唤换钱,也有在一个候

车大厅里胸前挂着个跨包换的;这些换钱的人都穿着白大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开始我还意为是边境检疫站的。在满洲里,这些私人兑换货币汇率是一元人民币


3。7卢布,(后来我在莫斯科的银行兑换反而是一元人民币只兑3。4卢布)基本上与


纸公布的牌价一样,应该说是可以的,但是我担心这些卢布纸币会有假,所以不敢


兑换。有一个兑换卢布的人还专门好心的给我介绍‘卢布还是有用的’,说在俄罗


玩俄罗斯姑娘只收卢布不收人民币,并且说俄罗斯姑娘‘货真价实’,‘一点不骗


人’。看来不少中国人都有在俄罗斯嫖妓的经验,难怪中国人从俄罗斯回国时都要


律在中国边境海关进行强制性的抽血艾滋病检查。

火车在结束边境检查开动前,大家都纷纷拥到候车大厅去买东西,说是要买趁

早,因为到了俄罗斯那面什么都贵;从俄罗斯列车员大包小包的抢购情况来看,这


说法应该是有道理的。

火车在满洲里停留约三个小时完成从中国出境检查手续后,再往前开一点,就

是俄罗斯境界了;这个俄罗斯边境小城名叫‘外贝加尔斯克’。我看到了边境铁丝


以及穿着迷彩服夸着AK47制式冲锋枪的俄罗斯军人,我从车窗里面偷偷的拍了几张


片,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俄罗斯军人。

在俄罗斯边境站首先是护照检查,上来一个俄罗斯女边境检查官,长得非常漂

亮(应该承认俄罗斯出美女),萨尔盖为我当翻译。她很客气的微笑着在我的护照上


了入境章。

接着气氛有点紧张起来,列车员要求大家都从自己的包厢里里出来站在门口,

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是海关检查。接着上来二个俄罗斯人,一个是大脑袋的便衣,


点像蒙古人的长相,巡视一遍整个车厢就守在车厢门口了;另外一个小个子但是非


灵活的俄罗斯人(我想他原来应该是特种部队的,或者说这种海关本来就是一种特种


队)进入我的包厢,非常熟练迅速的把我所有的行李都从车座底下和行李架上拉下来,


要我全部打开等待检查;他不但脸色凶狠而且行为极其粗暴,在拉我放在上面行李


上的行李时,把我的方便泡面打翻一地,一点也没有为此要向我道歉的样子。我由


带了不少现金,联想到不少关于俄罗斯警察的传闻,着实是紧张了一阵子;我赶紧


用还没有搜查到我包厢的几分钟时间里把我的一个钱袋从衣箱里拿出来缠在身上。


着走过来检查的倒是一个带眼镜的俄罗斯女海关人员,例行公事的逐项询问情况,


为我不懂俄语,都是萨尔盖给我一一作答,听起来大概是在告诉这个海关检查员,


美国人,来旅游的。当这个俄罗斯女海关检查人员就这样走过去,根本没有翻动我


行李,萨尔盖说一切都OK了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暗暗的想:一定要请


尔盖好好吃一吨饭来报答他。因为如果认真‘查’起来,俄罗斯海关是完全可以以


‘超值’为名没收我不少东西的(如手提电脑,摄像机,二架照相机,高倍望远镜等
等,

这些在美国是旅行必备,在俄罗斯都属于高档商品),特别是我随身带着的不少现金。


边境检查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人们开始走动,互相交谈,但是列车员叫

大家全部下车,因为列车要开走,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换车厢下面的车轮轴,(中俄车


标准不一样),而且要长达六,七个小时。我跟着萨尔盖和另一个俄罗斯旅客(后来


绍说是做农产品生意的)下了车;一下车,才感受到西伯利亚的气候到底是不一样,


骨的寒冷。他们二个与我一起先到一个车站小旅馆,以订房间的方式,大家轮流洗


个澡,确实是已经二天没有洗澡了。萨尔盖是个胖子,身上的味道可闻而知,而我


时是一天早晚都要洗二次澡的。

洗了澡,他们二个说上街吃饭,但是先要到银行去取钱。我就这样跟着他们二

人,到‘外贝加尔斯克’这个小城镇去逛了逛。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踏上俄罗斯的土
地,

我以强烈的兴趣仔细观察着这个小镇的一切,抓紧机会拍了不少照片。这个小城镇


大,其破败程度不亚于中国的边缘地区,毫无建筑可言,只有一些四层左右的楼房,


我想里面不可能有电梯;那些所谓的‘公交车’和‘出租车’破旧到这样的程度居


还能开动,真是个奇迹。打量在街头稀有的行人,我发现俄罗斯人的穿着倒比中国


讲究,都是皮的,毛的,式样也比较考究。还有个俄罗斯女行人,一身毛裘,还牵


条狗,好像是在法国巴黎街头溜达,不是在冰冻的西伯利亚。正在我观察行人之间,


有一个俄罗斯男子从路中间斜坡上冲下来,险些撞到我,但是越过我,撞在后面的


个行人身上,这是个醉汉。但是被撞的人居然毫不介意,一避了之,看来非常习以


常。我因此问萨尔盖:俄罗斯的失业率究竟是多少?萨尔盖说俄罗斯的失业率达到


30%,还专门加了一句:“情况没有你们美国这样好!”

这个时候应该是下午,不时看到无所事事的恶狠狠盯着我看的俄罗斯男子;在

我以后在俄罗斯的日子里,我到处看到的都是这种恶狠狠的眼神,可以说成为我辩


俄罗斯人与其他白种人的标志。这种地方如果也像我在美国这样的对人家打招呼说


“HI!”,一定会把我当神经病的。我想这种恶狠狠的眼神是冲着我是华人,中国


来的,如果说这种眼神意味着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歧视与仇恨,那么中国与这


要吃人的北极熊近邻总有一天会有大冲突,因此从战略上来说中国应该是‘远交近
攻’

来保护自己。而且我毫不怀疑,要不是我与这二个俄罗斯旅客在一起,我起码在这


小镇里已经三次被抢,作为我到俄罗斯的见面礼。如在一个小商店里,我打量一个


进门的俄罗斯男子时,他恶狠狠的向我嘟囔着,好像在说:“你看我干什么!?”


尔盖说“别理他!”如果是我一个人,这个俄罗斯男子非扑上来把我吃了不可。我


此也注意到,其他中国旅客都是成群结队的在活动,在逛街,没有单个的。而且他


都会讲俄语。就从这一霎那开始,我感到我这样一个人,又不懂俄语,在俄罗斯旅


将是非常困难而危险的事情。

萨尔盖在一个小小的银行ATM柜里取了钱后就说一起去吃饭;我们到了车站对

面的一个小饭馆,但是一推门进去,由于内外巨大的温差,我的眼镜镜片全部起雾,


什么都看不到,我不得不把眼镜摘掉;在以后在俄罗斯的日子里,内外巨大的温差


直是个头痛的问题:也就是说房间里面热得发昏,外面冷得要死。这顿饭萨尔盖一


要由他请客,但是我坚持问他一共化了多少卢布?算下来一个人合二十多美元,也


一般的俄罗斯饭菜,比美国还贵啊!

吃了饭回到车站,我们的列车还没有来,萨尔盖与那个俄罗斯人聊个没完,我

不懂俄语,挨不上边,就去找几个看起来不像是劳工的中国人聊天,才知道他们是


国国内公司到西伯利亚搞建筑承包工程房地产开发的,与我也算是同行。他们说俄


罗斯人特别是西伯利亚地区的,正在从小木房到水泥楼房的过渡时期,承包工程建


利润非常可观,我祝他们成功;但是我内心却在想:这种地方就是有金子可挖,我


要考虑考虑。

下午列车起动,真正奔驰在俄罗斯的土地上了。

俄罗斯列车第一个吸引我注意的是他们厕所用的手纸,那是一种发黄发黑的纸

卷,粗糙得像树皮,我想现代人的屁股对于这种可以称得上‘纸’的东西都有排斥


向,但是,在这样的列车上别无其它选择。我想到了一个美国电影《从莫斯科到曼


顿》,是讲述前苏联一个马戏杂技团演员如何利用出访美国的机会叛逃投奔自由,


面就描写前苏联人怎么样排队买手纸,现在看来并非言过其实。

这趟列车的餐车,在中国境内为中国餐车,提供中餐;到俄罗斯境内换成俄罗

斯餐车,改成提供俄罗斯餐。我第一次到俄罗斯餐车吃饭是请萨尔盖以及另一个俄


斯旅客阿廖沙,是萨尔盖点的菜谱,因为我不懂俄文,根本不能点菜,我就叫他点


‘最好的’。我印象中这份‘俄罗斯大餐’中就那只俄罗斯汤非常好喝,怪不得
‘罗

松汤’这么有名气!俄罗斯人烧的汤,一小罐是一小罐,看得出是分别炖的,不是


大锅汤里勺出来的,汤里面的成份比较复杂,我记得里面有‘兰梅’;以后我几乎


天都到餐车去要一只这种汤。

我发现按列车规定,这种‘高包’车厢应该免费提供茶,咖啡和点心,我却时

上车以来从未见过这种待遇,我因此通过萨尔盖向列车员投诉。很快送来茶包以及
糖,

以后我每天都在列车上喝这种俄罗斯红茶加糖。

由于在列车上人不运动,我每天只到餐车去吃一顿饭,生怕不消化,尽管我每

天早晨仍坚持在车厢接头处原地跑步十五到二十分钟。这节‘高包’车厢的人少,


常无聊,旅客与列车员因此不分彼此,打成一片,萨尔盖与他们一天到晚嘻嘻哈哈,


好像非常快乐。我喜欢俄罗斯人这种性格,相比而言,中国人太紧张,特别是在车


这种场合,而美国人工作太辛苦,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由于语言的障碍,我与这些


罗斯人搭不上,好在我也非常忙,看书,做电脑笔记,忙个没完,因此他们把我这


个人住的包厢叫做“孔夫子办公室”。

萨尔盖感到无聊,想叫我搬到他的包厢去住,但他是个胖子,另外是白色人种,

所以味道特别大,如果我过去住,就会被薰得睡不着觉,因此我以行李太多为由而


绝。我发现俄罗斯人比较‘崇美’,他们说我一身都是名牌,我自己却不知道,看


他们对于美国的品牌比我还清楚;我身上所有有美国标记的小东西如徽章,绒帽等,


都被他们换取走。萨尔盖还非常认真的谈到他儿子要到美国来留学的问题,以后还


直为此事与我保持联系。

与萨尔盖通过几天在一个车厢旅行,彼此渐渐熟悉了起来,我因此想更多的了

解他,因为了解一个人的历史可以看到他那个时代的历史在他身上的反映。我首先


他:在中国满洲里出中国国境时中国边检人员问他(那时候我是他的翻译),他的


国籍是哪个国家?(因为他持有的是‘爱沙尼亚外国人居住证’),以及他还有没有


它可以表明自己国籍的身份证件?他说‘没有’,结果中国边检也盖章让他出境了,


但是这件事情对我一直是个谜。

他解释说,他原籍应该是爱沙尼亚,但在前苏联时期他是克格勃的一名少校军

官(他特别强调‘他当时没做什么’),根据我与他的接触,我相信他的话,他可


只是一个忠实执行上级命令的一个克格勃中下级军官罢了。但是苏联解体,爱沙尼


独立后,爱沙尼亚新政权狠苏联时期的克格勃的所作所为(我想当时的苏联是通过


格勃来控制爱沙尼亚的独立运动的,当然,毫无疑问,当时的手段也包括镇压),


以拒绝给他爱沙尼亚国籍,他因此成了‘爱沙尼亚的外国人’。爱沙尼亚后来加入


洲辛根地区,萨尔盖说他在荷兰设有办事处,但荷兰是个非移民国家,他的国籍问


一直没有解决。他反过来非常有兴趣的问我,我是一个中国人,是怎么取得美国国


的?我利用这个机会详细向他介绍了美国的历史与移民政策。他对我表示很羡慕。


说他希望他的儿子也能够来美国留学,取得身份,成为美国公民。在以后在欧洲的


行中,有不少人问过我我是怎么成为美国公民的,因为他们一开始都意为我是中国


民。
我后来查到有关资料知道,爱沙尼亚,是前苏联时期波罗的海沿岸加盟共和国

中率先提出脱离苏联的国家。爱沙尼亚人民当时要求独立的故事还是非常感动人的,


他们利用手拉手唱歌的方式,从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市一直排到爱苏边境,人墙长达


十公里!所以我想,也不能一概的反对人家‘闹独立’,如果这种独立是为了摆脱


裁,专制与暴政。

我原计划到西伯利亚是想看看秋景,看到外贝加尔斯克这么冰天雪地意为这是

不可能的了。

但是火车从外贝加尔斯克出发北上到赤塔,再从赤塔往西开的时候,秋色渐渐

显示了出来,车厢外面应该不是很冷了,因为开始没有积雪了。一路上都是连绵不


的小白桦林,针叶树,看了这些给了我不少心理安慰。

火车在西伯利亚中部重镇乌兰乌德停留的时间较长,不少俄罗斯倒爷在这里下

车,他们都带着一个个特大的黑色皮袋子,大到足可以钻进去一头200多斤的大猪。


在美国没有看到有那一家商店有卖这样大皮袋子的。皮袋踩上去软绵绵的,我估计


面应该是衣服,纺织品吧。

从乌兰乌德再往西不久,就在贝加尔斯克看到了美丽的呈深兰色的贝加尔湖;

如果在美国,这样的大湖总有不少游船游艇,但是我只看到一只小船。我问萨尔盖


是为什么?他说是天冷的关系,同时加上一句:“你总有这么多的问题。”

整个10月28日,29日,30日以及31日白天我都在往莫斯科的火车上度过。

在沿途车站我特别注意俄罗斯军人,各军种都有不同的军装和徽记,但是他们

都戴着一种特大的大盖军帽,如果还有流苏披下来,就有点像中国帝王的王冠了。


还在沿途看到不少俄罗斯人都穿迷彩服军装,有点军不军民不民的样子。我问萨尔


他们是不是都是军人?萨尔盖说‘不’,但是因为这种迷彩服军装比较‘牢实而便


宜’,所以许多俄罗斯人都喜欢穿。我想到这倒有点像中国‘文革’时大家也是穿


装军大衣一样,后来改革开放富裕了,中国人的服装才变得如今这样的多样化。

一路上与俄罗斯人谈起来(萨尔盖当翻译)都说苏联体制解体以后的日子比苏联

时要好些。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有更多的自由,生活也更好了。谈起斯大林,都说


杀了不少人,不是个好人。但是萨尔盖也告诉我现在俄罗斯的贫富悬殊很厉害,一


老百姓根本不能接近上层富裕阶层,他们生活在自己独立的圈子里。

西行经过世界著名的产油油田秋明时,我注意到它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破败,远

远抵不上我沿路看到的中国的大庆;秋明油田与大庆的对比,使我感到中国通过改


开放在经济发展以及与国际接规方面已经超过了俄罗斯。但是俄罗斯地大物博,资


丰富,中国则是人口众多,劳动力丰富。

火车绕过贝加尔湖,再经伊尔库茨克,济马,克拉斯诺亚斯克,新西伯利亚,

霍木斯克,秋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彼尔姆,基洛夫,在穿越俄罗斯广阔的西伯


亚之后终于到达莫斯科,这趟火车一共走了六天六夜,这是我一生乘得最长的一次


车,算是过了火车瘾。

(二)莫斯科

我于10月31日周五晚六点多到达莫斯科车站(Moscovsky) ;萨尔盖打扮穿着一下,


急忙急忙下车已不知去向,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叫出租车要到专门的出租车站点。


莫斯科车站比我想象的要破落,根本不是大车站灯火通明的样子,而是暗暗的。

因为这趟车是从北京始发,有不少中国旅客,所以看到车站上来了不少中国人

接车接人;我没有人接,只能拉着沉重的行李往出站口走去。一个俄罗斯小伙子拉


手拖车冒出来问我要不要拉行李?要价500卢布,我还到350卢布,其实到外面没有


远,但是我这么多的行李让我没有其它的选择。

刚出站口就有个高个子俄罗斯年轻人向我迎面走来,问要不要出租车。我由于

想到萨尔盖临走的交代,没有及时表态,想再走过去看看,因为我感到这个俄罗斯


长相比较凶恶;但是这个拉行李的小伙子好像有点怕他,他们二个人就自己动手把


的二个行李箱搬上这部出租车的后车厢,而我居然没有及时反对。等我一坐上车,


才发现这部所谓的出租车TAXI既没有米表,又没有执照牌,这个司机一边驾驶一边


了二次手机,与其说在问路还不如说在与什么人联系什么。天已经很黑,我一个人,


这么多的行李,他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他对于我提出的Holiday Inn 旅馆看来根本
不熟

悉。我的心理开始紧张起来,我想我不能这样任凭他走下去,我必须离开这部车,


根本就不是一部正规的出租车。搭这种黑车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我后悔在他


动手搬我行李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反对,没有反抗。

当我看到路边有一家打着<北京饭店>中文广告的饭店时,我想应该有中国人开

的旅馆,所以我口气非常严厉的叫这个司机绕过头来就在这个北京饭店旁边下车,


给他说:就是这个饭店,有人正在等我。司机很不情愿的停车要我先付钱,我坚持


拿后车厢的行李,而且要先把他专门叫我放在后座的手提电脑(他希望我忘记)拿到
手。

我把行李都拿到手以后根据开车时说好给了他一千卢布,他却说是‘一千美元!’


果是一千美元,那就是二万五千卢布!我说‘NO!’头都不回拉着行李就往这家北


饭店跑,我担心他会追上来,但是没有,我想他认为我在这个饭店有人接我所以不


放肆。

(我后来在旅游资料里面看到,在俄罗斯作为一个外国人是不可以在晚上一个

人搭出租车的)

这个北京饭店其实没有旅馆,只是个餐厅;终于出来个能讲汉语的,告诉我

Holiday Inn假日酒店‘不远’,可以走过去,但是当我拉着这么多行李穿过二条马


走过去时,感到实在是‘不近’;天下着小雨,莫斯科街头没有什么夜景,到了

Holiday Inn Moscow Suschevsky旅馆,汗水加雨水把大衣都湿透了。由于我没有预
订房

间(本来想在往俄罗斯的火车上订的,其实俄罗斯火车根本不能上网所以没有订到),


开价一万一千卢布一个晚上!我拿出专门为假日旅馆使用的优惠卡(Priority Club卡
),

经前台电话联系终于给我‘优惠’:5500卢布一个晚上,相当于220美元一晚,是全


世界“假日酒店”系统最贵的一家旅馆,怪不得莫斯科是现在世界上消费最高的一


城市。但是这种消费显然是不合理的,与他们服务质量根本不相配。后来我还发现,


俄罗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出租车没有米表仅靠司机喊价的国家;说是自己与司


去‘论价’,一个外国游客,人生地疏,能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能力?这样的国家收


能合理吗?

在俄罗斯还有一个奇怪的规定,那就是外国人,尽管有护照,有签证,还必须

到当地警察局登记在哪里住宿,如果我住旅馆,必须由这个旅馆出一张证明书,与


的护照放在一起随时备查;如果没有住宿证明,或者说没有在当地警察局进行住宿


记,警察就可以扣留罚款。我由此想到中国长期的户口制度一定是抄袭前苏联而来!


Suschevsky假日酒店在我办完登记手续以后给我开了张住宿二天的证明书,像

是为我开了大恩一样。当天晚上虽然很累但无法好好入睡,这么长途旅行过来,时


使得晨昏颠倒,根本不知道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手表不断在调整时间,但是


体自身的生物钟却无法调整过来。在以后的旅行中全球性时差一直在苦恼着我。长


睡眠不足,头晕,走路摇摇晃晃。

第二天即11月1日我乘地铁前住莫斯科红场参观。这是我第一次乘莫斯科的地

铁。俄罗斯比较保守,没有任何国际通用的英文说明,那怕是公用厕所;我碰巧遇


一个扛着摄像器材的人,他说是电视台的,能说些英语,他好心的帮我买车票并且


导我如何找到去红场的地铁车,他甚至一直看到我转车去红场的那趟地铁车才放心


开;在我到过的每一个国家,好心人,乐于助人的人,终归是多数,否则就不成其


人类社会了。

我在红场参观了旁边的大教堂,列宁墓,对面最大的百货公司,但我最想参观

的卫国战争博物馆(前面有个前苏联朱科夫元帅骑在马上的雕塑)却没有开放,非常


憾。

在红场,我想到当年前苏联曾经在这里举行过巨大的阅兵仪式耀武扬威。但是

红场比天安门广场要小得多。在列宁墓,列宁仍躺在那里供人瞻仰,听说为时已经


长了。当我知道当年前苏联领导人就在这个列宁陵墓上面检阅游行队伍时,感到这


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只能是天安门城楼下面的一个观礼台这么大。我在列宁陵墓后


看到了一系列前苏联领导人的墓地,由于我对苏联历史的了解,我都能一一认指出


来:如斯维尔德洛夫,捷尔任斯基,勃列日聂夫等等,最后一个是斯大林。

回到旅馆我就想到要订下一站即圣彼得堡的旅馆,但是在网上,所有圣彼得堡

假日酒店都满了,说是俄罗斯正好有节日放假;我因此找到这个旅馆的商务中心帮
忙,

很高兴还能在那里订到圣彼得堡的假日旅馆,而且每晚是105美元。但是我回到房间


把印出来的旅馆地图看了再看,觉得不像我研究后熟悉的俄罗斯圣彼得堡(前列宁格


)的地图,再看下去这是美国佛罗利达州的圣彼得堡!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二个圣彼得


(St.Petersburg),一个是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另一个是美国佛罗利达州的圣彼得堡。


赶紧用旅馆的电话CALL到订票处取消,为此这个旅馆收我2701卢布长途电话费,比


订的旅馆费还要贵!在这个饭店住了二天,整个单子是2万另4卢布(合800美元)。莫


科真是全世界消费最高的城市!

11月2日是周日:上午我先去参观历代沙皇兵器珍宝展,展品之丰富令人非常惊

讶。直径一公尺以上的浮雕金盘银盘似乎让人置身于金山银海之中。当年的俄罗斯


皇非常富裕,俄罗斯的国力也一直很强大。由于没有像中国皇帝这样的墓葬,历代


皇所留下的财宝实在是不少。

在克里姆林宫里面参观时我看到了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钟王与炮王。俄罗斯新

总统和总理普京的办公室就在克里姆林宫里面;当天的报纸说利比亚总统卡扎菲正


访问俄罗斯,向俄罗斯采购了一亿美元的武器,俄罗斯把他敬若上宾,但是卡扎菲


个怪僻,他不住任何饭店,宾馆,而是住在自己搭起来离莫斯科有十几公里的帐篷
里,

在我参观克里姆林宫时,总统接待车队正好呼啸而过。我特别注意这个俄罗斯最高


格车队里的车型;我想有些旧车,在美国这样规格的接待中是绝对不可能使用的。


当天我还专门参观了几个斯大林时期修建的主要地铁大车站。

我住的假日酒店大概算是像中国的‘涉外’酒店,因此在早晨吃自助早餐时,

居然发现有一种英文报纸,我拿了一份仔细阅读了一遍,发现第一版的新闻就是数


俄罗斯青年集会游行,要求俄罗斯政府关闭边界,驱逐外来劳工(从前加盟共和国以


中国来的),由此保护俄罗斯本国青年的就业机会;他们还要求政府批准他们成立像


兵这样的组织‘协助’警察搜捕非法劳工,但是该报纸也说俄罗斯是个法治国家,


容许有国家警察以外的‘准警察’行使警察职权;报纸也承认不少外来劳工在俄罗


打工根本拿不到工资,反而被俄罗斯雇主用大头棒殴打。我想俄罗斯亏得认为自己


是个法制国家,不容许俄罗斯这些青年无赖成立自己的纠察组织,否则这些俄罗斯


可是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因为名正言顺的搜查和抢劫非法移民,那可是一种无


生意。

莫斯科没有什么新高建筑,都是前苏联留下来的建筑物,这说明前苏联解体以

后俄罗斯似乎停止了发展;而且以我的眼光来看,俄罗斯已经从原来想与美国争霸


超级大国落伍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赶不上中国以及其它的东南亚国家,我


此想到:一个持续了70年的社会制度是不能一夜之间崩溃的,应该像中国这样逐步


革。
一个制度的改变,犹如改朝换代,会引起权力特别是财富的重新分配,而广大

老百姓对于这种突然的改变猝不及防,束手无策,往往很快破产,当时俄罗斯卢布


落千丈,而少数投机取巧分子则在一夜之间暴富。人是丰衣足食而知礼仪,但是俄


斯现在是个充满了小偷,强盗,骗子的国家,与其说是闹穷,还不如说最主要原因


一个已经持续了好几代的社会制度一旦崩溃,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一时接受不了,


所适从,过去的信仰和信心都不复存在(如对斯大林,对共产主义),由此而产生信


危机,变成只追求实际利益而不择手段。

我终于订到圣彼得堡的十月旅馆,于当天下午乘莫斯科到圣彼得堡的直快列车

去了圣彼得堡,那里有一场灾难在等着我。

(三)圣彼得堡

我到达圣彼得堡已经是晚上,经人指点,准备下塌就在车站对面的‘十月饭店’

oktiabrskaya hotel;但是当我已经办好登记手续,正准备先在这个饭店大厅用我
的手提

电脑上网向家里报个平安时,接待生急忙走过来,把护照还给我说:你的签证已经


期,根据警察局规定,我们不能接受你在此住宿!

我在俄罗斯的签证为什么会过期呢?

申请到俄罗斯的签证,如果是个人旅游就需要向俄罗斯的旅馆购买邀请信(在网

上买,25美元)我原定在俄罗斯待留十天时间,包括六天在越过西伯利亚的火车上,


天在莫斯科游览,另外二天在圣彼得堡;问题是我当时并没有计算这趟从北京开往


斯科的火车事实上在中国东北走了一天一夜,火车在26日晚上到中国边境满洲里进


出境检查三个多小时,过境后到俄罗斯境内的外贝加尔斯克进行入境检查,已经是


27日的签证印章,这样就少了二天。事实上我到莫斯科的第二天签证就到期了。但


我认为因为我在入境卡上填着在俄罗斯待留的时间是10月27日到11月4日,我想问题


就不大,那知道现在可是个大问题了。

我想到如果我不走,这个饭店可能会向警察局报警来抓我,我只有当晚(已经很

晚了)赶到可以乘火车去芬兰的‘芬兰斯基车站’,想乘晚班火车去芬兰。但是赶到


站发现车站关门,根本就没有晚班火车;有个出租车司机说他可以用出租车带我去


兰,但是我想我这样一个人,特别是在晚上,乘他的出租车不安全(后来我知道,俄


边境非常广阔,乘出租车根本无法从俄罗斯到达芬兰)。我只有在车站旁边的小咖啡


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乘火车从俄罗斯圣彼得堡去芬兰。火车从圣彼得堡开出去芬兰的

赫尔辛基时,列车员看了我的护照后说,你的签证已过期,可能会有问题。火车停


俄罗斯边境小城维堡进行出境检查时,一个高高大大的俄罗斯移民局官员上车来叫


下车回到圣彼得堡去补办签证延期,我不得不在维堡下车,再买返回圣彼得堡的车
票。

但是我在维堡车站等车时上了一次厕所,出来就遇到一个俄罗斯年轻人堵在我

面前,也不讲话,他的个子其实没有我高,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根据其他中国人


诉我的经验,这是在问我要钱了;只要我掏钱给他,他就可以让路,但是我避开他


有理他;后来这个俄罗斯年轻人像幽灵一样老是缠着我,我用英语问他,你是不是


察?他说‘NO’,我说你去找警察,我是美国人。我对他的态度也很严肃,他还不


时,我就提高声音说:“我是美国人,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想对他这种人我绝对


会给他一分钱的;如果我屈服了,给了他钱,他就会以同样的办法去敲诈其他人。


想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怕你的,你伤害到一个美国公民也不是没有后果的。后来他还


找来正规的俄罗斯警察,另外一个是便衣,但是我看到他胸前挂着警徽,他们要求


我护照,我气呼呼的拿出美国护照告诉他们我是美国人,然后指着这个年轻人说他


什么总是跟着我?他们验看我护照后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但是我想这个年轻人一


还会在什么地方伺机再袭击我。

在这个小站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乘上一班回到圣彼得堡的火车;在车上遇到一

个俄罗斯姑娘斯薇塔(Sveta Maximova),她在一家涉外通讯社工作,因此能讲英语,


告诉我俄罗斯全国放假三天,我可能难以到政府部门办到签证。我想那怎么办?没


签证我就住不了旅馆,不是要冻死在圣彼得堡的街头吗?而且从维堡的经验来看,


随时可以受到俄罗斯当地暴徒的袭击和敲诈。斯薇塔用她的手机给她的朋友反复磋
商,

告诉我可以到圣彼得堡国际机场找边境站想应急办法。

回到圣彼得堡的芬兰斯基车站,我要求斯薇塔陪着我当翻译,先把二个大衣箱

在车站寄存了,因为拿着这么多的行李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当我拉着行李到总


去寄存时,就有一个醉汹汹的俄罗斯人,几次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拿我的手提电


和其它行李,要不是斯薇塔用俄语再三给他讲不可以这样做,我的东西早被他抢走


周围的俄罗斯人不会有任何人出来为我讲话。一个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抢外国游客的


家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国家!我不得不再要求斯薇塔陪着我去换钱,因为乘出租车,


有关手续都需要卢布。换钱的地方都比较隐蔽,我换钱的时候有二个年轻人冲进来


着我,如果没有斯薇塔在旁边,他们肯定会抢我,斯薇塔在这个时刻对我的帮助可


大也!我回到美国后仍然与她有过联系,我说在我这样的困境下帮助我,我和我的


人将会永远感激你。而我在盐湖城的一个美国老朋友告诉我,摩门教LDS Church其


有不少传教士在俄罗斯传教,有些就是犹太州人甚至是盐湖城人,如果早点安排,


们是完全可以帮助我的。

我根据斯薇塔的意见先叫一部出租车赶到普尔科夫国际机场(Pulkovo

International Airport),找到专门设在机场的俄罗斯外交部与各国领事联络代表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Representative, Consular point),这个代表叫伊凡,他先
说要我交

500美元延期一天,后来他又说一定要得到美国总领事的书面请求信;我只能立即再


出租车赶到美国驻圣彼得堡总领馆;那里的美国公民服务处的安德鲁了解了我的情


的严重性以后,马上与圣彼得堡国际机场这个俄罗斯代表联系,让我签证延期二天,


而且告诉我只要交25美元;还建议我可以就在那个机场搭当晚的飞机从圣彼得堡到


兰赫尔辛基,还把航班Russiya Airlines 晚上7:00起飞与票价6500 卢布都告诉了
我。我

想他是怕我再被人敲诈。

我由于已经买了从圣彼得堡到芬兰赫尔辛基的火车票,另外一天折腾下来很累,

所以赶到机场拿到新延期二天的签证后还是再到十月旅馆住了一晚。这是个斯大林


代的旅馆,外面看起来挺气派,里面的设备却很差。在俄罗斯,如果有能讲英语的


务,那就是四星级以上的饭店了。一般旅馆没有懂英语的服务,全靠自己。

我虽然是学英美文学的,但我几乎阅读过所有俄罗斯文学名著,包括托尔斯泰,

屠格涅夫,普希金,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其中我对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白夜>印


至今深刻。小说描述的主人公是个一生中充满了理想与幻想,但在机会来临时却犹


不决,畏缩不前,结果到老了一事无成,穷极潦倒。

我这次在圣彼得堡也亲自体会了那里特有的‘白夜’:住在"十月旅馆"里,

整个晚上从窗里望出去都是像灰蒙蒙的白天;而早晨从芬兰斯基车站出发往芬兰边


开进却变成了黑夜,二个小时以后才有曙光。

第二天1月4日周二,我一早由饭店给我叫了出租车赶到芬兰斯基车站,但是我

后来发现这个饭店从信用卡里收我100美元,项目为‘车站旅客服务’,我不知这是


什么。后来我通过我的信用卡银行强行从对方扣回这100美元,因为俄罗斯方面


不出经我签字确认的消费收据证据。

到芬兰斯基车站后我先取行李,再签票,另外交了260多卢布,大概算是签票费

吧,但是上车时却发现分配我的是座位而不是卧铺,还有二个个子矮小的香港同胞


遇到类似情况,列车员叫我找车长;这个俄罗斯车长个子高大,威风凛凛,像个将
军,

其实是个骗子,他假腥腥的领我们到售票处去交涉,他们用俄语讲些什么我们听不
懂,

但他却推脱说,这是售票处的事,票不是他卖出来的,然后溜之大吉。我们这三个


人就这买的是卧铺却变成座席,一直坐到赫尔辛基。到了芬兰赫尔辛基车站,芬兰


长看了我的车票后给我出了个‘证明’,说明我们买的是一等卧铺车票但是坐的却


二等座票。这张证明如能爆光,看看俄罗斯方面还有什么说法。另外不管是卧铺还


座席,车上都应该免费供应茶水,但是火车到达赫尔辛基前俄罗斯列车员却要求我


三个华人付25卢布的茶水费,25卢布等于一个美元,就是小费,那也算不了什么,


题是后来我们发现就只要求我们这三个华人付这笔最后的茶水费!我在这趟列车上


在餐车吃了最后一顿饭,目的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想把多余的俄罗斯卢布花掉,


为我想这样的国家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俄罗斯人非常歧视和欺负中国人,这几乎是他们的一种文化,或者说是长期以

来大国沙文主义的结果。我想起了俄罗斯沙皇长期来对中国的侵略;苏联出兵东北


抢劫本属于中国的机器设备,苏军强奸中国妇女;1968年珍宝岛边境冲突以及后来
苏联为了报复,把中国北疆的一支36人巡逻分队一个不剩的全部消灭;想到毛泽东
时期,

中国人民不知给这个‘老大哥’还了多少债!当时中国贫穷落后,什么都没有,只


农产品,中国人民不得不为此勒紧裤腰带,造成了后来所谓“三年自然灾害”的饥
荒,

饿死了多少中国老百姓!

(四)走出俄罗斯

我总算安全离开俄罗斯,但是我本来打算参观圣彼得堡冬宫和夏宫的计划未能

实行。

到芬兰边境时检查气氛很轻松,上来六个边检人员都腰别盖章戳,‘卡查’一

声打在护照上,就OK了,入境手续一次完成:美国护照是免签证的;而且这个入境
章,

整个西欧辛根地区十多个国家都通用。与此同时,我看到俄罗斯旅客神情都好紧张,


把他们的护照与入境申请表毕恭毕敬的放在他们的座位旁边等待检查。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走出了俄罗斯。

在我回到美国后,与我的儿子谈到我在俄罗斯的遭遇时,他说:“你应该先看

看美国国务院发出的危险警告:俄罗斯是个不适合美国公民个人旅游的国家!”(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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